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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白感到右肩一沉,那一如既往欠扁的聲音緊接著傳入耳內。“走吧小耗子,帶大爺打道回——”“去你大爺的,你才是小耗子?!焙掳讘械寐犕昃椭苯咏o男人來了一肘擊,揚高音量道:“晚上還想不想吃夜宵了?”全身上下煥然一新的男人靈巧躲開攻擊,重新搭回郝白的肩,嬉皮笑臉回:“當然想啊。別介,這是我給你取的愛稱,錯了,是昵稱,昵稱!顯得咱倆是對好兄弟?!?/br>誰要跟你這只白癡貓當兄弟!郝白伸手推開男人過分湊近的臉:“你臉離我遠點兒,誰知道你今天有沒有刷牙?!?/br>“肯定刷了??!你當我誰呢,貓可愛干凈了。不信你聞聞?”男人不樂了,硬是走到郝白跟前,張開嘴巴沖著他呼氣。眼前盡是男人呼出的白氣,大冬天的郝白鼻子早凍得塞住了,哪還聞得出味兒。后頭來了一輛小車直按喇叭催,郝白無語地給了個眼神讓男人自己體會,叫他別擋路。可男人不聽,跟堵墻似的扎在原地,低下腦袋執意要郝白說他嘴巴香。郝白后腦勺掛了無數條黑線,“你有毛病啊,大晚上的在街上發神經。我回去聞一萬遍成了吧,司機窩火了要揍你,我可不管?!?/br>“哎,前面那對小情侶,要親嘴就快點!完事早點讓開?!避嚿系乃緳C見按喇叭無效,出聲喊道。郝白汗顏回:“誰說要親嘴了!”司機顯然是見過世面的,再次出聲喊:“杵著的傻大個,沒聽見你媳婦著急了??!這眼睛一閉不就好下嘴了,嘴巴一碰不就完事了嘛,快點,我趕時間呢,不然我直接碾了?!?/br>喊的都是啥玩意??!郝白聽言剛懟回司機一句“你才媳婦”就被人扣住了下巴,掰正腦袋。嘴里的“你干嘛”還未說出口,便盡數被男人堵在了唇間。短短幾秒,嘴皮子碰嘴皮子,全是冰涼的。郝白卻傻了,瘋了,呆了。覺得嘴巴處的火山爆發了,guntang的巖漿從唇上一路蔓延到心臟,將那里烤熟了。男人睜開眼,啟唇,輕輕說了幾句話。郝白已經聾了,什么也聽不見了。十一大清早的鳥鳴了,某人的腦子就清醒了。這人不急于起床,先躲在被子里用腿夾著被子來回翻滾四五次,繼而鉆出悶紅的腦袋,兩眼呆呆地望著著天花板放空。隨后,他抿了抿嘴巴,忽的神色一變,攥起被子往頭上一蒙,躲回被里又是一陣翻騰。某人自知大概是沒臉活了。昨晚被那貓啃完嘴巴,郝白大腦便自行進入當機模式。憑著頑強的身體本能,他邁著機械的步伐同男人隔了些距離走,恍恍惚惚間,就到了家。路上有沒有跟男人講話,他怎么上床睡覺,什么時候睡著的,郝白記不清了,唯一記得的,只有當時男人微顫的眼睫。郝白探出頭喘氣,再繼續窩在被里就要缺氧了。他下床換完衣服,猶豫要不要現在開門出去。第一次親嘴兒,還是被個男人親的..............不行,丟臉,太jb丟臉了。自己也是二十四歲的人了,跟人親個嘴至于在意成這樣嗎。別說人家還不算人,算只貓,親動物咋了,多少人都跟自己的寵物親了。如此想著郝白心里冒出了勇氣,面紅耳熱地按下把手往外走去。“那什么.......”,話生生卡回郝白嘴里。讓自己變得像中學里的小姑娘東想西想的主角,正四腳朝天癱在沙發上睡覺。肚皮一鼓一收,透明的鼻涕泡隨著呼嚕聲的響亮程度變化大小。“.........”郝白淚流滿面地擰了自己臉頰一圈,搞啥呢,人家睡得可沉了,指不定是提前發春把自己當母貓了。清秀的臉蛋從紅色轉成綠色。此情此景,郝白認為再不把原因歸于貓發春或者貓傻逼,自己就是超級大傻逼了。心底里暫時xiele口氣兒。沒有毯子,郝白就拿了一個抱枕輕輕壓在黑貓翻出的肚皮上,順帶揉了一番,一臉心安理得地出門上班。一聲輕響,門被關上,黑貓呼出的鼻涕泡應聲而破。黑貓用爪子推開蓋著肚子的抱枕,躍到茶幾上勾出二三張紙巾擦擦鼻子。再用爪子胡亂揉成團,尾巴一抽,將紙團全部掃進垃圾桶里。輕盈躍下桌,黑貓踱著碎步往臥室里走去。“嘖嘖嘖?!币姷酱采媳蛔颖缓掳住酢醯膽K樣,貓的兩只圓眼瞇成了條縫。它慶幸自己昨天只是親了一口嘴皮子,要是干得再過點,郝白可不糾結得要把床拆了。黑貓弓起腰,四肢蓄力,猛地往床上一躍。在半空中變回人身,穩穩當當地落在床心。男人伸手拉來被子蓋在身上,縮著脖子,猛吸了一大口氣,滿鼻腔里洋溢著的都是郝白身上那股皂香味。癡漢一般聞聞嗅嗅了半晌,男人如中了魔咒似的,也開始滾了。他滾回床心平躺,豎著的貓耳朵略微耷拉了些。這小直男親完了就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樣子,跟他說啥全都左耳進右耳出,一個人躲房間里不敢出來。說到底還是自己大意了,一不小心被郝白羞惱的樣子迷了眼,忍不住親了下去,就把這未經人事的小直男嚇到了。哪里有彎的這么快的,他自己還不是花了幾年的時間.......男人癟嘴,自我安慰道:“慢慢來好了?!?/br>難得找到了人,賣萌賣蠢怎么說得把好感度攢上去,以后才能.......才能為所欲為嘛!思考完喵生,男人收回嘴角泛濫的傻笑。他決定在郝白床上瞇一會兒覺。睡飽了再去看看電視,到外頭撲撲麻雀,等郝白回家。第6章病貓六十一天氣預報顯然沒摸透老天爺的脾氣。與預報的大晴天相反,下午四點全市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將逐漸回暖的天氣打回原形。突如其來的暴雨,倒霉的自然是露天作業的人。比方說,那個在外頭跑業務的郝白。這倒霉孩子嘴里念叨昨晚的天氣預報,擔心今天升溫會熱,早上特地穿得異常單薄。黑貓當時正裹著小毯子看動畫片兒,屁股牢牢實實地粘在沙發上。無意瞥見郝白的穿著,打心底里對郝白佩服得不行。他可不是傻了吧,大冬天穿得跟夏天似的。怕冷怕得要命的黑貓不可置信地裹緊了自己的小毛毯,睜著大圓眼目送傻了的郝白出門。出門前精神抖擻,現在卻蔫頭耷腦的落湯雞,踏著一步一個水印的步子,回來了。落湯雞按下門鈴,有氣無力道:“哥,開開門,我沒帶鑰匙,要狗帶了?!?/br>貓:“誰???”郝白:“是我?!?/br>貓:“你誰???”“.....”郝白深呼吸:“你有本事再裝試試,快開門?!?/br>黑貓恍若未聞,愉快地在地板上磨起爪子,成功將地板撓出了幾條拋物線。玩好,它清了清嗓對著門回道,“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