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1
林琪輕嘆一聲,搭著雪姣的手起身,轉去林父墳前。 林琪讓雪姣和蘭兒走得遠些,獨自一人跟父親和哥哥絮叨這幾年發生的事。 末了,她輕撫著林父的石碑,道:“放心吧阿爹,遐叔對阿娘極好,待我也極好,便是我胡鬧,他不會生氣,還幫我遮掩?!?/br> 她道:“阿娘以后會幸福的?!?/br> 拜祭過后,林琪站起身左右四顧,當看到對面那座略矮些的小山丘時,她露出點笑容,道:“讓人去查查,那兒是誰家的,可愿轉手?!?/br> 雪姣望了眼,道:“是劉家,做船行的,早年跟咱們家關系還行?!?/br> 林琪點頭,有些為難。 既然是熟人,就不好讓雪姣過去了。 蘭兒見狀,便道:“我去問問這邊的人有沒有法子?!?/br> 林琪笑著謝過,上車回去。 入夜,一行人再度潛入林府。 待到天明,依然無功而返。 林琪有些焦躁。 雪姣伺候她歇了,轉去次間。 將近晌午時,蘭兒回來。 雪姣剛服侍林琪吃過飯,她跟著雪姣去門外,低聲道:“林娘子沒說什么時候回去?” 雪姣搖頭。 蘭兒嘆了口氣道:“再拖不得了,京都那邊,韓三奶奶那兒要瞞不住了?!?/br> “怎么會?”雪姣一驚。 蘭兒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知,是胖掌柜跟我說,京都早幾天就來信催了,咱們那會兒還沒到呢?!?/br> “啊,那拖了這么久,奶奶肯定已經知道了!” 蘭兒點頭,道:“八成吧?!?/br> “那怎么辦,”雪姣急得在地上轉圈。 蘭兒道:“沒事,不是還有我們主子和韓大人呢嘛?!?/br> 雪姣并沒有被安慰。 或許那兩位在她們跟前威風凜凜,可在奶奶跟前,連姑娘半個指頭都不頂。 她擱了托盤,沖回房間,道:“姑娘,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奶奶好像知道咱們這事了?!?/br> “過兩天,”林琪很平靜。 瞧雪姣這樣,八成是穿幫了。 反正也免不了責罰,索性找個徹底也好死心。 她轉移話題,道:“蘭兒回來了?” 雪姣嘟著嘴點頭。 蘭兒進來拱手道:“林娘子,那事成了,只等去官府過契書了?!?/br> 林琪笑了笑道:“不急,走前拿到就行?!?/br> 如此又找了三天,契書便送到林琪跟前。 看著氣定神閑,大有挖地三尺意味的林琪,蘭兒勸道:“林娘子,這府宅占地極廣,若要依著你那意思翻過,還要不驚動旁人,起碼幾個月才行。京都那邊催得急,不如把這事交給胖掌柜,讓他幫著cao持如何?” 第五百四十五章 有喜事 對于胖裝柜,林琪還是信任的。 她不好時常出去走動,便讓蘭兒把人請過來,鄭重請托,盡可量在保證宅子不被破壞嚴重的情況下尋找。 胖掌柜答應下來,表示這需要時間。 林琪很理解,把憑記憶畫的草圖給他,并請他幫忙尋顆大些的夜明珠來,模樣奇特些也不打緊。 胖掌柜一早就聽崔硒吩咐,尋了塊來,這次也一并帶了過來。 拿到東西,林琪就給了梅兒,并連夜折返回京。 將駛出建州,蘭兒接到信鴿傳信,京都起了變化,吳毅出事了。 林琪將信細看幾遍,拿著早前繪制的圖案去隔壁艙室。 梅兒正用粗制麻布小心摩擦個巴掌大的物件,看到林琪過來,她小心擱了才道:“姑娘,有事?” “有點,”林琪走過去,見橢圓形的夜明珠已被磨得扁平了些。 她將那紙遞給梅兒,道:“照這個來,紋理深刻寫,邊緣要處理圓融,起碼得唬住一瞬?!?/br> 梅兒拿過看了看,點頭,道:“這個不難?!?/br> 林琪轉身出去。 梅兒張了下嘴,又抿住,將心里的想法咽下。 二月將過,船已行過蔡州,不出兩天便能入京都。 船靠岸停下,有人下船送信。 第二天傍晚,崔硒趕了過來。 一見林琪,他便道:“吳毅情況嚴重,那臉如今只得半邊能見人,會仙樓那邊已經聯系上,人手也布置妥了,只等你回來?!?/br> 林琪點頭,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船很快起航,在二月最后一天的清晨抵達城郊。 莊子里,早飯時間才剛開始,韓遠之只喝了碗骨頭湯,沒等吃飯,就聽到顧氏以厭惡的口吻吩咐撤桌子。 他長嘆一聲,擱了筷子,無視五臟廟咕咕抗議。 顧氏羞惱的瞪他一眼,眼睛紅紅的扭過身道:“都是你,由著珍珍胡鬧。這都多少日子了,連個信兒都沒有,若她有個什么,那我也不活了?!?/br> “那怎么行,”韓遠之大驚,趕忙按著她肩膀安撫,“琪姐兒跟前跟了好些高手,莫說只是出去轉轉,就是去大食大遼那等地方,我也敢打包票,必定安然無恙?!?/br> 顧氏充耳不聞,一擰腰,掙脫他手臂,繼續抹淚。 韓遠之心疼不已,他瞄了瞄她依然柳條樣的腰肢,低聲道:“你莫哭了,江嬤嬤不是說了嗎,你這會兒哭可是要傷眼睛的?!?/br> “你還說,”顧氏大眼瞪起,整個人都好似炸了毛的刺猬。 “要不是你,你……”顧氏你了半天,臉頰逐漸漲紅,聲也越發的弱了下去。 當日她驚聞林琪遠走別處,慌忙要去追回。 不想這廝突然無賴起來,兩人糾纏間也不知怎么就滾到了一處,待她反應過來,已是為時已晚。 想一死了事,又舍不下兩個孩兒,當沒事發生,身子又不爭氣。 想想如今的情況,顧氏就又羞又氣,她要捶腰腹,又被韓遠之阻了,她只能瞪眼道:“你說話不算話,你食言而肥,你……” “好好,是我的不是,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我該死,”韓遠之話未說完,就被一根春蔥樣的指尖點住嘴唇。 顧氏抿著嘴,神情矛盾。 當日那種情形,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