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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更生惱恨,冷冷道:“何出此言?你們三個都能把朕當猴子一樣耍了,竟還怕朕發怒么?” 沈霖大驚:“父皇——” “住口!朕沒有你這樣的兒子!”皇帝勃然起身,拿起桌案上的東西就朝著他的臉甩去, “你好好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認不認得!” 沈霖驚疑不定地撿起那幾張散落的信紙,在看清上面的字后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這是他母妃寫給顧家的家書, 上面簡略地道明了他們目前的處境,向中書令尋求顧家援助,可是母妃什么時候寫了這樣的一封信,他怎么不知道?這封信又怎么會落到父皇手里? 短短一瞬間,他心念急轉,神色幾變,最終顫抖著手握著信紙看向皇帝,慌神道:“這——父皇——兒臣并不知曉這封信的來歷——” 皇帝冷笑:“看來朕的兒子還真是純孝,連生母的字跡都認不出來?!?/br> “這上面的確是母妃的字跡,可是父皇,兒臣真的半點也不知曉!”沈霖喊得不可謂不情真意切,“父皇,請您一定要相信兒臣??!” 沈蹊輕聲笑道:“四弟莫要驚慌,許是顧婕妤私下行動,連你也一道瞞著了也說不定?!?/br> “你住口!”他一話說,沈霖立刻調轉槍頭對準了他,指著他和沈躍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陷害我和母妃!少在那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們以為我不知道我和母妃早就成了你們的眼中釘rou中刺嗎,就等著一朝拔除是不是!” “四弟此言差矣?!鄙蜍S道,被急詔至紫宸殿,他原本是有些緊張的,可一等沈霖呼喊起來,他又冷靜了下來,事已至此,緊張著急也沒用了,父皇擺明了已經知道了一切,要和他們算總賬,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父皇的怒火引到他人身上,盡可能地保全自己,容后再謀它事?!拔覀兌际歉富实膬鹤?,兄弟手足,為什么要聯手來陷害你?” 沈霖冷笑:“那是因為你們怕我威脅到你們的地位!怕我的母妃將你們的母后取而代之!” 三人這么一番整治,更是讓皇帝怒極反笑:“好好好,真是好一場鬧劇,朕真是教養出了你們這三個好兒子!為了爭權奪利,一個個都被沖昏了頭腦,除了構陷他人,你們還會做什么?朕就教出了你們這樣幾個廢物!” “躍兒,身為太子,當以國事為重,可你,卻天天想著這些勾心斗角之事,于國于民,你可當得起太子一責?!” “蹊兒,朕和皇后憐你腿疾,破格提前封了你的親王之位,就是想讓你遠離這深宮旋渦,讓你在宮外好好養身,可是你都干了什么?令兒她素來尊敬你和躍兒,對你們兩個敬愛有加,你們是怎么回報她的?她是你們的親meimei!你們這般做法,就不怕寒了她的心嗎?” “還有你,老四!聯合外人來妄廢太子,虧你也做得出來!居然還用你三妹來做籌碼,你連這點用作交換的籌碼都拿不出手,竟還有臉去肖想皇位?朕都替你丟臉!你是不是覺得朕往日里對你多加贊賞,你就對這天下江山有一爭之力了?簡直癡心妄想!” 他連說帶罵,把三人都大罵了一通,仍不解氣,拿起桌上的鎮紙就往地上擲去,砸得四分五裂:“朕是為了什么才培養你們的?是為了你們能成材!勾心斗角、爭權奪利,這就是這么多年來你們學到的全部東西?!” 沈躍霍然抬起頭:“不錯,兒臣是勾心斗角、陷害他人了,可是父皇,若非有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兒臣也沒必要去對付他,在其位謀其政,父皇既然已經立了兒臣為太子,那么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兒臣就不能放過!難道父皇想讓兒臣什么也不做,就這么坐以待斃嗎?” 皇帝冷笑:“坐以待斃?這四個字用的真是好啊,你們是不是覺得朕老了,眼花耳聾,已經不能明辨是非了?所以就這么你方唱罷我方登場地給朕唱了一場宮廷大戲?朕還沒死呢!今日你們可以兄弟鬩墻,相互陷害,他日,是不是就能陷害忠良,毀我大夏國本了?!” “父皇明鑒,”沈躍急道,“兒臣絕無此意!” 沈霖也道:“父皇明鑒,兒臣從未生過這種心思,若是有,便叫兒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蹊道:“父皇,大哥所言甚是,四弟垂涎太子一位,實為不該,更何況是他出手在先,大哥為穩東宮之位,做出如此應對來也是迫不得已?!?/br> 皇帝點點頭:“所以你們兄弟兩個就聯手做出了這么一場好戲?好,既然你們覺得自己是對的,那朕也就不再多言,只是老二啊,若你口中的聯手就是各懷異心、相互隱瞞,那朕看你們這兄弟也別做了。如果朕今天沒有把你們叫來,你們這出戲還準備怎么演下去?先除老四,再廢了太子,由你來繼承大統?” 沈躍一驚,不可置信地偏頭看向沈蹊:“二弟,你——” “大哥,父皇不過說笑,你怎么也信了?!鄙蝓铚\淺一笑,“弟弟身患腿疾,怎么可能繼承大統呢?!?/br> “可、可父皇——” “蠢貨!”皇帝罵道,“朕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的判斷呢?胡威武他們沒有教過你這一點?” 沈躍驚詫不已,見他如此神色,皇帝心中更是失望,拿起桌上另外兩張信紙扔到他的跟前:“看了這兩封信,你再做判斷吧!” 沈躍撿起匆匆掃了一遍,臉上的驚疑之色越發深刻:“父皇,這并非出于兒臣之手,這——二弟?!” 沈蹊平靜道:“弟弟早就說過了,若想得表弟相助,利誘不可行,只有威逼才可,可大哥執意不聽,弟弟無法,只能擅自篡改了內容。不過現在看來,威逼只能得一時好?!彼ь^看向皇帝,“想必表弟已經將一切都招了吧?” 皇帝冷笑道:“有一就有二,你們能以令兒威脅他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們以為,他會甘愿受你們威脅?你們真是要氣死朕,連拉攏的手段都如此低級,還怎么培養心腹和幫手?靠朕的施舍嗎?”他決心要在今天清算一切,因此沒有給三人留什么面子,什么話都通通直說,不留一點余地。 這幾天來冷眼旁觀,事情越是發展,他就越是失望,失望這三個人沒一個是成器的,失望久了,就都轉變成了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對沈躍的怒其不爭尤甚。 這是將來要繼承整個大夏江山的太子啊,居然這么的不成氣候! “父皇,”沈躍不傻,冷靜下來之后很快分析出了皇帝如此震怒的原因,當即道,“此信并非兒臣之意,兒臣也從未想過以三妹終身來換取表弟援手,這些都是二弟他一人所為,父皇,兒臣就算再怎么狼心狗肺,也不可能對三妹安危置之不理??!并且二弟也只是以此來要挾表弟,真正出賣三妹的只有四弟一人,還請父皇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