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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放下碗,也沈默了。這半個月,顧謹言算是把江亦看得清清楚楚,江亦干什麼都干不進去,盯著許桓發呆的行為比以前更頻繁,情節更嚴重。每次都鼓起勇氣想去向許桓解釋,可是能解釋什麼?說他和顧謹言互相手yin?沒什麼原因為什麼要互相呢?如果這樣問他又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說是為了以後和你的同性生活做準備吧!顧謹言看著眼前煩惱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真覺得江亦在短短兩周內瘦了。也對,整天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的,怎麼能不瘦。“哎。江亦,干脆你就用這個機會來向他表白好了?!鳖欀斞試@口氣,開始為江亦出謀劃策,“你看,上次他那樣誤會我們,可是這兩周以來對我們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反感和厭惡啊,這至少說明他對同性戀是持尊重態度的,不會覺得惡心。這本來是你最大的難題,可是這次因禍得福,你弄清了許桓的態度。所以,加油吧?!?/br>顧謹言看著眼前的江亦,眸子越來越亮,神情也漸顯喜悅,沒來由地就覺得心安。果然,這才應該是江亦,是他認識的那個江亦。“的確啊,我怎麼沒想到,哈哈?!苯嘈α似饋?。顧謹言看著眼前笑得和電視里那些被愛情迷昏了頭的男主角的白癡笑容沒兩樣的江亦,在心里感嘆了句,原來愛情真的會把人變成傻瓜。“可是謹言,直接就表白也太快了吧,我覺得他不會答應的,可是如果不去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高一都快過完了?!苯鄤倓偛呕謴土苏?,現在一下子又垂頭喪氣了。顧謹言看在眼里覺得愛情真是個太可怕的東西,居然讓江亦都患得患失成這樣了。事實上,在他還以為江亦喜歡的是蔣詩穎的時候,他把江亦的愛情情節構思了個遍。萬惡的三角戀,俗氣的王子灰姑娘,臺劇的夸張,日劇的奇特,韓劇的狗血,還有什麼車禍失憶絕癥甚至最後他還想到了蔣詩穎會不會其實是江亦的親meimei之類的(反正江家是豪門,有個私生女什麼的也尋常不是)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連開頭都估錯了,他想了這麼多,就沒想到江亦根本看不上亞洲影視的俗爛情節,而是直接跨了太平洋,給他來了出美國的斷背山。這樣想著,顧謹言抿了口湯,實在是看不下去江亦哭喪的臉,終於狠狠心說:“你想要我做什麼,說吧?!?/br>“真的?”一聽這話江亦就像詐尸似的,突然又重新有了活力,他笑瞇瞇地靠近,對著顧謹言說,“其實也沒什麼的,謹言,你知道馬上就是半期考了吧?!?/br>顧謹言對江亦的瞬間變臉感到無語,聽著江亦的話也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謹慎的本性讓顧謹言往後挪了挪,警惕地問了句:“干嘛?”“謹言,我們周末約許桓去圖書館上自習吧?!苯嘞蜥嵬屏送?,把身子坐正,非常認真地對顧謹言說出了自己追求計劃的第一步。“周末上自習?”顧謹言瞬間瞪大了眼睛,聲調也不自覺地上揚,“你沒問題吧,周末你還要上自習?呃不對,你上自習也就罷了,干嘛還要拉上我?”其實顧謹言的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他和江亦雖然認識了這麼久,但也就限於上學的時間。周末還有假期,兩個人基本都不聯系的,雖然彼此叫喚了手機號碼,但是誰也沒有給對方打過。其實,他們的關系,比很多人想的還要脆弱的多。“你周末沒什麼事吧,怎麼這麼大反應?”江亦對顧謹言的大驚小怪很不解。“拜托,不是我愿意的好嗎。不過你不覺得這種借口太拙劣了嗎?你和許桓還上什麼自習啊,怎麼考都是年紀前五?!闭f最後一句的時候顧謹言承認自己確實有點嫉妒。“你難道不知道保持比奪取要難嗎?正因為這樣,才更有自習的理由啊?!苯嗾f的理所當然。顧謹言有些頭痛地看著眼前已經制定好作戰計劃根本不可能因為他這個小人物有絲毫更改的人,最後無力地說了句:“所以說啊,你自己約他去就好了嘛,干嘛拉上我?!?/br>江亦笑容不變,連語氣也仍是淡淡的::“謹言,高一上的半期考你的年級排名是兩百五十七,高一上的期末考你的年級排名是三百二十四,還有前幾次的英文小測驗你都沒有過關,幾天前的物理choucha你沒有合格…”“你……”顧謹言真是目瞪口呆,江亦什麼時候把自己的底細摸的這麼清楚了?連他自己都記不清那兩次考試的排名了。不過更讓顧謹言抬不起頭的其實是自己的成績。說實話,顧謹言并不覺得自己的成績爛,在這所市重點里,他們年級一千多人,他能排到這個水平已經比初中的時候好太多了,所以就算顧謹言在班上的確是屬於墊底的類型,他也覺得沒所謂??墒撬膶嬍依镒〉目墒墙嗪驮S桓啊,如果算上以前的田峰,三個人都是年紀前十的水平,顧謹言就算再怎麼有平常心,呆久了也覺得羞愧??粗矍跋裥Φ猛盗诵鹊呢埶频慕?,顧謹言知道自己真是被他逮住尾巴了,只能點頭。“那,今天下午你就去跟許桓說,晚上回寢室的時候希望能聽見你的好消息哦?!苯嗪軟]良心地眨眨眼睛,再次把一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顧謹言。下午的課是化學和英語。顧謹言打算利用課間時間去給許桓說這件事,哪知道教化學的死老頭就是死拖著不下課,好不容易等到下課了,顧謹言一看還有兩三分鍾的時間,覺著應該說得完,成不成就看許桓考慮了,就讓他在英文課上慢慢考慮好了。於是,顧謹言在給了江亦一個眼神做暗示後走向了許桓。“恩,許桓,我跟你說件事?!鳖欀斞哉驹谠S桓面前,怎麼著都覺得別扭,他和許桓幾乎沒說過話,第一次說話竟然還是來幫江亦追他的。許桓正在整理剛才的筆記,顧謹言看著許桓寫字的時候背挺得之直。真就像棵樹似的,湊近了瞧瞧他的字,嘖嘖,還真算得上“飄若浮云矯若驚龍”。顧謹言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他,包括江亦。“什麼?”許桓停下寫字,轉著手上的筆,轉向顧謹言。“那個,半期考要到了,我們寢室三個人周末一起去圖書館上自習怎麼樣?呃,是江亦提議的?!鳖欀斞宰钺徇€是不忘把罪魁禍首的名號推給江亦。“自習?”許桓皺了皺眉,很明顯是沒想通為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個建議。“對啊,江亦說要保持成績很難的,我最近成績也下滑了,我們都一個寢室的兄弟,就一起去吧?!碧熘?,顧謹言那句“一個寢室的兄弟”說的有多別扭。“啊,我明白了?!痹S桓像豁然開朗似的,“你和江亦想讓我去給你們當掩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