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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成。 可若是成了,阿爹、jiejie還有姨姨定然會扯著他說教,不如直接從根上下手。 只是大皇子可是皇子,他能怎么做呢? 韓守奕有些犯難。 “我先回去了,想明白就回來吃飯,”韓遠之見他動也不動,便起身出了門。 韓守奕還在沉思著,只是從雙膝跪地改成盤膝而坐。 長纓久等不見韓守奕出來,便躡手躡腳的進來。 見他坐在地上,忙去拉他。 韓守奕這才恍然回神,隨著他的力道起身。 點了燈,韓守奕讓長纓退下,他在燈下,信筆涂畫,待到天色將明之時,他才收攏鋪滿桌子的紙張,臉上露出一點喜色。 第二天,他從學里出來,便直奔宮墻邊,貼著門邊,一番筆談之后,才來到茶樓。 喝完苦澀的湯藥,他依著胡先生的要求,努力發聲。 聽著他嘶啞干澀的聲線,胡先生問:“可還疼?” “有點,”韓守奕低啞答道。 胡先生點頭,“再喝兩年就差不多了,起碼聲不會這么難聽?!?/br> 韓守奕臉上露出喜色,胡先生道:‘你先別高興太早,便是你能出聲,也與尋常人不同。你的喉嚨照比旁人更加脆弱,以后能少說話,就盡量少說,尤其不能高聲大喝?!?/br> 韓守奕連連點頭。 “行了,”胡先生道:“去崔小子那邊,他找你有事?!?/br> 韓守奕鄭重拜謝,才去找崔硒。 崔硒正在院子里下棋,見他過來,便招手。 韓守奕和林琪差不多,都不喜歡圍棋。 崔硒瞧他很不情愿,便道:“你不是喜歡兵法嗎?這棋要下好了,也可以從中學習兵道?!?/br> 韓守奕聞言,便坐到他對面,捻起烏黑的棋子,無聲看他。 崔硒今天心情好,耐心的指點他怎么下。 待到一盤結束,他擱了棋子,道:“劉三郎遇襲,劉家已上報府衙,據說劉二夫人十分悲憤,使了重金,而今府衙正在四處搜捕匪患?!?/br> 韓守奕抿著嘴,慢慢的將棋盤上的黑子一個個撿回來,借機回憶當時的細節,確定沒有任何人目擊,他重又恢復淡定。 第六百一十章 是賜婚 崔硒一直盯著他。 當看他淡定的好似與他無關時,終于翹起嘴角,“劉三郎是你表親,聽到他受如此重傷,你難道不吃驚嗎?” 韓守奕轉眸,抿著嘴,用力盯著他。 崔硒道:“你姐可還好?” 韓守奕點頭,神情防備。 崔硒轉身進屋里,拿了個錦盒出來,道:“幫我把這個帶給她?!?/br> 韓守奕接過盒子,想想又打開,一塊瑩白的玉牌臥放其中。 韓守奕把盒子擱在桌上,搖頭。 表示不能帶。 “為何?” 韓守奕板著小臉,低低啞啞的道:“不能授人以柄?!?/br> 崔硒眉頭微動,他已跟韓遠之說好,若十月大朝會一過,皇帝還沒有動靜,那就趁著大皇子行動不便,立刻上門提親。 但是現在韓守奕卻這般,崔硒頓時心里沒底。 “你知道什么?” 他擒住韓守奕的手臂,急切問道。 韓守奕痛得咧了下嘴,想著自己乃是偷聽,若在把話傳出去,可就太說不過去了,便抿緊了嘴,不語。 崔硒不好難為個孩子。 只是在他離開之后,便命人去請韓大人。 韓遠之倒也沒瞞他,站在林琪的角度,幫他剖析了下。 說林琪不是不想嫁他,只是顧忌大皇子,怕給他招禍。 崔硒聽完,頓時心情難辨。 一方面欣喜與林琪愛護自己的情意,一方面又發愁,她不肯答應嫁給自己,他就不能更好的保護她。 大皇子跋扈薄情,他比誰都清楚。 前些時候還愛溫曼娘愛的要死要活,而今也不過是擱在屋里的一個擺設。 他可以不娶琪姐兒,但絕不能看著她不幸福。 “這事不急,大皇子還得在床上躺些時候,以后的事我來想法子,”崔硒送了韓遠之出門,叫了阿七,讓他想法打聽出大皇子的藥方。 阿七速度向來不慢,兩天不到便給崔硒一張謄抄的方子。 胡先生點了其中兩味,道:“只要從中挑揀出一些,就會降低大半效力。大皇子要想坐臥自如,起碼也要冬月之后?!?/br> 阿七叫了藥童,仔細分辨兩味藥的模樣,趁著夜色重又潛入。 日子一晃便到了十月,初一乃是大朝會的日子。 每年的這一天,皇帝都要賜衣,祭祀一番。 但是今年,因著幾個從未來朝的使節,皇帝將這一環節押后。 一番朝拜之后,皇帝賜衣,順帶的也賞賜了使節,而后滿朝文武隨同皇帝來到皇家陵寢祭拜。 彌長的儀式過后,眾人隨同皇帝返城。 韓遠之護衛皇帝回到福寧宮,便打算退下。 不想來喜從里面出來,笑瞇瞇的道:“韓大人,大喜呀?!?/br> 韓遠之面露驚詫。 “喜大人,這哪來的喜???” 來喜舉了舉托著的圣旨,道:“官家喜愛林娘子,特地為她下了道旨,你說是不是大喜?” 韓遠之心里一突,張嘴竟然無話。 來喜已走了兩步,轉頭見韓遠之沒跟上,不由調笑。 “韓大人,便是高興也得快著些,我還要緊著回來復命呢?!?/br> 韓遠之回神,忙應聲跟上。 待到回了韓家,韓遠之便急聲命人通知家人,趕緊備案焚香。 又趁來喜沒留意,忙讓人去通知顧氏和林琪,讓她們也有個心里準備。 府里最近時常接旨,準備起來,倒也不慢。 老太君急忙忙船上誥命服侍,扶著于嬤嬤和妙語的手出來。 其他女眷也都從各院急匆匆趕來。 來喜等到眾人都跪叩在地,才宣讀圣旨。 林琪迷糊的聽著通篇華麗卻又十分拗口的文章,詫異的在其中聽到自己和崔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