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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生子嗣要有一個姓林,這樣林家也不算斷了香火?!?/br> “這倒也行,”林琪點頭,片刻又苦了臉,“可是這種條件,哪有人家肯答應啊?!?/br> “有,”韓遠之道:“旁人不肯答應,崔硒定是肯的?!?/br> “他不行,”林琪想了片刻,搖頭拒絕。 “為何?” “若沒有這事,與他共諦鴛盟,我自是愿意,但是現在,我卻不能那么做?!?/br> 話一出口,林琪的心就一酸。 大皇子乃是尚未正名的儲君,若她嫁給崔硒,就等于掃了大皇子的面子。 皇帝是明君,不會允許大皇子胡為,可一旦等大皇子登位,誰知道到時會怎樣? 她不能冒這個險。 韓遠之見她不經意凄然之色,嘆了口氣,寬慰道:“你也不用太著急。陛下才剛賜的側妃是貴妃本家,大皇子再怎么樣,也不會把做在明面。事情沒到最后一步,總能想出辦法?!?/br> 林琪點頭,轉回內院。 韓守奕亦步亦趨的跟著,可不管他怎么討好,林琪都始終有些落寞。 韓守奕見了,不由心里暗恨。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便帶著長纓驚風出門,待到日落時分才匆忙趕了回來。 一連幾天皆是如此。 待到第四天,學里帶來先生口信,韓守奕無故曠課,問是否家中有事。 第六百零七章 論無恥(月票加更?。?/br> 顧氏聽人回報,很是詫異,奕哥兒每日可都是準時準點出門,雖然晚上回來晚些,但也都趕在晚飯前回來。 林琪則讓人叫來韓守信,問他怎么回事。 韓守信很講義氣,無論怎么盤問,都沒供出好兄弟。 林琪與他不是十分親近,也不好太過為難,便讓止兒守著前院,人回來就揪到跟前,問怎么回事。 韓守奕緊抿著小嘴,硬是不肯坦白。 林琪無法,便讓他去前院站馬步,并加兩個小桶分別吊在胳膊上,以作懲戒。 止兒負責監督。 林琪坐在窗邊,數著時間。 待到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她叫了冬兒,讓她偷偷去跟止兒說,把那水桶里的水減去大半。 夜色深沉時,韓遠之方才回府。 看到掛著水桶的韓守奕,他陰沉著臉,喝道:“你給我進來?!?/br> 韓守奕望望天,沒有動。 長纓挪到門邊,回稟道:“老爺,姑娘罰少爺站馬步,距離時限還差半盞茶?!?/br> 韓遠之捏了捏眉頭,道:“那就等他站夠了?!?/br> 他示意跟前伺候的去煮茶,又讓人通知聽濤閣,他今晚有事,歇在前院。 顧氏有些擔憂,讓梨兒送吃食過去時,特地讓蕓心也一并跟著過去,并叮囑,要是瞧著他們父子兩不對,就趕緊來報。 林琪咬著汁多的葡萄,含糊的道:“放心吧,我都已經罰過了,遐叔頂多訓斥一番?!?/br> “你還說,”顧氏氣惱的道:“要不是你前些日子管得緊,他能跑出去玩?現在弄成這樣,你也有責任?!?/br> “是,我以后注意,”林琪推了下果盤,道:“阿娘,這葡萄可甜了,你嘗嘗?!?/br> 顧氏扭了臉不理。 林琪陪著笑,托著果盤轉了半圈,道:“阿娘,別生氣了,氣久了可是會有皺紋的?!?/br> “又胡說,”顧氏瞪她一眼,道:“那你答應我,以后再不折騰奕哥兒,我就不生氣?!?/br> “行,不折騰了,”林琪點頭答應,心里盤算得趕緊把前院那間書房收拾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林琪迷糊的撩了簾子,有些煩躁的道:“下面誰呀,那么吵?!?/br> 雪姣急忙從外間過來道:“是四姑奶奶,過來跟奶奶借株百年人參?!?/br> 林琪眨了眨眼,道:“她急糊涂了吧,想要借人參,怎么不去找四太太和二夫人?” “去了,”雪姣一撇嘴,道:“定是人家不肯借,才求到咱們這兒了唄,虧她還有好意思說定不會短了咱們的?!?/br> 林琪揉著腦袋起來,疑惑道:“可是我記得阿娘那兒沒有那么長年份的?!?/br> 雪姣撅著嘴道:“奶奶沒有,可是姑娘你有啊。你忘了,早幾年老太太特地置辦了,給你存的嫁妝?!?/br> 林琪點頭,這玩意一般用不到,她都忘了還有那么個東西。 但片刻,她就冷笑起來。 劉韓氏還真有臉,她和她兒子那般算計,還有臉上門來討參,還是百年的。 “便是有也不借?!?/br> “可是奶奶好像有點心軟了,”雪姣苦著臉道。 “你給我把好庫房鑰匙,她要敢搶,我還佩服她呢?!?/br> 林琪哼了聲,“你跟阿娘說,那劉三郎年紀輕輕,便是不吃百年的,也死不了?!?/br> 雪姣應聲,轉身下樓。 林琪揚聲,叫了止兒過來,道:“誰要敢擅闖,不必客氣?!?/br> 而后,她悠哉的躺在榻上,枕著大迎枕,閉目養神。 沒出半刻鐘,樓下傳來劉韓氏惱怒的喊叫,顧氏的聲音幾乎是才一出現就被她的嗓門蓋過去。 林琪眉頭微皺,硬忍著沒有起身。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止兒冷淡的將人攔在外面。 劉韓氏卻不肯罷休,在呵斥無果時,她便喝令周圍的人把止兒拉開。 女人的驚叫瞬間響起,林琪微翹了下嘴角。 “林琪,你這是要做什么?有你這么對待長輩的嗎?” 劉韓氏眼見硬的不行,便轉而上升到道德譴責。 林琪sao了搔頭皮,嗤笑一聲。 她姓林,外祖家姓顧,劉韓氏兩頭都不靠,算是哪門子的親戚。 她打開攢盒,想要吃蜜餞,卻想起來還沒洗漱,只得轉去墻角,拿了盥洗東西,慢悠悠的蹭著牙齒。 顧氏柔聲勸著劉韓氏下樓,但顯然劉韓氏根本不加理會。 林琪吐了口里的薄荷水,隨手攏了攏披散的長發,套上褙子,才開了門,道:“劉夫人,你說你是長輩。那我問你,哪家的長輩是像你這般硬闖晚輩的閨房?” 林琪彎著眼,溫柔請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