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而收了怒氣,她知道小兒子是個心地善良卻又犟脾氣的孩子,只能順著捋脾氣,不能強迫著行事,不然只會起到反效果,一個葛惠芳不算什么,可要是為此傷了兒子的毫毛,離間了母子情分,那可得不償失。 戚氏改變了原先的決定,她對兒子說道:“要我放過她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br> 于明輝為之一振,連忙答謝戚氏,“多謝娘,什么事,孩兒都愿意去做?!?/br> 戚氏可就不客氣了,“趕緊成婚,然后去桃李滿天下的香山書院讀書去吧,不考取功名就不得歸來?!?/br> 于明輝愣了片刻,而后跪下來,給戚氏磕了個響頭,鄭重應承下此事,“兒子答應母親,也希望母親答應兒子?!彼莻€言出必行的謙謙君子,一旦承諾,便會做到。 戚氏原本惱怒的心情也因為他的妥協而變好,又想起昨日那件丑事,繼續問他:“昨日之事,你打算怎么辦,需要娘給你處理掉嗎?” 于明輝聞言回憶起昨夜的旖旎,原本慘白的臉色忽地漲紅,他還是第一次經歷此事,雖是被設計下藥,卻也強迫了人家清白姑娘,他心中有愧,赧然回答:“那位姑娘本就是最無辜之人,已是失身與我,我當然要對她負責,娘就做主把她給兒子做妾吧?!?/br> 戚氏如有所料,為了以后不再讓葛惠芳禍害小兒子,她也有意要插入一人在兒子身邊,這嚴氏她探過,一派天真的老實人,沒有壞心眼,經歷此事后,想必也會學聰明點,放在魯直的小兒子身邊倒正好。 她到底是疼兒子的,全應下兒子要求之事,一片慈母心腸,用心良苦。 至于錢雪兒,戚氏壓根沒在兒子面前提起過,放過了葛惠芳,納下了嚴俏玲,剩下的那位,只能可憐她一人來負全責了。 一向果敢的戚氏在處理兒子的丑聞問題上,也不逞多讓,在生日宴過后的第三天,事情就調查清楚,連處理都定下來了。 錢雪兒這位名副其實的黑手確實就得了應有的懲罰,轉眼就被發賣出去,根本沒機會露臉。于明輝在一月后完婚,妻子是門當戶對的鄉紳嫡女,他成婚后,很快就搬了出去,而嚴俏玲成了他的第一個妾室嚴姨娘,跟著一起離開于府,也沒機會跟其他姑娘們相見。 原本六人,如今只剩下四位養女。 不過清幽閣內卻添了一位新的管教嬤嬤,就安置在空著的南廂房。她叫沈笑梅,今年四十有六,五官平凡無奇,兩鬢已生華發,顯得老氣。剛大病初愈,臉色還有些蒼白,眼下和唇上泛著青紫,不大有生氣。 就算瞧著病懨懨,蔫蔫的,卻無人敢輕視這位,只因她渾身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氣勢,還有那雙洞悉通透的明眸,告訴著別人,這位婦人,閱歷匪淺,見識不凡,絕非等閑之輩。 連魯嬤嬤在介紹時也帶著恭敬,“這位沈夫子,是宮里退下的老人,以后將由她來教導你們?!?/br> 姑娘們反應各不相同。 張引娟贊嘆宮里出來的就是不一樣,這才是正經嬤嬤,馮四娘那種三教九流豈可與之比擬。沒錯,張姑娘仍舊對馮嬤嬤心有余悸。 葛惠芳盯著沈笑梅兩眼放光,宮里來的,哪是什么嬤嬤,就是一瑰寶,必須討得她歡心。沒錯,葛姑娘心如磐石,堅強無比,早就從跌倒的地方爬起,磨刀霍霍,準備去給欽差大人做妾呢。 夏月仙暗道這位可不是好糊弄的主,想混日子是不成了,以后可得用心,好生麻煩。