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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過幾天就能有結果?!?/br> 林琪點頭。 總算這府邸還有點人氣,沒丟開遐叔不管。 韓守奕也跟著松了口氣,他挪到林琪跟前,拉著她緊攥著的手。 兩個潮濕的手掌十指相扣的握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顧氏從樓上下來。 長睡一覺并沒有讓她好轉,總是明艷的臉上帶著一點淡淡的晦暗。 林琪本就放心不下,見她這樣便說一同去榮禧堂。 顧氏搖頭拒絕,讓她早些去道觀,或許還能打聽到最新消息。 林琪只好趕去道觀,只是等到酉時末,皇帝也沒有露面。 林琪估計今天是不會來了,只得失望回去。 顧氏和韓守奕一見她進來,忙期盼的望去。 林琪忙不自然的躲開視線。 顧氏輕嘆了聲,道:“罷了,吉人自有天相,若是命該如此,也只能認了?!?/br> 她命人擺飯,盯著食不下咽的韓守奕多吃些。 林琪見她幾乎什么也沒吃,便等撤桌后,讓黃嬤嬤做好克化的甜粥,晚些時候送去樓上。 第五百二十四章 幾方動 一連三天,皇帝都沒有來道觀。 只有來喜來了一次,還是問云陽子可有早前的藥丸,得知尚未成丹,失望而返。 皇帝接連派了幾波人前往湖北路,但路途太遠,消息傳遞太慢,便是心急如焚,也只能等待。 芳菲閣里,貴妃扯著帕子,低泣著。 皇帝在旁不住寬慰,也沒有多少效果。 眼見她明眸腫如核桃,幾天功夫人憔悴得好似枯萎的花兒,再想爽朗直率,他報以極大希望的大兒,皇帝心里一窒,身形也跟著晃了晃。 “官家,”煙翠驚叫著來扶。 皇帝一手扶幾,一手按胸,表情難看。 “你怎么了,”貴妃也顧不得哭了,急忙探身來問。 皇帝勉強擠出點笑,正要說話,卻身子一軟,往后倒去。 貴妃驚叫著撲過去,疊聲讓人請太醫。 十一月初五,冬至。 依照慣例,家家戶戶都要換上新衣,擺桌祭祖,府衙也會組織人手,將京都城裝點一番,還開放關撲,為這一日增添氣氛。 可是今年,大皇子至今生死不知,官家焦心之下病臥不起。 群雄無首,昔日辯駁起來振振有詞的文官武將都慌了神。 一時間,朝堂內外暗涌不斷。 早前選擇倒向大皇子一脈的,隨著大皇子遲遲沒有消息而惴惴,而暗中投向三皇子的則心中暗喜。 余下的有選擇按兵不動的,也有悄悄活動,想要向三皇子示好的。 某日,左右仆射主持朝會,因著淮南東西兩路錢糧問題,引發爭辯。 某位諫議大夫上前諫言,不如請某位皇子代為主持。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官家膝下的三位皇子里,僅有一個成年。 這某位指得是誰不言而喻。 一時間眾人各懷心事。 同意此人言論,那就等于加入三皇子陣營,在場的不排除大半都有此念頭,但此時皇帝病歪,可也沒有立馬駕崩的意思。 三皇子是他骨rou,待他龍體康健之后,了不起斥責一番也就是,可這些跳出來的,擺明車馬投靠的,就肯定沒好果子吃。 程徐兩位仆射極有默契對視一眼,都垂眉不語。 身后三位參知政事表情各異。 其中路參政表現最為明顯。 路家與定國公家有親,便是不用站隊,也會被劃入大皇子黨派。 “周大人是早上起來沒睡醒吧。我們在說錢糧,你卻拐到旁處,莫非你是覺得我等百余號被官家信任都處理不好此事,還要另選賢能?” 路參政這話直接把所有人劃撥在內,在場的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表現出不悅。 周大人再怎么敢有膽量,也不敢得罪所有朝官,只能翕翕嘴角,不敢說話。 賈參政淡淡瞟了一眼,挑了戶部一個官員問起糧船之事。 其余官員也都加入其中,沒多會便討論的人活朝天。 劉簡全場沉默,待到下朝,他直奔渺閣。 三皇子一早就在此等候,見他過來忙道:“事情怎么樣?” “不太順,”劉簡皺著眉頭道。 三皇子喜悅的表情沒等綻開,便夭折。 “好在也探些端倪,”劉簡道:“如今大家心思都開始活動,賈參政或許有些心思,如今就看湖北那邊的情況了?!?/br> 三皇子道:“我也派了些人過去查探,而今還沒結果?!?/br> 劉簡看了眼三皇子,道:“我知道殿下宅心仁厚,但儲位之爭容不得半點仁慈,殿下可要拿捏清楚啊?!?/br> 劉簡是把全部身家都壓在三皇子身上,眼見成功在望,他可不希望出意外。 三皇子笑了笑,道:“我省得?!?/br> 沒有具體答案。 劉簡搖搖頭,拱手告辭,琢磨自己也趕緊派人過去,必須在殿下找到人之前,把事辦完。 三皇子望著他背影,嘴角微微抿起。 里間的竹簾被兩個春蔥樣的指尖挑起,一枝嵌寶發簪率先探出。 身段窈窕的劉月嬌婀娜走到他身邊,順他視線看了片刻,才道:“殿下,看來劉大人很擔心???” “若你派去的人得力,如今也就不需擔心了,”三皇子淡淡丟下一句,坐回位子。 劉月嬌背脊一僵,半晌無語。 “那邊怎么樣,還沒信?” 三皇子倒了杯清茶,微抿了口。 劉月勾了嘴角,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坐到適才劉簡做過的位子,道:“沒有,這大半個月他們就一直守在那邊,可到現在也沒有準信,哪怕是死了也該有個尸首才是?!?/br> “那就是沒死,”三皇子表情陰陰的,“再派些人下去,游俠、閑漢、武館子弟,只要重金,他們連命都能豁出去?!?/br> 劉月嬌微微蹙了下眉,柔柔應聲。 三皇子望著窗外已然凋落半數的樹木,聲線飄忽:“若此番成事,也不枉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