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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空將自己攀爬的照片拍下來,事后她看了,也鐵定是腳軟手抖的。 就和她當初一個沖動,對屈云說出“我倆搞對象吧”這句話,事后悠然也對自己的這個舉動感到千分詫異。 可如果再選擇一次,她還是會爬鯉魚脊,還是會對屈云提出交往。 可見戀愛和爬華山一樣,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在朝陽峰上,悠然和屈云停下,這里是觀賞日出的好地點,可惜的是,此刻是下午,只有日落。 悠然看著遠處那蒼翠和碎白交織的山巒,看著天頂那些說不出顏色的云霞,不知為何,一股氣在心中匯聚,膨脹,她無法控制,只能將手放在嘴的兩邊,對著遠方大喊道:“某個大混蛋……我喜歡你?。?!” 云霞漸漸濃烈,那顏色灑下,屈云的眸子內,有了淡淡色彩的涌動。 喊完之后,悠然轉過頭,鎮定地說道:“我說的大混蛋就是你?!?/br> “我知道?!鼻谱旖莿恿藙?,似乎……是在微笑。 “那你就沒什么回應嗎?”悠然問。 “你想要我怎么回應?”屈云問。 “就像我剛才做的那樣?!庇迫谎凵褡谱?,盛滿期待。 可屈云的一句話便將悠然眼中的火光給澆滅:“我做不到?!?/br> “不行,虧大了,我要收回剛才的話?!庇迫晦D過身子,適時地掩飾住心中的失望。 正當她準備像剛才那樣,對著天空喊出某個大混蛋,我恨你的時候,悠然的身子被轉了過來。 就像偶像劇中演的那樣,屈云吻了她,在那一刻。 悠然已經記不大清楚當時的具體情景,唯一的印象,就是屈云唇舌間的那股巧克力味道。 黑巧克力,不甜,有種回味的澀。 奶奶的,悠然想,吃巧克力都不給她一塊,沒義氣。 氣也生完了,山也爬完了,手也牽過了,吻也接過了,屈云決定送悠然到火車站,打發她回家。 雖然悠然腳步移動得能讓蝸牛升起強烈的自豪感,可檢票口還是到了。 “去吧,當心點?!鼻茖⒈嘲f給悠然。 “你把我吃干抹凈就想趕我走?”悠然一眼哀怨。 屈云扯了扯悠然的馬尾,力氣不大,而嘴角則是一抹玩味的笑:“等我真正將你吃干抹凈的那天,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br> 悠然側過臉,背著身子,將手撐在墻上,沉默。 “你在干什么?”屈云問。 “我在想象你將我吃干抹凈的那天?!鼻瓶匆?,悠然的嘴角,赫然有著唾液在醞釀。 此刻,開始檢票,屈云催促悠然去排隊。 悠然不滿了,用手環住屈云的腰際:“難不成你就真的沒有話要告訴我嗎?” “確實沒有?!鼻坪懿唤o悠然面子。 千不該萬不該被屈云的好皮囊給蒙了心啊,悠然長嘆口氣,背著落寞的背包排隊檢票。 屈云為她買的票位置不錯,靠窗,悠然坐下,無聊地看著火車開動。 實在是沒事,悠然正要戴上耳機,卻聽見手機響了。 盤古開天地,這次熒屏上顯示的居然是屈云的名字。 悠然接起,只聽屈云在那邊問道:“剛才,有句話我忘記告訴你了?!?/br> 這語氣,這情景,這劇情,悠然的一顆心都成了油鍋中的功夫牛rou花,開得燦爛。 我愛你。 或者—— 其實,我舍不得你走。 更或者—— 我就在你的身后。 悠然展開聯想,不管是擴散的,還是聚集的。 她的聲音帶著期待的微顫:“什么話?” “下學期集合的時間是8月28日晚上7點,要點名,不要遲到了?!?/br> 悠然:“……” 雖然是氣得七竅生煙,但悠然已經認命,誰讓自己攤上這樣的男友呢? 回家之后,悠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承遠打來的。 那天的情景是,悠然正坐在沙發上啃蘋果看瑞麗,座機響了,便習慣性地接起。 可是那邊卻是她一直在躲避的承遠。 “回來了?”承遠問。 “嗯?!庇迫焕^續咀嚼著清脆的果rou,但蘋果的味道,已經有些辨別不清。 “以后別這樣離家出走,很危險?!背羞h囑咐,照例的,尾音是那種nongnong的溫柔。 悠然沉默許久,久到手中的果rou都已經變成了褐色,才緩緩說道:“那么,你就不要來了?!?/br> “那里,也是我的家,你忘記了嗎?”承遠笑了,只是溫度有些些的涼。 “我總覺得,你并不是這樣想的?!庇迫粡堊?,“咔嚓”一聲咬下了果rou。 時間久了,果rou有了別樣的味道。 就和世間的事情一樣。 承遠那邊還是沉默。 悠然發問:“你究竟想怎么樣呢?” “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吧?!背羞h將問題踢回來。 “你真正要的是什么,我確實不知道了?!庇迫粚⑻O果放下。 隔了許久,承遠終于說道:“悠然,你變了?!?/br> “變好還是變壞?”悠然問。 “對我來說,是不好的?!背羞h道。 “但對我李悠然來說,卻是好的?!庇迫坏?。 “好不好,要過很久才能知道?!背羞h道。 “我覺得,很多事情,一開始就應該知道對錯的?!庇迫坏?。 兩人就這么說著啞謎,誰都懂對方的意思,或者……誰都不懂對方的意思。 “我看電視去了?!庇迫粶蕚鋻焐想娫?。 但是在放下話筒的那瞬間,悠然清晰地聽見了承遠的聲音:“你真的認為自己逃得了?” 掛上電話,悠然縮在沙發里,很久都沒有起身。 太陽日出日落,日落又日出,偶爾偷懶躲個幾天,接著,就到了8月下旬。 悠然決定提前去學校,順便檢查下屈云的家,看他是不是有窩藏其他的女人。 不過想也知道,這不太可能。 倒不是相信屈云的人品,只是——像他這樣的臭脾氣,又有多少女人能受得了呢? 就這么,悠然拖著旅行箱,重返劇情發生地。 提前到來的事情,悠然并沒有透露一個字,所以當她下火車時,看見站在面前的屈云,實是驚詫萬分。 當時屈云背靠著欄桿,穿著格子襯衣,一雙眸子沒有遮攔,就這么在陽光之下綻放著特有的淡雅妖魅。 “你怎么在這里?”悠然問。 “因為你在這里?!鼻苹卮?。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悠然覺得不可思議,難不成屈云是神仙? “你告訴我的?!鼻频?。 “我沒有啊?!庇迫话櫭?。 “昨晚通話的時候,你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不正常?!鼻拼鹨?。 就因為這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