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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沒再言語,帶著止兒走了。 片刻,小夜走進來,道:“姑娘讓我給你扶脈?!?/br> 張氏一怔,心中劃過一道暖流,眼淚再也禁受不住的落下。 小夜看在眼里,等顧氏轉去別處,才跟林琪說起。 林琪歪著身子,拿了小寶準備一嘗味道的響鼓,惹來小寶不滿的皺眉。 她輕笑的輕揉小寶細軟的發絲,引來他不耐煩的晃頭,小胖手順勢一摸,又把響鼓摸到手里。 “讓人盯著她家,有事立刻報來?!?/br> 止兒立刻出去安排,冬兒忙上前頂替,以備差遣。 林琪哄了會兒小寶,揉了揉肚子,道:“讓梨兒做碗酪來?!?/br> 小寶一聽,鼓也不要了,張著小手,咧嘴求抱,順帶求吃。 逗娃繡花的日子過得極快,很快便到了二月初。 某天下午,林琪才剛小憩起身,就聽說柳氏來了,正跟顧氏在樓下說話。 林琪轉了下眼睛,問止兒,“她是來找阿娘的?” 止兒噗的一下笑了,跟林琪對了個眼神,“是這么說的?!?/br> 林琪呵呵一笑,更衣下樓。 次間里,柳氏和顧氏對坐著聊育兒經。 小寶抱著玉錘無聊的左敲敲右打打的,偶爾伸了小嘴過來,接才剛過來伺候的李嬤嬤遞來的甜水。 看到jiejie,他啊的叫了聲,玉錘一扔,撐著桌子,跟個小牛犢一樣的往林琪跟前沖。 唬得李嬤嬤急忙擱碗,來護。 顧氏也急忙伸手來擋。 林琪忙快走兩步,在他撲到榻邊之前把他接穩,歪頭嗔他,“又頑皮?!?/br> 小寶摟著林琪的脖子,呲著白生生的小牙,一顛一顛的咯咯樂。 顧氏無奈搖頭,跟柳氏說,“這孩子只要一見他姐,眼里就再沒旁人?!?/br> 柳氏笑道:“這樣正好,咱們都有老了的時候,小輩親,以后才能相互幫襯,越走越遠,家族也會跟著越來越好?!?/br> 林琪眉頭微動,幾次照面,柳氏這一次說話比前些次都有水平。 她把小寶放回榻上,示意止兒盯好,才屈膝福禮。 柳氏忙扶了把,道:“都是自家人,別那么見外?!?/br> 林琪應了聲,便坐下聽兩人說話,不時陪小寶玩。 當聽到柳氏說起今次春闈之時,林琪不由側過頭。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中進士 顧氏正問起韓守仁對春闈可有把握。 柳氏苦笑,“誰知道呢。那孩子鎮日跟個鋸嘴葫蘆似的,我問什么他也不說,只急得我呀……” 余音韻味悠長。 顧氏忙寬慰,說韓守仁學問不錯,又善于鉆研,定榜上有名云云。 柳氏回說希望吧,成不成的就看他自己了。 顧氏又勸,讓她別給韓守仁太大壓力,務必平常心,又拿出當年林珵考舉之時,她的應對方法,讓柳氏照搬。 林琪聽了會兒,眼見柳氏重又變得寡言少語,就知道定是來之前旁人教她的詞用完了,偏阿娘還沒半點領悟,便插嘴道:“阿娘,當年哥哥考舉,先一個就是他自己沉穩,我覺得現在重要的是讓大少爺先穩下心來,不亂才好?!?/br> 柳氏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這方面倒是有幾個人有經驗,”她笑瞇瞇的看顧氏。 “對呀,”顧氏道:“我有兩個侄兒去年都參加春闈,仁哥兒可以去問問他們,也好心里有個準備?!?/br> “這,不好吧,”柳氏不太好意思。 “沒事,”顧氏擺手,道:“都是一家人,正該親近一些?!?/br> “還有硒哥兒,”顧氏說到未來女婿,難掩顯擺之意,“他可是官家欽點的探花,文采自不用說?!?/br> “三弟妹,我……多謝了,”柳氏起身,鄭重行禮。 “大嫂,”顧氏忙拉住她道:“你看你,還跟我客氣?!?/br> 林琪呵笑著,給小寶套了鞋,拉著他去東次間玩去了。 又過一會兒,止兒過來道:“姑娘,大奶奶回去了,奶奶也差人去小院送信了?!?/br> 林琪好似沒聽見似的繼續逗小寶玩兒。 止兒見林琪這般,不由收了笑。 林琪卻反而笑了起來,“這位韓家大少爺心眼還挺多,不過沒多對地方?!?/br> 止兒眨了下眼,有些不懂。 林琪笑道:“我早前問他有什么需要,他說沒有,又在臨考之前讓他阿娘上門求助,”林琪搖頭,嘆道:“他呀,這是防著我這個外姓人呢?!?/br> “既然這樣,那姑娘為何還要幫他?” “為何不幫?” 林琪道:“我幫韓守仁歸根究底也是為了阿娘,現在他主動把這人情送到阿娘手里,可比我再倒一遍手要好得多了?!?/br> 而且人得到的越多,野心就越大,他此時尚且還有幾分酸氣,但待他行走上官場,碰了幾次釘子,腦子自然就清楚了。 二月底,春闈張榜,韓守仁的大名赫然列在其中。 報喜的衙役敲鑼打鼓的唱名來討賞錢,巷子里的其他府里都相繼來人道賀,一時間韓府的前院極其熱鬧。 齊氏后知后覺的聽說這事,手一抖,竟把手里的茶盞弄翻了。 guntang的茶湯沿著桌沿落下,灑了她一裙擺。 齊氏燙得低叫一聲,從椅子上起來。 寶笙忙拎著她裙角,疊聲喚人。 齊氏卻顧不得燙傷,急急問奔進門里的丫鬟:“考了多少名?” “聽說是八十九名,”丫鬟說完,見齊氏沒有吩咐,便收拾狼藉的桌子。 寶笙小心的扶著她去西邊里間,幫她寬衣,看到她腿上一大片的燙傷,又忙取了膏藥來。 一邊抹,一邊道:“便是入了百名也沒什么,聽說殿試的名次大半都靠運氣。依小的看,大少爺的運氣平平,估計也只是的外派而已?!?/br> 齊氏閉了眼,腦中快速思量。 大房素來低調,平日等閑沒有個動靜,而且據她所知,元哥兒所在學堂的先生學問平平,偏又眼高手低,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教出個進士? 齊氏微微磨牙,總覺得似乎有在超出她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