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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連綿不斷的巨大山嶺與鄰國隔開,是天然的保護屏障,被稱為大梁最后的溫室,而它被關隆平原和蒙山腹地包繞,與大梁其他地域隔絕,楚王拿下了蒙山腹地,再來討安山,簡直就是甕中捉鱉,遲早會得手。 這就意味著,不需要多少時日,楚王就會成為隴西一帶真正的霸主!同時,也意味著,楚王他正在造反呀! “什么?!”聲音響徹南屋,快要把屋頂沖破,好在被外面的鞭炮火竹聲及時遮掩住,不然,定要引起整個于府的注意。 張引娟喜聞于色,談起來越發雀躍,“原來平邑太守杜恒竟是楚王早年就埋下的棋子,他故意討好郭郿派來的欽差,使其放下戒備,而后在宴會之上取其首級,拿到調用三萬精銳部隊的軍符,與楚王里應外合之下,牢牢掌控平邑,后楚王又一鼓作氣,拿下其余各地,征服蒙山?!?/br> 還不僅如此。 張姑娘繼續說:“云嶺的百姓無路可退,終于起義,成立了一個洪云教,首領名叫趙泓,這位好生厲害,帶著老百姓們組成的軍隊,一舉攻下涼州、淮州等邊地防線,現如今隊伍壯大起來,就開始對付那些侵犯大梁的外族蠻子,真是鐵錚錚的漢子!” 張姑娘最后出擊:“楚王造反,洪云教異軍突起,這之后,蕭王,河間王,瀏王、關宴候通通都掀桿子造起反來,沒有諸侯控制的地方,起義之人絡繹不絕,現如今,已是天下大亂?!?/br> 清幽閣被這消息一炸,詭異地安靜下來,可所有人的內心,都久久不能平復。沒想到,過個年,連天都換了。 第23章 番外楚王 年飯過后,便是守夜,沈夫子退下毯桌,蓋上了厚實暖乎乎的被子,微笑著看她們四人圍坐在毯桌上聊趣。 關于楚王造反一事,南屋內有三種不同的態度和看法。 來自楚王封地的葛惠芳表現得最為偏激,“楚王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實在是天理難容,罪無可??!” 張引娟可不這么認為,她辯駁道:“逆臣賊子郭郿挾持天子,獨攬大權,把持朝綱,逆行倒施,禍亂大梁,上至豪強、下及平民,皆敢怒不敢言。楚王乃太組嫡脈,替天行道,有何不對?” “造反就是造反,到底誰才是亂臣賊子?” “楚王賢,若能鏟除jian臣,輔佐寶應皇帝,定能再現太組之治?!?/br> 夏姑娘低頭仔細地給她們剝著花生、杏仁和栗子等堅果,豆姑娘則埋首于嗑瓜子、吐瓜子殼,她們二人顯然對這高深莫測的對話不感興趣。 葛惠芳突然發出一陣怪笑,笑夠了才說:“楚王是太組的子孫后代,他得勢后,還不取而代之?輔佐太棕后人寶應皇帝?你做什么春秋大夢!” 張引娟猛地一拍桌子,害的夏姑娘失手撒掉了堅果,豆姑娘一不小心咬到了小舌頭。她們頓時有些埋怨地注視著她。 張姑娘不好意思地甩甩那只手,又想起什么,眉宇間多了幾分自得,輕笑道:“郭郿以前就干涉不了隴西,現在就更不能,將來也絕不會得逞。不管怎樣,我們如今活在楚王的羽翼之下,若不是楚王庇護,你還能安穩地吃湯鍋子、守年夜?該做夢的是你,明明來自關隆,卻絲毫不知感激,你知道什么叫白眼狼不?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這話說的有些過分,張引娟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惜覆水難收。一直閉目養神的沈夫子睜開眼,斥責道:“謹言慎語,惜福長樂?!?/br> 葛惠芳被戳到了痛處,一改平時的冷靜自持,瞬間就紅了眼,像一只被困住的幼獸,低吼咆哮,“你是誰,有什么資格說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經歷和遭遇?楚王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淪落至此,我難道還不能怒不能怨了嗎?” 張引娟心里愧疚了,著實有些過意不去,,不過面上卻怎么也抹不開,只是移開了視線,收回了笑顏,小聲嘀咕說:“你又沒說過,我怎么知情?況且……” 她好像發現了一個無法理解的問題,“況且楚王為什么會害你家?” 豆姑娘和夏姑娘手里嘴里還在忙乎,目光卻一齊從對張姑娘的責備中,轉到對夏姑娘的質疑中。 葛惠芳原本挺直的腰桿子立刻就塌了下來,不自覺地咬起了手指頭,臉色有些慌張,顯得心虛不已。 聰明如張引娟,見此情形,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小辮子既然攥到了手里,哪有松手的道理,她緊接著逼問:“聽聞楚王剛繼位時,曾經大力整治關隆的貪官污吏,莫不是你父親也是其中之一?” 事實就是如此。 關鍵時候,就非??简炏墓媚锏哪樒ず穸攘?,顯然,她在這方面天賦異凜,當下就從含冤、委屈、消極的表情中解脫出現,滿不在乎地吃起了夏月仙剝好的堅果,嘴上還囔囔道:“我也是害怕呀,畢竟楚王殺了我父親,還不能說兩句嗎?” 豆香瞪大了雙眼,撅起了小嘴,還搖了搖頭,心想這都能裝?面對葛姑娘這種伸縮自如的演技,她只能自嘆弗如。連一向對葛氏不聞不問不理的夏月仙也盯了人好一會兒。 張引娟嘲諷問:“你到底在怕些什么?” 葛惠芳:“你們沒想過,于家是榮家的姻親,以后榮家討好楚王,要是把我們送過去,我的身世被揭露,該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鴉雀無聲。 所有人包括靜臥的沈夫子都不可置信地看著葛姑娘。 夏月仙打破沉默,“你想太多,不會有這種可能,當然做夢除外?!?/br> 張引娟也服了她:“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br> 沈笑梅調和說:“楚王貌如天人,地位又何等崇高,榮家估計連自己的閨女都塞不過去,你們估計連榮家都進不去,咱們還是務實一些吧?!?/br> 葛姑娘被懟的又臊又躁,惱羞成怒:“我只是說萬一?!?/br> 三人同時出聲,音色不一,強度各異,內容卻很一致:“沒有萬一?!?/br> 豆香好奇問一句:“貌如天人,豈不是跟年畫里的神仙似的,楚王真長成這樣?”豆姑娘見過的男人少,見過的年畫神仙也不多,大多都是灶王財王一類,還都是畫成一個模子的,胡須長,肚子大,耳垂及肩的一臉福相。她提問時,還模仿地捋一把胡子,摸一摸肚子,捏一捏耳垂,特別生動逼真。 張引娟問:“你沒聽過楚王越侯,冠艷隴西這句話?” 豆姑娘無知地搖搖頭。 夏月仙補充道:“據說楚王品貌非凡,驚才風逸,素有冠隴西的美稱,越侯俊美絕倫,艷殺四方,兩人都是大梁難得的美男子?!?/br> 葛惠芳似乎忘記自己的立場,“在關隆,楚王都不敢出門探察民情,恐會引起萬人空巷。至于越侯,據說扮成女人,一條街要走一整天,圍追堵截、追捧調戲的混混痞子們,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