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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卻毫無頭緒??墒蔷驮谇皫滋?,我忽然想起,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庇嗡谷吮”〉拇?,靜靜地張合著,“小時候,我最討厭一個玩伴,和他在一起,我總是占不了便宜。因為他比我更毒,而且,他無論做了什么事,都能輕易取得大人的諒解……這個人,應該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敢輕易招惹的人?!?/br> “是誰?”夏逢泉沉下眼睛。 “他,就是游子緯唯一的兒子,”游斯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游一誡?!?/br> “游一誡?”夏逢泉重復著這個名字。 游斯人道:“沒錯,十多年前,游子緯和妻子離婚,娶了柳微君,之后,游一誡便和母親去了意大利定居,可是最近,卻有人看見他在這里出沒,所以我猜,事情應該是他做的?!?/br> “他也想擁有不死的體質?”夏逢泉問。 游斯人眼睛慢慢向上一挑:“我覺得,他會做更過分的事情?!?/br> “什么意思?”夏逢泉的聲音冷了起來。 “他對不死并不熱衷。游一誡是個很驕傲的人,他對每個女人都很好,可是,他不愛她們,因為他認為,她們配不上自己,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娶一個完美的女性。從某種意義上說來,葉西熙,在狼人中是個完美的神話?!庇嗡谷祟H有深意地說道:“你說,他會想干什么呢?” 夏逢泉下顎的線條繃得緊緊的,一向平靜如湖的眼睛也泛起了波濤。 游斯人拿起紫砂茶壺,略一傾斜,茶水涓涓流入杯中:“抓緊時間去找他們吧,游子緯這邊,交給我?!?/br> 夏逢泉站起身來,輕聲說道:“替我謝謝徐小姐?!?/br> 茶水濺了幾滴在桌上,熱氣氤氳成一個個圈,再慢慢消散。 夏逢泉已經離開。 徐如靜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他果然知道,是你的幫忙?!庇嗡谷颂痤^,微笑,“我已經依照你的意思,把葉西熙的下落告訴了夏逢泉,接著,我會繼續幫你對付游子緯?!?/br> 徐如靜的皮膚依舊如白玉般溫潤,她垂下眼,輕聲道:“謝謝?!?/br> 游斯人握住她的手,用拇指摩挲著她光滑的手背,突然,他猛地用力,將徐如靜拉入懷中。 他低頭,徐如靜清楚地看見了他右眼的傷疤,突兀在邪氣俊逸的臉上,有種危險的誘惑。 “我可不是白幫你的,”他說,“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徐如靜咬著下唇,直到貝齒將紅唇咬出了白色印記,“只要你能替我父母報仇,我的一切,都隨你處置?!?/br> “很好?!庇嗡谷藫崦哪橆a,喃喃說道,“很好?!?/br> 茂密的山林中,葉西熙快速地前進著。 天色已經黑透,四下里萬籟俱靜,只是偶爾有不知名的動物發出一兩聲短促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盡管又累又渴又怕,葉西熙還是一步不停。 現在,那個一誡應該已經發現自己的失蹤,開始追趕自己了。 所以,她必須趕快。 想到這,葉西熙腳下更是加快了速度。 可一不留神,被樹藤絆倒,她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摔,后果慘烈,膝蓋,手臂全被劃傷,痛不可當。 葉西熙咬住牙,忍住痛,不讓自己叫出來。 要知道,在這么沉寂的山林中一叫,那不就是暴露了目標。 于是,葉西熙只能蹲在地上,等待那股劇痛過去。 但靜下心來后,卻聽見前方傳來汽車的喇叭聲。 難道是一誡? 葉西熙心中一緊,趕緊將身子躲在大樹后面,再偷偷伸出頭去,發現有好幾輛車沿著山道上來,定睛一看,車牌居然是屬于夏逢泉公司的。 葉西熙欣喜若狂,瞬間忘記了疼痛,她站起身來,大喊道:“我……” 張口才發現,由于長時間沒喝水,喉嚨都變得沙啞,葉西熙趕緊輕咳兩聲,正準備大喊,卻忽然聽見身后有響動。 聲音很輕微,像是某樣東西踩到了干枯的樹葉。 咔嚓咔嚓。 葉西熙只覺得背后汗毛直豎,她慢慢地轉頭,看見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一只狼。 一只白狼。 眼睛懶懶地張合著,透著驕傲,透著冷漠。 不是游斯人,也不是游江南。 是誰? 葉西熙已經沒有時間思考,那只狼倏地從原地躍起,向她的方向撲來。 葉西熙只覺得眼睛忽然脹滿了白色。 無邊無際的白色…… 最近夏家最值得高興的事,便是阿寬的蘇醒。 全家出動,到病房來看望他。 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幾個孩子臉上那種欣喜,阿寬感到體內涌過一陣陣暖流,可是,他們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重新回到冰柜中。 “阿寬,你終于醒了,這些天我們一直忍受徐媛的菜,簡直痛不欲生?!币幌虻ǖ南奶撛獜臎]有這么激動過,“你手腳可以動了,做菜應該沒問題的,我馬上去給你辦出院手續?!?/br> “阿寬,實在是太好了,”由于懷孕緣故,夏徐媛體內荷爾蒙上升,動不動便熱淚盈眶,“你知道嗎?我洗面奶掉到馬桶中一個星期了,嗚嗚嗚嗚,現在好了,一直等著你幫我掏呢?!?/br> 阿寬:“……” 但還是有欣慰的,阿寬注意到慕容品懷中的苦大仇深,問道:“咦,苦大仇深是特意來接我的嗎?不枉我給他做了這么多頓飯啊?!北绕鹉莾蓚€人,真是好太多了。 慕容品平靜地搖搖頭:“它是來看醫生的……自從灌下一碗鴿子湯后,它再也沒吃過任何東西?!?/br> “怎么不把它送到獸醫院去?”阿寬疑惑。 “因為上次去時,獸醫院已經警告過,如果他們再看見苦大仇深受傷,就會立即上報動物保護協會?!?/br> 阿寬看著奄奄一息的苦大仇深,心中升起了點點安慰。 原來在夏家,自己還不算最慘的。 CHAPTER 84 “阿寬才剛醒,你們讓他清靜下吧?!毕姆耆l話。 一行人不敢吱聲,紛紛依言離去。 阿寬深深地看著他:“逢泉,西熙還是沒有找到嗎?” 夏逢泉搖搖頭,他看著窗外,喉結滾動下:“在山上小木屋中,發現一根繩子,經過鑒定,上面的血跡,是西熙的?!?/br> 阿寬安慰道:“別擔心,西熙從來都會逢兇化吉的?!?/br> 夏逢泉沒有做聲,眼中的神色,帶點復雜。 阿寬躺在枕頭上,忽然慶吁口氣:“你知道嗎?在昏迷中,我常??匆娷孕??!?/br> “姑姑?”夏逢泉挑挑眉毛。 “我知道,你對她感情不深?!卑捔巳坏攸c點頭:“我最常夢見的,就是她走的那天,她笑得很開心。。。。很幸福?!?/br> 夏逢泉摸了摸胸前的狼牙項鏈:“其實,有時候,我很感謝姑姑。。。。謝謝她把西熙生了下來?!?/br> 病房中沉默了。 突然,夏逢泉的手機響起,他接聽:“嗯,確定調查清楚了?。。。。好,馬上準備啟程,我二十分鐘內趕到機場?!?/br> “找到西熙的下落了?”阿寬忙問。 夏逢泉頷首,臉色鄭重:“游一誡把她帶去了意大利,我馬上趕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