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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怎么辦,還能讓馮以辰再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鐘巖苦笑安慰了幾句,自己也覺得詞不達意,空洞無力,終于掛了電話,他無力癱倒,覺得前兩天清心寡欲,沐浴焚香培養出來的偽清凈消失殆盡,渣都不剩。無論他想不想承認,馮以辰就是以果斷而決絕的姿態,強勢地再次插入到他的生活和工作中,試圖把他重新控制在手中,只不過比起以前,他的手腕更直接更不留情面。也是,馮少爺的底線擺在那清清楚楚,自己還死命的戳,他能善罷甘休才是天下了紅雨。也怪自己意氣用事,故意氣他做什么?還把可憐的小師弟拉下水來同甘共苦,他說得大義凜然被冷藏也不怕,小師弟還等著有朝一日風光無限大紅大紫呢。因為他的戲言把人家給害了,這實在不地道。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難道自己又要低聲下氣去哄他?鐘巖想象著馮以辰冷著臉坐在自己對面,對著鏡子模擬了一些讓他高抬貴手的說辭,怎么看都覺得自己表情僵硬,動作滑稽,連個笑都擠不出來,實在沒誠意到了極點。他怎么可能有誠意,比起哄他求他,自己明明是更想抽他,讓他別仗著有權有勢欺負人??伤仓?,自己也就是嘴上說說,心里爽爽,且不提抽了之后的后果自己承擔不起,那張和原來一樣好看的臉蛋,稍微懂點憐香惜玉的男人都下不去手。以前對他牙癢癢的時候,還可以把人扔床上用另外一種方式解決男人的怒意,現在當然是不可能了,鐘巖不知是可惜還是可嘆,心思百轉千回,最終決定把羅川的處事哲學偷來臨時用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什么的,光是想想就很心酸。假期結束,馮以辰帶著工作又出現在了他家。小少爺看到窗明幾凈,空氣中有令人安心的消毒水味,還驚訝了一下,出言嘲諷問花了多少錢請的鐘點工。鐘巖想哄人開心,自然不會接他話茬??此袂榉潘傻刈谏嘲l上,這才想起來自己連沙發都用消毒水里里外外地消了毒。他歪打正著,小少爺癖好詭異,從來不愛用香水,倒是對消毒水味情有獨鐘,真不知怎么培養出這奇怪嗜好。耳濡目染,近墨者黑,鐘巖不知不覺也愛上了用消毒水做家務,洗衣服,還偏愛馮以辰喜歡的牌子,在和他分手過后也沒改掉這個習慣。馮以辰從公文包里取出工作本,把接下來的工作計劃遞給鐘巖。鐘巖掃了一下,皺起眉頭,原來羅川安排好的工作,被他刪了個七七八八,留下三兩小貓,仿佛他不是如日中天風頭正經的藝人,而是日暮西山被觀眾遺忘的過時人似的。藝人最重要的是曝光率,不管好的歹的,在地位未穩固之前,不斷刷觀眾容易健忘的眼球,任何時候都是立于不敗之地的法寶,而今馮以辰把幾個訪談,綜藝節目,兩部正在洽談的電影和電視劇都給刪了,剩下一個平面廣告,一個電影雜志專訪,這就是他剩下一周工作的全部內容。鐘巖仔細又仔細的看了看,以他對馮以辰的了解,大約看出了些端倪。他用手指點了點工作本,故作輕松問:"這是什么意思?"馮以辰正兒八經,就事論事:"沒什么意思,羅川給你接的工作檔次太低,我都給推了。"檔次太低?鐘巖挑眉冷笑:"讓我猜猜他們檔次到底哪里低了,這個電視臺專訪,女主持公開說過我是她最理想的情人形象;這部腦殘言情劇,和女主角有十三場吻戲,三場床戲;這部電影,導演和我有過一腿;還有這綜藝節目,嗯我想想,因為網絡傳聞中和我相配指數五顆星的藍嵐會當我的搭檔?馮少爺,你這樣當我的經紀人,我會誤會你對我余情未的。"馮以辰卻沒有像他預料之中那樣惱羞成怒,他一絲不茍正襟危坐,抬起清亮的眸子不躲不閃:"那個電視臺專訪,女主持除了頭大,一無是處,喜愛挖人八卦,你去了肯定舊事重提,不把你整哭不會罷休;這部腦殘言情劇,就是陸導為了捧他干女兒上位的,你作為男一,戲份少得不行,一占檔期還直接占半年,傻子才接;這部電影,聲勢雖然大,但是劇本膚淺,就是一部言之無物的商業片,賺個票房半個好評都拿不到;這綜藝節目,用讓藝人出丑的方式博取收視率,你要是嫌棄你的形象現在太好了,想破壞一下的話我幫你加上去。"小少爺不疾不徐,扯著嘴角有備而來:"至于我對你余情未了,你也知道這是誤會,是你自作多情了。"他鮮少如此長篇大論,還意外得有理有據,顯然是調整過了情緒,準備好了各種應付方式,鐘巖聽得一楞一楞,一時竟然從馮以辰嘲笑的神色里看出了氣焰高漲,得意洋洋。馮以辰終于掰回一城,把上風占了去,倒也懂得見好就收,不落井下石。他接著說:"現在給你接的廣告雖然只是個平面的,但是這種一線大牌對你的形象很有幫助,你終于不用只拍靠賣屁股形狀的廣告,應該高興一點。還有的專訪,影響力比十個電視訪談節目都大。要拍電影,等有好劇本再說,我不會再讓你浪費時間在垃圾劇本上,你死了這條心吧。"鐘巖有點恍惚,看著他一張一合的薄唇,語氣略顯冷淡,聲音柔和清亮,驕傲的小少爺露出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氣勢,似乎是要把以前因為偽裝而不敢大張旗鼓去管的事統統納入麾下,肆意盡情地掌握在手中,他連插嘴的份都沒有,更不談挑三揀四。鐘巖配合著攤手認輸:"好,一切都按你說的辦。"馮以辰滿意于他的乖順,口氣放柔說:"我都是為了你好,你聽話就對了。"多像哄自家的小貓小狗,打一頓再擼一下皮毛,聲明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出于愛。鐘巖小時候沒怎么有爹娘管過,他娘死的早,爹再娶后基本上是對他不聞不問,沒有被成功有效地培養出對打是疼罵是愛的相處模式深深的認同感,他心里暗暗笑話馮以辰到底還是被寵壞了,覺得全世界人民都要聽他的命令,一邊捕捉到這或許是個和小少爺求情的好機會,于是走到他面前半蹲下,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語氣溫柔又誠懇:"都聽你的,你能不能不為難方凌?我昨天有錯,不該故意氣你,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要我跟誰斷,我就跟誰斷,你不要生氣了,嗯?"天地良心,他昨天一個人像傻子一樣,對鏡子彩排了那么多個版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