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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宮主說過,雷純是個心思復雜甚有野心的女人,并且十分懂得忍耐,若非不能習武,否則定成一代梟雄?!?/br> 廻光的下一句是“只可惜她不能習武,又因為這一點而生了心魔,怕是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又不能善終?!?/br> 但這些不是天心月如今要考慮的。 她對冷血道:“我想了想,如果我是雷純……”天心月彎唇淺笑,“我就會這么做?!?/br>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大家! 這幾天寫更新都寫的很晚,嗚嗚嗚嗚星期五的更新我申請晚一點更!大概晚上九點左右更! 對手指,希望大家給加班狗一點憐憫。 給大家推一下另一篇綜武俠,更的又快又好?。?。 你們還很熟悉(。 by奚染 ☆、深情第六 雷純是個無法用單一詞匯來形容的女人。 在雷損去世之前, 她就已經是雷損不可多得的助力了。但那時候她的心還沒有現在這么狠,那時候她也尚未經歷過真正的霜雪寒苦。霜雪寒苦并不能壓倒雷純,正如廻光所說,雷純是個可怕、又令人忍不住心生欽佩的女人。 只可惜她走錯了路,選錯了路。 天心月并不想與雷純敵對,雷純是個聰明人, 和聰明人做敵人總是辛苦的。尤其是現今的天心月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可以去慢慢的陪著雷純玩著一場游戲。 她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天心月說完了話,船內便只剩下了一旁擱在小爐上的茶水咕咕煮開的翻滾聲。她見了,捻起了隔熱布便要替冷血和自己添一點茶。冷血先反應了過來,他即刻接過了天心月想做的事情, 替她重新倒了杯熱茶,伸手摸了摸白瓷杯的溫度,替她將茶杯拿的離遠了些,確保不會有茶水因船的晃動濺到她的身上,這才停手。 天心月眼眸微垂,過了會兒方才笑道:“但說到底,除了盛大人已經猜到的‘雷純一定見過蘇夢枕’外,其余的猜測,我都沒有證據?!?/br> 冷血“嗯”了一聲,開口安慰道:“但我們并沒有別的線索, 鳳姑娘的猜測也許能幫我找到新的線索?!?/br> 天心月見狀忍不住彎唇笑, 對冷血說:“冷四爺既然信任我,那我再多問一些。如今的六分半堂可有再出現想要趁火打劫的小人了?” 冷血:“雷純確實有手段,六分半堂雖元氣大傷, 但已然已經穩定。江湖宵小,如今無人動?!?/br> 天心月便又笑了。 她對冷血道:“六分半堂折的可不是一個雷損,雷損的去死對六分半堂的影響,絕不是雷純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能消除的?!?/br> 冷血:“月姑娘是想說……?” 天心月道:“雷純刻意將蘇夢枕的消息告訴神侯府,怕是還有第二層用意?!?/br> 她的手摸過汝白色的杯沿,輕描淡寫:“想將自己投靠朝廷一方勢力的現實,先遮掩一段時日吧?!?/br> 冷血:“!” 他皺起了眉:“你是說,六分半堂和蔡相?” 天心月頷首:“這沒什么好奇怪的。雷純要穩住六分半堂,還有與金風細雨樓斗,她需要外援。既然金風細雨樓可以支持神侯府,她為什么不能也去找根枝?!?/br> “各取所需,有時候和這些人做交易,反而要比和所謂的江湖豪杰定下所謂的約定要更令人放心?!?/br> “既是無利不來,那么只要雙方還有著共同的利益,就絕不會輕易的瓦解?!?/br> 天心月將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推給了冷血,似是提醒又似是玩笑:“所以要瓦解他們的聯盟也很簡單?!?/br> “分利、逐利而已?!?/br> 雷純的聯盟到底有哪些呢? 朝中的人選天心月已經點了出來,但只是這一方顯然不是天心月所言的聯盟……那么江湖中還有站在了雷純一方的勢力嗎?有誰的勢力能被雷純看上,又能被已拉攏? 冷血思考了一瞬,他對上了天心月含笑的眼睛。 冷血:“……連城璧,連家堡?!?/br> 關于逗留京城的連家堡少主,冷血知道的消息顯然要比天心月更多。甚至在天心月提及后,冷血都能猜到雷純大概是靠什么拉攏了連城璧——只是,為什么天心月能猜到? 冷血想問,但瞧著天心月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得不到答案的。 天心月活在群芳谷里,平生最善察言觀色,揣度人心。無情正是極為信任她的這一項能力,才會請她幫忙。他們手中已無線索,天心月雖無證據,但她或許能為他們找來線索。 而她確實這么做了。 容姿柔美的姑娘隔著艙窗上的木雕花紋,靜靜瞧著風將江水吹皺。她安靜極了,又美極了。連冷血都不知道在這一刻,她是在畫里,還是在人世里。 冷血頓了一瞬,雖覺得不妥,但見天心月這幅模樣,仍是開口問了。 他躊躇道:“月姑娘?!?/br> 天心月微微回首。 冷血原本的話又問不出口,他看了看桌面,悶聲道:“吃點果子吧?!?/br> 天心月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她笑了后回答了冷血:“我和他分道揚鑣了?!?/br> 冷血的手指微微一動。 天心月道:“冷四爺曾和我說,我應該告訴他的是誰,因為他能接受。我想那時候冷四爺還有一句未能說出口?!?/br> “若是他不能接受,我也沒必要為此隱瞞——對吧?” 冷血看著天心月,并沒有反駁。 天心月靜靜道:“可事情并不是這樣。我曾經騙過很多人,被很多人說過狼心狗肺,還有更多的人說這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便在永遠沉浸在虛假的夢里了?!?/br> “我當年只覺得他們可笑,可如今看來,可笑的是我,可憐的也是我?!?/br> “他們或許并非不知我在騙人,只是害怕若是說了,謊言就會碎了。他們連這點可能性也怕,怕得超過了命?!?/br> 冷血握緊了拳頭。 天心月道:“當年我遇見冷四爺,冷四爺從不會耽于謊言,更不會耽于假象。連真實都未必能攔住你的劍?!?/br> “我很羨慕。當年就很羨慕,如今更為羨慕?!?/br> 天心月說的平靜極了,就像在說別人的事。冷血看著她,碧色的眼里流過一絲無奈,嘴角繃的僵直。天心月最后對他說:“我也只是個平凡的普通人,我也害怕謊言破碎?!?/br> “所以我寧可維持著它,維持不住了,也要親手敲碎它,造一個新的來?!?/br> ——是我傷害了你,你才不再愛我。 ——所以之前的你,一直深愛著我。 天心月嘆息道:“我做不到冷四爺的坦然,所以我只能瞞著他,又只能選擇以最不堪的方式與他分道。這樣,至少我還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