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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他的……彎的,能成好朋友嗎?不大可能。所以他誠懇地建議:還是絕交吧。然而,聽到他說的最后一句話,葉承歡的神色有點古怪,他猶豫片刻,才道,“那……你說的辦法是什么辦法?”“唔,我看看?!遍L微從懷里取出一張紙,一字一句地念道,“首先,得到他一根頭發,然后把他的頭發和你的頭發放到這個法器里,就是這個?!彼痔土颂托渥?,把一個亮晶晶的小玉瓶放到了榻上,“這是斷緣瓶,然后你再滴一滴你的血到這里頭,斷緣就完成啦?!?/br>“斷緣過后……他就會成個正常男人吧?!比~影帝冷冷道。長微批評他:“靠,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叫正常男人?”“呵呵?!比~承歡表示不想搭理他。長微扶額嘆息道,“你們原本什么關系就會變得和原來一樣。他對葉直男你不會再有非分之想,放心吧!”誰對你有非分之想真是祖宗八代都作孽了!“嗯?!比~影帝滿意了,于是爽快答應了這筆交易。交代完了所有事,長微這才身心俱疲地離開了他的房間,東院已經沒有那個修長的身影了,可是他的腦子里還是回蕩著他喊自己名字的聲音。“老天爺……”無人應。于是長微又喊了幾次,系統這才啪嗒一聲跳了出來:【宿主大大找我?我還以為您是想望天感慨一下……】“滾。立馬?!?/br>【……好?!克拗髡嫫婀?,讓我過來又讓我滾。“靠!讓你滾你還真滾!滾回來!”【……】“還有!以后不許發省略號聽到沒有?!”發就發吧,偏偏還要用那么難聽的機械聲音讀成“點點點點點”,簡直頭疼。【哦?!?/br>長微無奈道,“好了,說正事,你不感覺許家還有什么東西沒調查清楚嗎?比如——我是被誰放到柳氏床上的?”系統裝傻道:【我只是負責發任務,不負責調查?!?/br>長微沒理它,坐在承傲上,抱著手臂繼續道,“還有先前莫有情的事,至今我也不知道教會他養鬼術法的是誰,這些問題都是坑啊。而我現在覺得這些坑,可能和你有關?!倍虾魢[而過的風吹起了他烏黑的長發,遮住了那一雙如同星空般璀璨的雙眼。系統君驀然覺得瑟瑟發抖,總有種老底要被揭開的感覺。于是,它選擇了沉默是金。“行啦,就隨便逗逗你!哈哈哈哈哈……你看你傻的,哈哈哈……”長微坐在正直沖云霄的劍上,捂著肚子笑得樂不可支。系統君又下意識想發省略號,幸好及時憋了回去。過了一會兒,長微終于笑夠了,便躺回劍上小憩,他的頭頂上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映著皎潔的月光,星辰密布。他知道,這些東西,他總有一天會找到答案,只不過如今他并沒有心思去摸索。他甚至不想睜開眼看一看這個給予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世界。因為就在剛才,他丟下了自己最珍重的人,所以現在他只要睜開眼,眼前的所有,都帶著他的影子。“承傲,”他道,眼睛依舊沒有睜開,“去瑾州修真司?!?/br>修真司建在瑾州東南邊的不周山上,不歸任何一個城池管轄,山的前面有條河,叫金河,金河的另一邊是生活在山溝溝的普通勞苦大眾,所以,河名字的由來可想而知。躺在承傲上睡了一晚上后,第二天破曉時分,長微再睜開眼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金河的河岸上。身旁還有位船夫在絮絮叨叨地告誡自己快點讓道,別擋著自己渡客。他訕訕站起身,藏好承傲,說了幾句“對不起”后,正打算走,就被一人拽住了衣領。“許……長微?”叫住他的男子身著雪色錦袍,五官倒是端正,唯鼻翼上一條淺色疤痕破壞了整體美感,他的手里抱著一柄極窄極長的劍,幾乎要和他人差不多高了,好在他是豎著抱劍的,不然估計船夫都要被這劍身直接搗進水里了。長微被他叫得一愣,下意識“啊”一聲。白衣男子忽地邪氣一笑,“既然來了,便去修真司坐坐吧?!?/br>長微默然。原來是修真司的人,也對,他這都把自己送到人家門口了,怎么能指望大搖大擺走進去。這么一想,他也釋然了,笑道,“好啊?!?/br>白衣男子不曾想這人的臉上竟沒有一絲懼意,一時倒被他弄怔住了,他看了看長微,忽地擺擺手道,苦笑道,“等等……許公子,你莫不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吧?”“有什么問題嗎?聽說你們在通緝我,所以我就自己來了,是不是很讓你們省心?”“現在所有證人的證詞可都對你非常不利啊?!?/br>長微歪著頭笑道,“我知道啊。但那些人說的未必就是真相,不是嗎?”白衣男子無言片刻,道,“那么,便走吧?!彼f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長微的手腕一眼,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繩子狀的物事,套了上去,“這是捆仙鎖,戴上它,你的靈脈就會停止運轉?!?/br>長微沒有反抗,只是道,“我知道,我還用過捆妖鎖,對了兄臺,你叫什么名字?”白衣男子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抬起腳一邊往船上踏,一邊道,“白夜?!?/br>長微見他踏上船后,就定定地看著自己,明白他是在等自己也踏上去,只不過他如今靈力運轉不妙,只能靠船,怎么白夜也要靠船才能過河?他上船時,白夜正靠著船尾以手遮額,似乎是為了擋住陽光,這人一邊劃弄著河水,一邊對他道,“這金河周圍是結界,結界里頭隔絕所有靈力,只能靠我們修真司的船夫擺渡,否則哪個都能過金河,修真司的守衛豈不煩死了?!?/br>長微笑了笑,“也對?!?/br>兩人相對沉默一陣后,白夜看著他,又道,“其實,我本來以為你定是個什么窮兇極惡的人?!?/br>“哦?”白夜看起來很無奈,“畢竟那些證人就是這么描述的啊。不過如今見到許公子你本尊,我越發覺得你可能是被冤枉的。這么說……兇手……”“真的是鳧山派大弟子云——”未等他吐出最后一個字,長微已經冷冷打斷了他,“你覺得可能嗎?”白夜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不止,“哈哈哈……我就開個玩笑。如果鳧山的人會做這種事,這世道可就真完蛋了?!?/br>劍魔蠱惑修真司的主場,意外的富麗堂皇,恢宏得如同宮殿,小船靠岸后,白夜先悠悠哉哉下了船,那個老船夫則十分自覺地帶上許長微跟在他身后。過了河,進入的是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墻壁上刻著千奇百怪的畫,有焚燒惡魔,有血戰百鬼,有孤身入烈獄,這面墻存在的意義,似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