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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太好了?!?/br>顧謹言的整個上半身倒向江亦,趴在他的胸膛上,以完全不曾有過的熱情方式,親吻著江亦身體的每一寸。江亦有些怔愣,他感受著胸膛,腹部,頸部,肩膀,都被顧謹言火熱的唇觸碰著,摩擦著。顧謹言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把他的愛都移植到他的身體里。江亦酸澀地閉上眼睛,加大手的力度,同時加快抽送的速度,顧謹言摟緊江亦的脖子,就在前面的快感和後面折磨中,感受到最後的釋放,他能感受到他所貼緊的這個身子的腹部,被他的濁白而侵染,而在他的身體深處,也瞬間多了股灼熱。這算不算一種得到。顧謹言在最後朦朧的意識中,摟緊江亦的身子,這樣問著自己,也這樣鄙視著自己。江亦感覺到身上的人漸漸失去意識,整個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他并沒有急著把欲望抽出來,他在感受那種奇妙的感覺,那種結合的感覺。他們的身體契合在一起。為什麼,身體上的契合只要有欲望就可以,而心靈上的相系卻是那麼復雜呢。江亦再次吻上顧謹言的唇。心里無奈,這一次,他又該怎麼說。跟班(三十六)第三十六章顧謹言其實很早醒了,但是,他不敢睜開眼睛。他感覺到江亦還在他的身邊,整個身體的疼痛和私處難以啟齒的灼痛感都讓他無比清晰地了解,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這并不是他此時不愿睜開眼的理由。顧謹言攥緊手捏了捏被子,壓抑地深呼吸了一次。他記得,昨夜,是他先纏上了江亦。那些臉紅心跳的親吻,那些yin靡放蕩的姿勢,那些毫無節制的呻吟,都讓顧謹言只希望能久久地藏進被子里,再也不出來。他能說什麼?這難道不是赤裸裸地在向就愛你故意示愛嗎?而且是在江亦那麼直接地回絕了他之後?顧謹言忍不住顫抖著,覺得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自己,犯賤。“嘿,怎麼了?”顧謹言一下子繃緊身子。就在他顫抖不已的時候,身旁的江亦環過來一只手臂,緊緊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背,努力想讓他平靜下來。顧謹言不敢回頭,他蜷縮了一下,想遠離江亦在他背部游移的手,同時伸手拉開江亦環過來的手臂。江亦卻一下子握住,輕輕一使力就把顧謹言翻轉過來,他也馬上跨跪在顧謹言上方,雙手鉗制著他,逼迫顧謹言看著他的眼睛。顧謹言沒辦法,每當他移開自己的視線,江亦就會把他的頭往這邊偏,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看著江亦。“怎麼,敢做卻不敢承認了?”江亦張唇,慢慢吐出這幾個字。顧謹言一聽就睜大了眼睛,他覺得全身的血都在往腦門上涌,整張臉漲的通紅。他開始努力地掙脫著江亦的鉗制,卻是一句話也不為自己辯解。“……哎,”江亦嘆了一句,他輕松地處理著顧謹言的小小掙扎,在顧謹言快要失去力氣之後,他松開一只手,輕輕撫上顧謹言的臉,撥開因劇烈搖動而掃到眼角的一縷頭發,“你不要這個樣子,謹言?!?/br>江亦這樣說的時候,眼神里閃過一絲疼惜,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不否認自己心疼顧謹言,但這也就是自己能給他的所有回應了。顧謹言停止了掙扎,他怔怔看著江亦。江亦的臉就在他上方大概兩分米的距離,但他卻覺得自己離他又是這麼遠。他聽見江亦的心跳聲,每一聲每一擊里,都是那個人的名字。這樣一個事實,明明是他他早就知道的:他不在他們的世界里。但是顧謹言從來沒覺得像今天,像現在這樣絕望,因為他感到恐慌,如果江亦不再出現在他的生活里,那麼。顧謹言突然不能想象,因為他不敢。“謹言?”江亦愣了一下,“你……你不要哭?!?/br>江亦確實震驚了,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顧謹言的眼淚,至少是在顧謹言清醒的時候。但是他并沒有伸手幫他擦,只是任其肆意流淌。如果這樣的宣泄,能讓他心里好受一點,那麼,就讓他哭吧。“江亦……”顧謹言哽咽著出聲,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麼。“怎麼?”江亦微微低下身子,低聲詢問。顧謹言卻一下子抬起上半身,雙手環住江亦的脖子,把他往下拉著。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後一顆救命的浮樁。江亦覺得頸子被壓的有些疼,他沒想到顧謹言還有這麼大的力量。顧謹言冰涼的眼淚滴在江亦的後頸上,他也由安靜地流淚變成了放聲地大哭,嘴里,卻一直叫這江亦的名字。只是叫著這個名字,其他的,卻什麼也沒有。沒有“我愛你”,沒有“我恨你”,沒有“你為什麼不愛我”,沒有“給我一次機會”……這些無聊的話,他只是這麼叫著。但是江亦的眉頭卻越皺越緊,這樣單純地念叨著名字,卻更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絕望。江亦順從地倒了下去,他把顧謹言摟在懷里,吻著他的額頭。“江亦……”顧謹言抬眼看他,眼神里閃著江亦不能見過的光,“你告訴我,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只是,喜歡?”這句話幾乎是顧謹言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而且他的身子也劇烈顫抖著,看的出來,這句話費了他多少勇氣。江亦沒有說話,顧謹言卻突然笑了,他一下子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江亦,音調有微微地提高:“江亦,你看,你不敢說了,你不敢說了!”他停下來喘了口氣,靠近江亦,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聲音又壓低了些,“江亦,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如果……如果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那麼,那麼……你為什麼不愿意傷害我?”顧謹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眼淚已經凝固在眼角,他神色復雜地看著江亦。既有一種無畏的勇氣,卻還是有點害怕的膽怯。“謹言,難道你覺得我沒有傷害你嗎?”江亦反問。顧謹言笑了,笑得眼角的淚又重新滾落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這并不重要,江亦。重要的是,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愿意,真的傷害我?你傷害過的人還少嗎?但是,你對我卻并沒有像對那些人一樣,不是嗎。你早就可以和我完全的一刀兩斷,你甚至可以把我趕出這座城市,把我遠遠地丟掉,但是你沒有,是的,你沒有……江亦,你問問你的心,你對我,究竟有沒有哪怕一絲的感情?”顧謹言說前幾句話的時候還勇氣滿滿,頗有一種破釜沈舟的感覺,但是越到後來,伴著滾落的淚水和顫抖的語調,這話聽著,就染上了好似深宮怨婦般的,那種卑微的企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