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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馮以辰總算敢抬起眼了,他搖頭說:"我能不能睡這?睡沙發上。"因為有時候第二天的工作很早,馮以辰就住在鐘巖家,方便第二天和他一起出門,鐘巖習慣了剛想答應,又想到什么,有點訥訥地說:"別睡沙發了,睡床吧。"馮以辰被哄好了,干凈的眼眸里頗有點陽光燦爛的得意味道,像是只偷吃了奶酪的貓咪還要佯裝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淡定,嘴角雖然繃住了,眼底的笑意卻無處可藏。他說:"好,我睡床,你睡沙發。"人果真不能長時間欲求不滿,不然容易產生莫名其妙的沖動,鐘巖平復了一下因為這個吻而噗通亂跳的心臟,站起身去取掛在衣架上的大衣套上:"今晚不回來了,明天我記得是沒工作的,你在我這兒休息夠就自己回家吧。"馮以辰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寒冬臘月,寒風打在銅墻鐵壁的車身上,呼啦呼啦,跟刀子似的。車里的暖氣卻吹得人又干又燥,打開車窗一定會凍死,只能忍著這種如何擺弄都是不舒服的味道繼續開車。鐘巖來到了一個哥們兒開的酒吧,哥們兒不在,妖嬈的酒保是知道規矩的人,給他開了個包間,扔下一瓶酒說:"我先去忙了,巖哥有什么吩咐知會就行。"鐘巖閉上眼睛點點頭,等酒保走后才打開手機撥了個電話。蕭逸然很快就到了,帶著外面冰天雪地的涼意,搓了搓因為一冷一熱而發紅的手,隨意地給自己倒了杯酒說,坐在他對面。"我有男人了。"鐘巖挑眉,有些震驚,不過馬上扯著嘴角輕笑:"那還三更半夜,我一個電話就過來?你男人不吃醋么?""他送我來的,讓我和你說清楚。不過我們本來也就是偶爾上上床,我早嫌棄你工作忙時間少,現在有了隨傳隨到的孩子,就把你甩掉了。"蕭逸然聲音冷淡,不像在說分手,倒像是在說明天會下雨那邊,自然的不得了。鐘巖也很自然,他和蕭逸然確實是床伴關系沒錯,從他以前拍情`色片開始就確定下來,算起來也有三年多了。"嗯,那挺好,你好好珍惜。"鐘巖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畢竟三年了,和蕭逸然的各方面也都比較和諧,冷不丁的說分就分,他還有那么一點念舊。"這不用你說。"蕭逸然看了下表說:"他就給我二十分鐘……我說,如果可能的話,你也找個穩定的吧,你們那圈子那么亂,玩下去對你沒好處。"哪個圈子不亂?他想找個穩定的也要能有能力給人家穩定生活才行。"你幸福就希望全世界跟你一塊兒幸福是吧?趕緊滾,不然你男人要沖進來揍我。"鐘巖故作瀟灑地揮揮手,拿起酒杯想喝一口才想起自己這是開車來的,回頭還得開車回去,頓時嘴里有些澀。人倒霉起來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被家里那祖宗搞得心慌意亂,想出來解個悶,對象已經一臉正氣地拒絕他,順便孜孜不倦勸他也看破紅塵,改邪歸正。沒比這更讓人掃興的了。算了回家吧,自己也不是什么純情少男,被個吻弄得方寸大亂實在是有些丟人。鐘巖抱著回去再見到他說不定就什么感覺都沒有了的美好愿望,一路哼著小調給自己打氣,哼著哼著覺得沒意思,打開電臺聽里面纏綿悱惻求而不得的午夜情歌,心里罵了聲娘,憤而關掉。這世上究竟哪兒來的那么多愛恨情愁,傷春悲秋?他交往過不少男孩子,無論一開始怎么堅強不屈,最后都軟在他的調`情手段下,懂得成人世界的美妙和樂趣。他也會說我愛你,他也會深情款款,可他沒有過那種非誰不可的執著,思之欲狂的執念。合則來,不合則散,清清楚楚,不拖泥帶水。就像對蕭逸然,他可以果斷的放手讓他去享受自己的幸福,要男友還是床伴,都不是什么困難的事,何必為了某一個人愛到頭腦昏聵喪失自我?太沒意思了。車緩緩地駛進小區,大燈照著前面的路,鐘巖突然一個急剎車,回過神來看到馮以辰跟幽靈似的站在大門處,腳上踩著他的拖鞋,身上只有一件毛衣,凍得縮成一團,瑟瑟發抖。鐘巖驚魂未定,匆匆把車停好,取下車里的大衣給他披上,一邊催著他上樓一邊氣得直罵:"你有病是吧?好好的屋里不呆,去樓下游蕩個屁???夢游不會多穿幾件么?凍死了是不是還要算工傷?"馮以辰凍得話都說不出,進了有暖氣的室內才稍微緩過來一點。鐘巖怕真把人給凍壞了,只能先把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搓來搓去,用嘴哈著熱氣,等手沒那么冰的可怕的時候把人摟懷里,輕輕地拍背,暗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不在乎自己跟個老媽子一般念叨了:"有你這么讓人不省心的么?我要是今晚不回來你打算在外面呆多久?你這樣活活被凍死明天會上頭條新聞的知不知道?"雖然嘴里在罵,心臟卻一酥一酥的疼,只有慶幸還好自己回來了,還好蕭逸然有伴了,還好……不然明天他也得跟著上頭條新聞。馮以辰僵硬的身子慢慢在他懷里得到了復蘇,回溫,顫抖漸漸停止,血色也回到了臉上。他沒因此挪開身體,而是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埋在他胸口說:"我就是睡不著,隨便走走。"鐘巖今天第N次地想把他掐死。把人哄去洗熱水澡,再收拾完家里,最后放不下心去臥室瞧上一眼,看到他已經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跟個毫無防備的小動物一眼,大手大腳地攤睡,神情松弛,睫毛像兩片小扇子撓人心肺,鐘巖心臟也被撓到,呼吸一窒,郁悶的發現,自己這次好像真的栽了。苦逼至極地躺在沙發上,想著那人剛才在自己懷里,像被冰雪凍住的俊草,融化時分隱約傳來的清新味道,想到那人現在正睡在他的床上甜美的睡眠,想到今天晚上那個該死的吻。男人終究是抗拒不了欲`望的召喚,鐘巖很沒出息地自慰了一把,就跟那個吻一樣,感覺前所未有的好。鐘巖是個成年人,還是個情場經驗豐富的成年人。這類人有個共同的特點,因為身經百戰,所以自控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