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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重傷閉館不治病了。村里要是有誰頭疼發熱,你說找誰來治,你能給治嗎?” 趙嶺海氣的發抖,雙手顫抖的指著馬長河。要不是看在他傷病的份上,直接把他踹出的那腳再還給他。 “我又不會治病,我自己還傷著呢?!瘪R長河委屈的叫道,“那老王要是真不治病,那就砸了他的招牌,干脆徹底不治了。會點破醫術,瞎擺什么闊譜?!?/br> “說的就是啊,會點醫術有什么了不起的?!瘪R長海跟著說道。 他經常出入縣內,跟縣里的大藥房都有來往。在他眼里,就王白英那點醫術真不夠使的。 “就是就是,我們本來想揍沈老缺,是他自己非撞上來的?!瘪R秦氏叉著腰說道,“那也不能怪我們,是他自己不長眼睛?!?/br> 這推卸責任的把戲玩的真溜,戰栗聽的真想放聲大笑。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果然顛倒是非的手段如出一轍,確實很像一家人。 村長趙嶺海都聽不下去,連連喝止,“好了,都別說了,就說正事吧?!?/br> 就說馬長河控訴沈不缺扎傷他手掌的事情,這也是趙嶺海被叫來主持公斷的事由。 前車之鑒,歷歷在目,不得不小心謹慎。 戰栗看著馬家三人,在他們顛倒是非之前,搶占先機。 她搶先一步說道,“馬長河帶著三哥三嫂來我家鬧事,非說沈不缺扎穿馬長河的手掌,要找我爹拿銀子。是不是沈不缺傷的暫且不提,我就不明白了,他們有什么理由找我爹要銀子?!?/br> 有什么理由? 不就看沈不缺一無所有,窮的叮當作響,拿不出銀子。不就看桃子剛在縣里買了大宅,如果戰元鐵拿不出銀子,至少可以從有錢女兒身上要點出來。 趙嶺海豈能看不穿馬家兄弟的算計,可是看穿卻不能說穿。這馬家哥仨都不是善茬,要是被他盯上,哪怕他是個村長,日子也不會好過。 好官也怕賴狗,不值。 “老缺,我就問你,馬七說的是不是真的?”趙嶺海問道,“你跟我說實話,到底傷沒傷馬七。你要是傷了那就得賠?!?/br> 看似公正的決斷,其實還是有失偏頗。在沒有證實的情況下,就給了賠償的判決,實在不好。 沈不缺也能理解,人人都怕狗,尤其是一條染病的瘋狗。 可是他不怕,他有的是套狗的韁繩,再不濟也能配出一副毒藥。 沈不缺微微弓著身子,“村長,你可冤枉我了,我真沒傷他。他昨天闖進我家想圖謀不軌,被栗子拼死擋開,弄了點小傷。我還破例給他醫治,還請他吃了野雞,可惜沒喝上酒。他從我屋子離開的時候,好得很,一點毛病沒有。怎么這才一個晚上,就傷的這么嚴重?!?/br> 沈不缺看著馬成河,看著他沒有包扎還不停流血的殘手。為了訛錢,真是霍的出去。 “你放屁?!?/br> ☆、第15章 誤傷 “你放屁?!?/br> 馬長河差點就直接蹦起來,他覺得自己夠厚顏無恥,沒想到碰到個比他更厚顏無恥的。 青天白日睜著眼睛都能說出瞎話。 “你少特么放屁?!瘪R長河用還健全的手扶著殘缺的那條胳膊,在沈不缺眼前晃蕩幾下,“你敢說這不是你傷的?我告訴你,這就是你傷的,用筷子扎的。你還想抵賴,門都沒有?!?/br> 說到筷子,沈不缺倒是想起來了,“對,昨天做飯的時候,我家里碗筷沒了,特意讓馬兄弟幫忙找了幾副。說到這里,我得好好感激一下馬兄弟,解了燃眉之急?!?/br> “沒錯,我確實幫忙找了碗筷?!瘪R長河倒也承認,那碗筷還是從他大哥家里拿的。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剛把碗筷找回去,沈不缺就用他找來的筷子,直接扎穿他的手掌,廢了他一條胳膊。 “所以說嘛,我是誠心請馬兄弟吃飯?!鄙虿蝗蹦托牡慕忉?,“我要是想傷他,何必多此一舉,讓他去找碗筷,完全沒有必要?!?/br> 這一來一答讓村長趙嶺海覺得,沈不缺說的有那么點道理。真要是蓄意傷人,沒有必要玩的那么九曲十八彎。 真要是有人這么蓄意算計,那這人的心思得多深不可測。 可是趙嶺海轉念一想,能開出那種藥方的人,心思肯定與常人不一樣。 一瞬間,他對沈不缺的那點信任,又煙消云散了。 “那馬七到底是怎么傷的?”趙嶺海問道,“一個說傷了,一個說沒傷,到底哪個說的是真話?” “村長,我肯定說的是真話?!鄙虿蝗笨粗冀K不發一語的栗子,終于將她拉入其中,“我這才新婚,哪能當著新娘子面傷人。她要是怕我,不跟我過了,直接跑了,我找誰去?!?/br> 被排斥在局外的栗子,終于被拉進局內,找到自己合適的定位。 她向前站出一步,說道,“是啊,我昨天親眼看見,馬七走的時候好好的,并沒有受傷?!?/br> “你個臭娘們再胡說一句,你信不信老子抽你?!瘪R長河氣急敗壞,破口大罵,“昨晚上你一直昏迷不醒,你知道個屁?!?/br> 這一切事情的起源都在栗子身上,馬長河要不是惦記她的美貌,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臭娘們到現在還在說風涼話。 他的聲音兇狠里帶著警告,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栗子想起她被江大力打的遍體鱗傷,想起馬長河意圖強霸,再加上他此時的惡意恐嚇,害怕極了,害怕的嚶嚶哭了。 馬秦氏作風潑辣,向來看不慣這種嬌滴滴的小娘子。再加上栗子那梨花帶雨的嬌羞,吸引丈夫馬長海的全部的注意力,連眼睛都看直了。 “你個賤biao子哭什么哭?!瘪R秦氏掐腰罵道,“就是你勾引我家兄弟事發,被沈老缺看見,他丟了面子才要報復。你這個賤biao子不守婦道,還害了我家兄弟,你還有臉哭?!?/br> 這鄉下粗俗的村婦,開口半句不離biao子。 桃子聽的厭惡的搖搖頭,幸虧這村婦罵的不是她。 只是這biao子是她娘家親妹子,說到底是脫不了干系。 她側身看著眼前哭啼的栗子,像春水上漂浮的一朵粉色桃花,嬌艷水潤,讓人心波蕩漾。 她不禁有點嫉妒,都是一個爹媽生的,怎么相貌差了那么許多。 “我哭是因為我委屈。在新婚第二天被陌生男人摸進家里,想圖謀不軌不成,又栽贓嫁禍自己的丈夫,還因此連累自己的父親和jiejie,我想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很委屈?!?/br> 戰栗柔聲說著,既撇清丈夫的嫌疑,又表達對父親和jiejie的歉意。 又言明這一切都并非是她本意,所以她才覺得委屈。 沈不缺看著柔弱孤立的小妻子,端端正正的站著,腰桿挺得很直,既不卑微,也沒有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