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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白浩對于吃食不甚講究,也不言語,跟著宋東陽往回走。飽餐一頓后,宋東陽才覺得有了些氣力,一拍桌子,喊一句:“小二,上茶?!?/br>“好嘞!”店家小二用腰間的抹布擦擦手,拿著茶壺和兩個新茶杯,匆匆趕過來,為二人添了茶。宋東陽細細品一口,道:“這是什么茶,澀中帶苦,咽下去之后,卻又覺得微微發甜,很是清爽?!?/br>小二道:“這個不是茶,我們這里管它叫湯,是本城特色?!?/br>“湯?”宋東陽笑一下,又喝一口,“確實不錯?!?/br>白浩細細品了一口,道:“街那邊的寺廟香火似乎很旺盛?”“大爺有所不知,我們這個城啊,十步一廟,百步一寺,人人都愛上香請愿,供著的神佛也不是人人都懂,不過我娘說過,這燒香拜佛的事,拜得多了,自有神庇佑!”“小二,過來添茶!”隔壁桌一藍衣少年大喊,一桌六七個人把酒吃菜,好不熱鬧!桌下還鉆著一個黃衣小男孩,抱著藍衣少年的腿,嘿嘿直笑。“來嘍!”小二答完,便向隔壁桌走去,卻被桌下的小男孩故意絆了一下,小二彎腰看一眼桌下,小男孩沖他扯了個鬼臉,小二撇撇嘴,直起腰來,繼續為桌上人倒水。宋東陽笑笑,真是個頑皮的孩子。然后轉頭看向窗外,光亮漸漸退去,黑暗開始籠罩。兩人向小二問了客棧的位置,牽了馬緩緩向前,商家店鋪點起了燈。“白兄,你說這鬼城究竟在何地?進城之后未免太過安靜祥和,一點鬼的樣子都沒有,明日是否還要繼續往東……”話音未落,便聽到旁邊人停了腳步,不知從何時開始,周圍已經只剩人馬之聲。“抬頭,看匾?!?/br>宋東陽看去,依舊是下午的城墻和城門,只是兩字間隙處,隱約多了兩字:酆都鬼城。第15章鬼司“這……這還是我們下午時候進得那座城嗎?雖然是一樣的門,怎么感覺陰森森的?”白浩看一眼城門,直直往進走。留宋東陽在后面遠遠喊一句:“你確定我們要進去?其實,我覺得也可以不去……”宋東陽看看周圍,一片寂靜,實在陰森可怖,他趕緊快走幾步,追上白浩。街道還是下午時分的光景,可是店鋪小販已經全部消失。街邊有許多擺攤的破爛手推車,白浩摸一下車的推桿,搓了搓手指,一手的灰,這樣看絕不是剛剛用過的模樣。白浩沉思,從晚飯到現在,不過個把鐘頭,白天和夜晚,看似好像同一個地方,卻是兩片完全不同的光景,究竟怎么回事?“哈哈?!辈贿h處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笑聲,兩人快走幾步,轉個街角,一眼便看到十步開外站著一個約五六歲的黃衣孩童,仔細瞧瞧,好像似曾相識,小男孩沖二人扯了一個鬼臉,宋東陽突然想起來,說:“是明心居的那個孩子……”小孩遠遠沖二人勾勾手指,便蹦蹦跳跳走了。宋東陽看小男孩要走,匆忙道:“快跟上,他一定要帶我們去什么地方?”小男孩沿著街道一邊走,一邊“嘿嘿”的笑,走兩步,回一下頭,看到這兩個人乖乖跟著,又繼續走,上完最后一個臺階,才停了下來,用手指了指一下上面。白浩順著小男孩的手抬頭,看到門上牌匾寫著:崇善寺。白浩道:“是白天路過的那個寺廟。只是……我記得原來是紅底白字,現在怎么變成了白底紅字?!?/br>宋東陽看一眼道:“那字的墨還沒干嗎?”小男孩又撇嘴笑一下,蹦蹦跳跳走進了寺廟。白浩、宋東陽對視一眼,跟著入內。走過大門的時候,牌匾上的墨汁正好落到宋東陽腳前,宋東陽蹲下用手指沾了一些,嗅一下,道:“是血跡?!?/br>白浩雖然像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可是臉上神色卻陰郁許多,道一句:“走吧?!倍吮闳肓藘?。院內立著一個燭臺,擺滿了空蠟燭,蠟燭都是滅的,旁邊的香爐插滿了香。宋東陽看白浩停下道:“怎么了?”白浩道:“一般寺廟都是先上香,再請愿,有香自然有蠟燭,可是這里香火鼎盛,怎么蠟燭都是滅的?”正說著,小男孩又從寺廟內堂探出臉來,瞪一下兩人,眼睛滴溜溜得轉。宋東陽道:“他一直在等我們?”白浩道:“進去吧?!?/br>廟堂門口立著好些人,宋東陽和白浩透過人群,才看到堂內情景。堂上豎著一黑色牌匾,匾上四個金色大字“懲惡揚善”甚是奪目,一中年男人著一身墨色綢緞,胸前繡著一只仰蹄七彩麋鹿,男人頭帶官帽,雙眉尾端飛起,目光神色熠熠生光,透著冷峻。案下衙役左右各五人,一身輕裝配刀,胸前繡著大角羚羊。“在寺廟里審案?”宋東陽悄悄問白浩。“帶罪人?!斌@堂木一起,在廟堂內掀起一陣響亮回聲。廟堂中間閃出白光,白光散開,一人雙手捆在身后,低頭跪倒在地。“罪人薛秦,抬起頭來?!闭Z畢,薛秦緩緩抬起頭來。“今日酉時,你在何處?”薛秦回答:“明心居喝酒?!?/br>這人回答完,宋東陽再審視一那人背影,藍色外褂,他忽然想起來,是隔壁桌的少年。“再往前兩個時辰呢?”大人又問。“明心居喝酒!”“你再好好想想?”薛秦認真想過,道:“我喝酒,我一直在喝酒!”驚堂木再起:“一碗湯,不過是要你離了魂,到這鬼司接受審判,還不至于讓你全然失憶,傳婉君?!?/br>離魂?宋東陽聽到這二字,頓時覺得頭有些大……薛秦忽然發瘋,掙扎起來:“不……不要!……是我!兩個小時前,我……我與婉君正在歡好,卻被她兄長撞破,是我……我錯手殺了她的兄長?!?/br>“傳婉君?!?/br>堂內白光再現,白光消失時,一白衣紗裙女子立于堂前。“婉君,堂下男子你可認得?”女子抬頭,看一眼跪著的少年道:“認得,他欲對我做出不軌之事……結果被我兄長撞見,兄長見有人辱我怒不可解,便要上去打他,沒想到……沒想到兄長居然被他打死了……”“你想清楚,是你二人歡好,還是他強求于你!是他錯手殺人,還是故意打死你兄長?!?/br>女子再看一眼藍衣少年,雙目凝視,卻不言語。男子突然起身,似要沖到案前,一邊哭喊,一邊道:“是我!是我欲強于她!是我!是我打死他兄長,他兄長貪得無厭,沒有黃金百兩就不讓我們見面!黃金百兩??!我父母怎會同意??墒菦]有錢,我就不能迎娶婉君,我氣不過,所以才殺人!”女子看著少年,突然滿眼含淚道:“我……我知道我那哥哥貪財好賭,不想讓你花那些冤枉錢,便主動找你,我想,若是我有了你的骨rou,他就不得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沒想到他拿了一把斧頭,偷偷跟著我。你兩爭執,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