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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開始花亂。 “是嗎?”小新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隔了半響,又問道:“對他……還有感情嗎?” “可能,還有以前的一些存糧,不過,心里也清楚,不能再沾他了,絕對不能了……就像是白粉一般,雖然刺激,但一挨上,什么都完了?!庇迫婚]上眼:“說實話,他長得真好不是嗎?” “有嗎?”小新重新打開一罐啤酒,就地喝了起來 。 “難道你看見他,就沒有沖上去把他襯衣給撕破,就地將他推倒解決再推到再解決重新推倒重新解決的沖動嗎?”悠然一臉陶醉。 小新的眉毛再次搶鏡:“我怎么可能對一個大男人有這種沖動?。。?!” “那太可惜了?!庇迫宦柭柤纾骸扒圃浉嬖V我他想要親手摸摸你的挺翹屁股的?!?/br> 小新:“……” 悠然:“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在竊喜?!?/br> 小新:“……” 悠然:“我早該知道你對他有意思的,難怪當時一天到晚都針對我,原來因愛生恨來著?!?/br> 小新:“……” 沒有屈云的校園,是寧靜的,悠然充分享受其中。 但好景不長,剛走了只狼,又來了只狽——古承遠到了。 他直接將車開到宿舍門口,低調而極致奢華的車,加上車邊硬朗英俊的男人,幾乎吸引了所有學生的注意。 悠然已經決定不再逃避,反正已經殺了一個屈云,也不怕再多殺一個古承遠。 于是,悠然直接迎上去,開門見山:“我今天,明天,后天,已經下個星期,下個月心情都不太好。倘若你不想自己臉上再次掛彩,就請離開?!?/br> 古承遠斜靠在車門,雙手插在褲袋中,慢慢地說了一句話:“你爸要做手術,媽讓我來接你回去?!?/br> 悠然渾身一震,馬上問道:“我爸怎么了?病情嚴重嗎?” 古承遠拉開車門,道:“回去,你自然就知道了?!?/br> 悠然往前邁了一步,但緊接著,就停了下來。 因為她忽然想到,很可能這是古承遠為了騙自己設下的詭計。 所以,悠然馬上拿出手機,撥了白苓的號碼,但那邊卻一直是關機狀態。 “怎么,不相信我?”古承遠嘴角微勾,似笑未笑。 “你有資格讓我相信嗎?”在這樣的情況下,悠然覺得他的那個笑很刺眼。 “但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嗎?”古承遠悠悠地問到:“你現在聯系不上他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確切狀況……如果我說,你爸現在已經是最后的時刻,你還會優哉游哉地跑去乘火車嗎?” 聞言,悠然猛地抬頭,眼內因古承遠說出的這個可能性而震動,她極力保持著穩定,但聲音還是微微顫抖:“你撒謊?!?/br> “你完全可以試試看?!惫懦羞h淡淡地笑,笑意帶著一種涼氣:“說不定,再耽擱下去,就連你爸的最后一面也不能見了?!?/br> 悠然又驚又恨,氣得渾身發顫,站了許久,終于還是屈服,準備上車,隨古承遠回家。 她雙手緊捏著,身體緊繃成屈辱的線條。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我送你?!?/br> 悠然回頭,看見小新。 小新看也不看古承遠,直接對悠然道:“來吧,我打個電話給我爺爺的司機,讓他送我們去?!?/br> 在那一刻,悠然覺得,小新的頭頂,頂著一個金閃閃的光圈,再插一對翅膀,他就成了天使了。 小新的辦事效率很快,司機和車沒多久就來到學校門口接他們。 悠然沒再理會古承遠,徑直上了車。 “他在后面跟著我們?!痹诟咚俟飞?,小新回頭查看后,告訴悠然。 “他沒什么重要的?!庇迫淮丝桃呀泚聿患跋雱e的事情,她唯一思考的,就是父親的病情。 爸的身體一向很好,怎么會突然生病呢,難道,真如古承遠說的那樣…… 想到這,悠然的心像是一條正被人擰干的毛巾,糾結成了一團。 她的指尖,像是剛從冰塊中解救出來,僵硬而冰涼。 稍后,同類的體溫罩在了她的手上,讓她緊張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小新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很快到了,平靜下來,只有處理好自己,才能回去幫助你的父母,而不是給他們添亂?!?/br> 在最寒冷的時節,一點點的溫暖,便是最鮮明最可貴的,悠然聽從了小新的話,一顆心,慢慢沉淀下去。 是的,現在的自己,應該要堅強起來。 在父母的庇護下,她有了這么快樂的二十年,而現在是她庇護父母的時候了。 悠然緊握著小新的手,從他掌心的熱度中尋找力量。 在那一刻,她第一次感覺到,小新并不總是小新。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但結果還是會到來的。 到了古承遠說的那間醫院前,悠然跳下車,沖進去,忙詢問護士,正在這時,她眼角瞥見母親白苓下了電梯。 看見悠然,白苓頗感意外:“悠然,你怎么在這?” “爸呢?媽,爸怎么樣了?”悠然心急如焚,忙沖上去詢問。 “還在手術中,你怎么知道你爸住院的?”白苓問。 但悠然已經聽不進母親的問話,她一心只想要知道父親的詳細病情:“爸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為什么會突然倒下的,手術危險嗎,我和爸的血型一致,可以為他輸血的?!?/br> “其實,你爸正在做的是……”白苓的一句話讓全場安靜下來“痔瘡手術?!?/br> 痔……瘡。 悠然感覺整個畫面上方有可愛的烏鴉飛過,后面撒了一串省略號。 小新感覺自己和悠然的腦袋后掛上了一大滴汗珠。 “你爸本來就有這個病,平時比較注重飲食,但昨天和朋友出去,沒忍住,吃了辣的,又喝了許多酒,所以今早復發了,疼得坐不了?!卑总呶难诺匦πΓ骸胺判?,只是個小手術,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悠然腦海中開始出現老爸坐在馬桶上,疼得鬼哭狼嚎的樣子。 這個可笑的結果讓悠然安下心來。要到這時,她才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在重新流動。 “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白苓的話讓悠然回過神來,她馬上反問:“媽,你的手機為什么沒開機?” “沒開機?”白苓從皮包中拿出手機,喃喃道:“咦,真的關機,難道是今早承遠幫我調時間的時候不小心按到關機鍵了?” 古承遠。 古承遠! 悠然心中突生一股無名怒火,她控制不住自己,轉身向外跑去。 她知道,古承遠在外面等著自己。 果然如悠然所料,古承遠的車,就停在外面。 悠然三步兩步沖上去,死命地踢著車門,三四下后,古承遠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