沒錯,夏姑娘壓根不關心誰來教導她們,也不關心以后會去伺候誰,得過一天就且過一天。 豆香心里有點小驚喜、小激動、小期待,宮里的人呢,她上輩子還真沒遇到過,瞧著道行還挺深,哎喲,又有新老師了,又可以學到新東西了,好像很有趣的模樣,真好真好!沒錯,沒人能比得上豆姑娘適應新事物的本領。 總之,不管四人心中有何想法,面上有何表情,她們都不約而同地低頭、屈膝行禮,齊齊道:“見過沈夫子?!?/br> 沈笑梅也伏了伏身,客氣回禮道:“各位姑娘不必多禮,也不必拘束,更不必惶恐,我教該教之物,你們學該學之事,咱們互相敬重配合,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彼S久未說這么些話,一口氣吐完,忍不住咳嗽陣陣,用力過猛,引得面紅耳赤,顏色憔悴。 魯嬤嬤急忙上前攙扶起她,沈笑梅感激地拒了,自己穩了穩,向眾人道歉后,獨個回南屋歇息。 她陡直的脊梁骨,卻帶著衰敗之氣,給清幽閣也染上晦暗的色調。 豆香瞅著瞅著,人就變呆了,連身旁之人的話語也沒聽清,“豆香,你搬來西屋跟我同住吧,三人住到底不如兩人寬敞?!备鸹莘继袅藗€自以為最軟的柿子出手,而豆柿子此時傻乎乎的呆樣也確實具有欺騙性,事實上她差點就順口答應了,不過夏月仙狠狠地捏了她一把,這才即將開口的“好”字就變成了“好痛!” 張引娟直接把豆香拽到身后,像老母雞護雞仔般質問道:“你屋子是怎么空的,你心里最清楚,怎么還想來禍害別人,我告訴你,省省心,別惹到咱們頭上,不然,我就來教教你怎么做人!” 她正好扯到豆香剛剛被夏月仙捏疼的地兒,惹得豆姑娘嗷嗷叫,“哎喲,好痛,放手唉,張jiejie,弄疼我了?!?/br> 張引娟聽到就來氣,朝著豆香屁股瓣上狠狠拍了幾下,用命令的語氣道:“還不快進屋去,越來越呆,你那股子機靈勁去哪兒了?” 豆香覺得有點丟臉,她還想爭辯幾句,挽回些面子,誰知夏月仙接過張引娟的下手,拎著豆姑娘就進屋去了,而且還是在老部位。 “疼,真的疼,夏jiejie,換個地捏,哎喲!”豆香又發現這副身子除了不甚酒力以外,還十分敏感、不耐疼,真是太不爭氣,大大地不爭氣啊。 葛惠芳臉皮又厚實了一層,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語,她委屈回話:“張jiejie此言甚是傷人,惠芳只是膽小,不敢一人獨住,才邀豆meimei一起,這就礙你的眼了?jiejie真是器小?!?/br> 張引娟可不是沒腦子的棒槌,指哪打哪,她只是輕蔑地掃了葛惠芳一眼,說道:“誰是你jiejie,別胡亂攀關系,我是瞧不上你,你要稱之器小也無妨,誰會與蟲鼠之輩計較?!?/br> 葛惠芳也不是省油的燈,回到:“張jiejie與夏姑娘相處甚歡,想必有許多共通之處,說氣味相投也不為過?!?/br> “我父常道,英雄莫問出路,識人當識心,可惜這世道,恃強凌弱、落井下石、捧高踩低、趨炎附勢者多,愿以真心待人者少,引娟遇一人惜一人,此等情懷,你又怎會懂?” 葛惠芳還想反擊回去,卻被魯嬤嬤厲聲喝止,“都給我閉嘴,當我是死人嗎?” 兩人只好把嘴巴牢牢封住,魯嬤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