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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這么能走神,一走就是老半天。最后覺得這樣實在不成,他是皇帝,政事也很重要的,快集中注意力! 夏季來了,黃河一帶又容易出現暴雨引發的洪澇災害,這是個頭疼的問題。這一次的折子基本上也都在上奏與此事有關的,朝廷需提前做出應對措施。 皇帝很快入了神,一一在折子下面批注,有的準奏,有的還多提了一些要求,有的駁回,都說的什么玩意兒!等他放下最后一本折子,抬頭再看,才發現面前的人已經歪歪倒倒地躺在軟塌上睡著了。那本書擺在她胸前,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輕手輕腳地下了軟塌,走過去瞧,順手拿開了她胸口的那本書,合攏了放在小幾上。這丫頭,真沒防備心,得虧是在他這兒,要是在旁人那里,指不定就被人占便宜了! 可想到占便宜這事,他也開始心癢癢。 燭火融融之中,他的心上人就這樣毫無防備躺在面前,唇瓣微微開闔,湊近了能感覺到溫熱的氣息一點一點溢出來。她閉著眼睛,酣睡的模樣像個孩子,就連肌膚也在這樣的夜里看上去瑩潤光澤,仿佛晶瑩透亮的珍珠。 皇帝慢慢地,沒能忍住,俯下身去碰了碰她的唇瓣。唇與唇相貼時,有宛若春日的柔軟芬芳四下溢開。 他不再抽身而出,不再抗拒,只是由著那樣的意愿,慢慢地加深了這個吻。他伏在她柔軟的身體之上,輾轉反側地親吻她。嘴唇是上天賜予戀人的最好禮物,足以表達愛意,足以將所有的感情都融化在這樣的親吻里,只要雙唇相貼,只要唇齒相依。 他抱著她,看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他,接著轟的一下滿臉通紅,試圖掙脫。 可他只是輕輕在她耳邊說:“別怕,是我。是我?!?/br> 想親吻更多,想觸碰更多。 愛情大抵就是這樣了,不知饜足,恨不能纏綿悱惻,至死方休。 ☆、第61章 鸞鳳鳴 第六十一章 于迷迷糊糊中醒來,昭陽做夢也沒想到方才還在正襟危坐批注折子的人此刻已然棄國事于不顧,附身與她共處一榻,唇瓣相貼,呼吸相融。 她驚慌失措地想要推開他,卻聽見他說:“別怕,是我?!?/br> 怕倒是不怕,只是有些窘迫。她抬頭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眼,又好氣又好笑:“就是因為是您才怕呢?!?/br> 皇帝著迷地看著她的小梨渦,沒忍住又低頭親了親,輕聲問了句:“為何怕朕?朕這樣光明磊落,是個不折不扣的君子,有什么可怕的?” “您老愛動手動腳的,總有那么多壞心眼子,不怕您怕誰?”昭陽覺得他的呼吸抵達面上時怪癢癢的,把頭偏到一邊去,身子也動了動,“您是不記得在江南那兩回了?一回在山腳下的木屋子里,一回在陳家,您住的地方,您可是忽然就把人給撲在床上了。要不是我死命不讓您靠近,恐怕您早就得逞了?!?/br> 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皇帝心里當真氣死了。敢情那兩回他死命忍著,就連中了那種藥都還沒對她怎么樣,她居然反咬一口? 這個節骨眼上,真有必要跟她說清楚了。 皇帝攬著她柔軟的腰身,就這么支在她上頭看著她:“你這沒良心的東西,知道你主子忍得多辛苦嗎?朕告訴你,木屋里那回,要是朕硬是要做點什么,就你這點氣力,死命反抗也就等于小貓小狗撓撓爪子,還真把自己當成大力士了不成?再有了,在陳家那晚上,你知不知道陳二姑娘在那白糖糕里放了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她愣愣地望著他。 皇帝不緊不慢地吐出兩個字:“春,藥?!?/br> 瞧見昭陽大驚失色的樣子,他笑了,伸手去撓她癢癢:“這下知道朕有多正人君子,坐懷不亂了吧?那種情況都還顧著你樂意不樂意,你不樂意,我不一樣洗冷水澡解決了?你當朕是什么?窮骨頭發干燒不成,大晚上非得去淋冷水澡?” 她心里頭不知是個什么滋味,想說他傻,又覺得其實他很聰明。那種事情是強迫不來的,他若是當日硬逼著她怎么樣了,那也是得了身子得不了心,哪里像今日這般,他這么沒臉沒皮地都欺負到她身上來了,她也沒法子抗拒。 昭陽被他撓得渾身癢癢,翻來覆去,卻又被他壓在身下。 偏殿里燈火昏黃,小小的空間里擺設簡單,不似外頭的大殿里那么莊嚴肅穆。這樣也好,她躺在一摞書中間,周遭都是他的氣息,他的書本,他的折子,他的臍橙,就好像闔宮上下所有閑雜人等都被關在了這屋子外頭,滿世界都只剩下他與她。 她這樣扭著、翻著,身體和他糾纏在一塊兒,幾乎是輕而易舉就叫他有了反應。 皇帝也不撓她了,只忽然間停下來,男人家的體格總是這樣,穿衣顯瘦,脫衣有rou,他明明平日里看著那樣挺拔修長的身材,到了眼下覆在她身上時,才叫她覺得硬邦邦又沉甸甸的,哪兒哪兒硌著都難受死了。 她伸手想去推他,被這么硌著真心不舒服,可他低聲說了句:“別動?!?/br> 她嚇一跳,這聲氣兒,他怎么了? 怎的聲音又粗又啞的,和平日里都不太一樣了? 昭陽試探著叫了聲:“主子,您不舒服?” 他甕聲甕氣地對她說:“別叫我主子,叫我的名字?!?/br> 昭陽這下才愣了愣神,嘀咕一聲:“我哪兒知道您的名字吶!除了知道您是皇上,是主子,可還沒聽說過您叫什么名兒呢?!?/br> 皇帝再難受,也低低地笑出了聲來,也只有他的心肝兒才這么大膽子,這當頭了還敢一副埋怨的語氣抱怨他沒說過自個兒的名兒。他湊近了,在她白嫩嫩的耳垂上不清不重地啃了一下,察覺到她渾身一繃,氣都喘不上來了,才含笑低聲道:“叫我子之,子夜會佳人的子,與之共枕眠的之?!?/br> 昭陽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在汩汩流失,就跟河床里出現個大決堤似的,渾身軟綿綿,想使力都沒處使。 原來他叫子之。 子之,子之。真是個好名字,叫人翻來覆去念著,只覺得唇齒舌間都是他,抑揚頓挫的,就連那顆心也跟著蕩悠起來。 可她還是拿斜眼瞧他:“要是先帝爺知道您這樣糟蹋自個兒的名兒,指不定要從地底下氣活過來?!?/br> 他這腦袋也太聰明,隨隨便便就把自個兒的名字拿來應景了:子夜會佳人,與之共枕眠。如此艷詩,真個叫人想笑又覺得臊得慌。 皇帝不理會她的揶揄,只望著她的眼睛,輕聲說:“叫我的名字,讓我聽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