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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已經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皇后依然眉間染上了一抹羞意,她輕笑著將手抽回,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沈令月就在一邊不依道:“不行不行,父皇,你這是偏心。母后的生辰要辦得最好最熱鬧,那女兒的生辰呢?不好不熱鬧么?” “就你促狹?!被实坌Φ?,“你也是最好、最熱鬧,你們母女兩個都是朕的心頭好,一樣重要,朕一樣寶貝!” “陛下!”皇后實在羞不住了,笑嗔道,“您可不能再這么寵著令兒下去,她都快被陛下寵得無法無天了?!?/br> “無妨,朕的女兒就該這么大方!矯揉造作可不是我沈家家風?!?/br> “父皇說的是?!鄙蛄钤马槜U爬上,粲然一笑,又把話題轉回到皇后的生辰宴上,“母后,這一次令兒可是精心準備了一份賀禮的,母后若不大辦,令兒怎么在百官面前獻上這份賀禮呢?我還等著他們來羨慕母后有我這么個孝順的乖女兒呢?!?/br> 皇帝也哈哈笑道:“不錯,菡兒,你是朕的皇后,也是我大夏的皇后,生辰之日自該宴請百官得天下慶賀,這是你身份的象征,不可推卻?!?/br> 此話一出,皇后是怎么樣都推脫不得了,遂含笑應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陛下還是不要大肆鋪張,一應用度按照往年分例來便好,若太過奢靡浪費,便是臣妾的不是了?!?/br> 皇帝就皺起了眉:“皇后今日怎的這般小心翼翼?什么罪過、不是都跟朕說上了,不該啊?!背烈髌?,他就猛地一拍紫檀幾案,怒道,“豈是那胡威武又跟你說了什么?這個胡威武,平白取個武夫的名字,卻比那些文人還要嘰嘰歪歪,朕看到他就心煩!遲早削了他的烏紗帽,讓他告老還鄉去!” “陛下,”皇后緩緩道,“詹士大人一片赤誠之心——” 話沒說完,就被沈令月打斷:“咦?看來父皇對胡詹事很是滿意呀,能夠讓父皇親自送著告老還鄉,可是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榮寵呢?!?/br> “胡說八道!”皇帝吹胡子瞪眼,“誰說朕要親自送那莽夫告老還鄉了?朕明明是要讓他自己卷鋪蓋走人!” 沈令月哪里能不知曉他的心思,當下故意嘆息一聲,哀道:“都說天子之怒雷霆萬里,可我怎么覺得此言有假呢?母后,你想想,那胡詹士都惹了父皇多少回了,父皇不僅沒有要他的腦袋,還連升了他三級的官,這胡家府門口的牌匾都換了一輪,也太過仁慈了吧?一點都沒有帝王該有的殺伐果斷?!?/br> 皇后搖頭一笑:“你啊……” 皇帝氣哼哼道:“怎么,你這話是覺得父皇該手段殘酷一點了?” “哪里?”沈令月故作不解,“我明明在夸父皇是個仁君啊。母后,你說是也不是?”引來皇帝一陣朗笑。 一時間,芷陽殿內歡聲笑語,連綿不絕。 …… 本朝慣例,朝中官員逢節休沐,而由于寒食與清明素來相近,自高祖開始,四月上旬的休沐便從四月初三一直休到四月初六,若逢喜年,便多放一日,以示帝悅。今年風調雨順,皇帝本就沒有什么煩心事,又被沈令月一通胡夸捧得心順意和,大手一揮就作了喜年,放了五日的休沐。 自然,前朝休沐與后宮無關,皇后依然主理六宮之事,內務府各處也依然有條不紊地運行著,開始準備初九的生辰大宴。 沈令月雖然求了生辰宴的cao理權過來,可皇帝放心,不代表皇后放心,畢竟宴請百官不是小事,有一點疏漏就會貽笑大方,皇后自然不會讓小女兒承擔如此風險,太子妃雖然穩妥,卻也稍欠火候,因此主事之人還是多年來在后宮安穩度日的德妃。自身生辰,皇后不好親自cao理,便派了一直跟在身邊的老人云珠前去協理,這么一來,沈令月就沒什么可做的了,但因為興頭足,依舊每日過來像模像樣地點個卯,心血來潮就出幾個稀奇的點子,無聊了就回到自己的鳴軒殿去,在雅蓮居中畫著給皇后準備的十二花月賀圖。 就在她把賀圖的最后一筆收尾完成時,前朝為期五天的休沐之假也已經過了一半,四月初六,太子沈躍來到了鳴軒殿,給她帶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 “謝初要見我?” 第23章 拒絕(三更合一) 一開始沈令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又問了沈躍一遍才確定的確是謝初要見她,不由得奇道:“他要見我?大哥,你不會是在誆我吧?他怎么會要見我呢?” 沈躍笑道:“怎么, 半個月前還信誓旦旦地說定讓那昭武將軍對你傾心,如今他來求見,不正好如了你的意?怎么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還是說, 你也覺得那謝初不會喜歡你,此番求見是為了拒絕你的?” “胡說?!鄙蛄钤庐敿戳嫉关Q,一下站起了身, “我哪里不相信了?還不是大哥你平時老有事沒事地誆著我玩,我被你誆怕了,多嘴問一句也不成嗎?!?/br> 沈躍無奈:“我倒是想騙你一回, 可你這么鬼靈精,哪次成功過了?有這個空來騙你,我還不如回去多攻幾本書, 父皇前日才因為罵了我一頓, 我可忙得很,沒空來你這閑聊?!?/br> 聞言,沈令月就笑了,慢悠悠地坐回椅子上, 輕撥蔻丹蔥指, 優哉游哉道:“哦,沒空來我這閑聊,倒有空替謝初給我傳話?看不出來啊, 大哥你還和他這般知交甚好?身為東宮太子,卻和武將走得這般近,大哥,你可要當心授人以柄啊?!?/br> 沈躍冷笑一聲:“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膽量,有心無膽之人,何須懼怕?!庇职言掝}轉回謝初身上,詢問起賜婚一事來。 在得知沈令月跑去找皇帝要求暫緩賜婚,他是又氣又無奈,直點著她道:“你說你,沒事鬧這些干什么?嫌這日子過得還不夠波瀾起伏?聽聞前些日子你還專門去了章武營一趟,也真是膽大包天了,那軍機重地是你隨便能入的?好,就算父皇允你在這長安城內亂跑好了,可你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跑去那種大男人扎堆的地方干什么?你想見謝初,直接宣他過來就是,何必親自跑一趟,無端惹人非議?!?/br> “非議什么?”沈令月漫不經心地繼續撥弄著指甲,“是說我沒有姑娘家的矜持呢,還是說我不成體統,不堪公主之位?” “知道你不在乎這些,但有人會拿這些東西大做文章?!鄙蜍S拿折扇在她跟前一晃,“剛才你還告誡我呢,怎么一旦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就又渾不在意了?三妹,你到底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他真是拿這個meimei毫無辦法,罵也不舍得,說她她又聽不進去,真是前世里造的孽,攤上這么一個不省心的meimei。 沈令月道:“我當然知道我跑軍營里去找謝初不妥,也知道肯定有不安分的人會拿此做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