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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內怕是修復不了。因此這來的應當不是分部的,而是甘州總部修真司。這次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過來了解情況也是應當。但若只是來了解情況就罷了,只怕……沒有這么簡單,否則何至于許長微剛到鳧山,他們便來了?“帶他們去迎月殿稍作等候?!比A玄因方才出去得匆忙,還未來得及更換衣服,眼下要見修真司的人,自然不能隨意。“是?!兵P衣應了,隨即快步退了出去,然而,她出殿門的時候,殿外唯有月影樹影交織在一起,門前那個輕佻俊美的男子已然不見了蹤影。她呆呆地望了一眼涼薄的月亮,嘴里幾乎無意識地冒出一句,“真和魅鬼一樣?!?/br>長微其實沒走多遠,只是站在殿外頭風有點大,他便繞過幾棵樹站到了一個能擋風的屋檐下。他本以為云巒還會和華掌門多聊聊,卻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就出來找他。更何況,此時的云巒由于急著找他,忘了解除隱身狀態,而已經不是神仙的他自然識破不了,是以縱然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云巒,卻也叫不了他。而對于云巒來說,則是根本看不到他。兩人就這樣錯過了。待長微打了好幾個哈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時,他總算呆不住了,決定自己去殿里頭看看。恰在他轉身之時,一股冷風如同利刃向他脖頸襲來。長微衣擺一揚,迅疾轉身,誅邪立即出鞘,準確地彈開了那把靈光縈繞的劍。在接招的那一剎,他的心頭不由泛起一陣驚異,這人的靈力還真比想象中強勁不少。而且用的劍法詭譎莫測,根本不是鳧山劍法!“許長微!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逃不掉的!”這聲音沙啞異常,聽起來讓人十分難受,然而,聲音的主人卻十分年輕,他半邊面容隱在面具之下,神情看起來有些猙獰。看到那身雪白錦袍邊角上繡的紅色彼岸花,長微挑眉道,“修真司?”當初白夜引他進雪域,穿的也是這一套衣服。“哈哈哈哈哈……”那男子朗聲大笑,“殺了我們那么多人,這身衣服你該記得清楚!”長微持刀而立,皺眉道,“這并非我本意,是魔族……”“魔族?你是不是要說這都是魔族蠱惑的你?哈哈哈哈哈……”“……”他如此上道,長微反而不知該說什么,只能點頭道,“就是如此?!?/br>那人卻冷笑道,“你們這些魔族的破爛東西還真是喜歡用一樣的借口!都過了十幾年,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長微不知道那個“十幾年”代表著什么,只是聽他這么說,便明白自己一定同一個魔族說了相同的話,而那個魔族后來想必是原形畢露了。“就因為曾經有什么人和我說了一樣的話,這些修真司的家伙就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了……嘖嘖。這樣一個沒頭腦的組織竟然能存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br>他正想著,對面那人忽然發出桀桀怪笑,道,“今天你插翅難逃!”他話音剛落,一陣嗖嗖風聲忽然響起,他的身后便霎時間多了幾個白色身影。都是一模一樣的打扮。長微剛要說話,眼前的場景卻驀然變幻,成了一處風景絕佳的桃花源。他明白自己是被困在了修真司的人做的結界里。只要他解不開這個結界,就一輩子也出不去,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他。而意識到自己被困后,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完了,這下云巒找不到我了。他會急死吧?對面的一眾白衣修士個個都對他怒目而視,他想自己現在無論說什么,在他們眼里可能都像是一個兇手在做無謂的辯解。“他華掌門不是想包庇你嗎?!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在這個結界里,他還怎么包庇你!”“……”包庇?“到底誰包庇我了?自己沒用抓不到我,還總怪我運氣好?!遍L微冷笑一聲,“行行行,反正你們只信自己,而很不巧的是,我呢,也是一樣?!?/br>這幾個修士聞言,立時露出一種“殺人狂魔,不知悔改,血債血償,報應不爽”的表情。緊接著,他們便齊齊涌上,將長微團團圍住。哦,忘了,除了拿著劍的,還有個抱著把琴的。那把琴造型獨特,琴尾微彎,似乎是專門用來擾亂人心神的松風琴。倒真是準備齊全。呵,看來是知道他在鳧山,特意上山來捉他的?這消息也未免傳的太快了……而且他剛到鳧山,他們就趕到,難道一直待在這郾城等著他?修真司的劍法看似融匯各家精髓,實則詭譎多變,只是長微在如何將劍法與靈力巧妙融合這方面更勝一籌。是以他們飛來飛去打了一陣,卻還是奈何不了他。這個時候,琴聲就起了作用。這些修士早就有所準備。長微卻只能一邊提刀相抗,一邊用袖子捂著耳朵,防止受到過多干擾。這琴音一陣又一陣地沖撞著他的五臟六腑,喉間霎時間涌起一絲血腥銹味,他還沒反應過來,血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就在他感到頭腦一陣暈眩時,卻不知激發了從哪兒來的一腔斗志,逼得身上大部分靈力都轉到誅邪刀上,這個時候,他的鼻子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流血。他用袖子胡亂抹了抹,隨后拼著全力將刀刃插入地面。鮮血在地上濺開朵朵紅花,他聽到類似于玻璃碎裂的聲音,這結界還是被他給沖開了!三拜別師他的靈力是從這身體原本的靈魂那兒繼承來的。而一級戰神就算成了凡人,那也是個中翹楚,若用大部分靈力破他個結界是不成問題的。修真司的人也被這力量所傷,幾乎同時往后退了幾步,看向他的目光更添了幾分不可置信。他們幾個是經過層層考核挑選出來的精英,竟然還奈何不了這形單影只的一個人?!這要是傳出去,修真司的修士便不用見人了!長微憑著刀身勉強站了起來,抹去嘴角殘留的血跡,很想瀟灑地來一句:修真司……也不過如此嘛。然而,現實總是比不得劇本。他如今光是喘氣就要費不少力氣,根本就騰出來時間來說話。只希望這幾個笨蛋不要發現這一點,沒準他還能嚇唬嚇唬他們,為自己的靈力恢復搏一點時間。他剛這么想,對面那個聲音沙啞的家伙便冷冷道:“許長微,你不用再裝腔作勢!你被松風琴音震傷了心脈!早就是強弩之末!”言罷,他又對幾位同伴道,“我們一起上,不信拿不下他!”長微努力咽下一口血,正要回應,不遠處卻傳來一個沉穩的嗓音。“住手?!睙o波無瀾,卻是有足夠的威懾力。那些修真司的人一聽到這個聲音,面上的神色可謂十分精彩,仿佛在懊悔自己出手太慢。“諸位在我鳧山傷人,卻連告知老夫一聲都不肯,未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