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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里,咱們也占著理?!?/br> 寶笙點頭,想了想又道:“夫人,五奶奶那邊,我瞧著好像有些不對,大約是有了什么心思吧?!?/br> “她說不想過繼了?” 齊氏霍然抬頭,緊盯著她。 “沒有,”寶笙連忙搖頭,“不過五奶奶跟三奶奶走得近,五少爺和六少爺最近也沒那么僵了,我聽說,前些天,五少爺還跟他一塊回的府呢?!?/br> 齊氏道:“那邊沒人過來回話?” “有,”平兒道:“不過那邊管得嚴,她到現在還被擱在外面灑掃,屋里也進不去,聽不到什么有用的?!?/br> 齊氏點頭,道:“不急?!?/br> 不過一個閑棋,有用最好,沒用棄了便是。 “還有,檢園的平兒前兩天犯了錯,被五奶奶打發出去了?!?/br> “有這事,”齊氏立刻警覺起來,“還有別人嗎?” 寶笙搖搖頭。 “無礙,”齊氏思量片刻,忽的冷笑一聲,“胳膊還能擰過大腿?她不愿,她不愿意頂什么用?!?/br> 她道:“讓見光機靈點,沒事多勸著些,五哥兒是個好孩子,就是性子太單純,那崽子是個陰的,打小就記仇,可不能讓他把五哥兒帶壞了?!?/br> 寶笙應了聲,遲疑著道:“夫人,不然還是跟奶奶商量,挑個穩妥的收房,大不了留子去母也就是了?!?/br> 孩子還是從不懂事養起,才更親。 齊氏明了她是當真為了好,便幽幽嘆了口氣。 “你當我沒提嗎?” 她道:“前些年我就跟她提過,可她死犟著不肯,逼得急了,還威脅說要把那事說出去?!?/br> “你說我能怎么辦?難道為了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有的庶子,毀了韓家,毀了二郎?” 齊氏搖頭,幽幽嘆了口氣,“怪只怪我當年不該心慈手軟,結果鑄成大錯,到如今還要處處受制?!?/br> 寶笙垂目,陽光清淺的落在齊氏的臉上,歲月不可避免的在她精心保養的臉上留下道道痕跡。 天色擦黑時,韓適之從外面回來,才一進門,就見伍氏沉著個臉,道:“怎么這么晚回來?” “今天朝堂有事,我跟同僚多說了幾句,沒留意時辰,”韓適之展著手臂,等二等丫鬟紅箋過來寬衣,聞聽伍氏質問,他略微不耐的皺眉。 “誰知道是不是,”伍氏沒好氣哼聲,一扭身子,繼續埋頭嫁妝單子里。 “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韓適之這兩天本就心煩,說好的提拔因著突然興起的朝堂動蕩,擱淺了,此時再聽伍氏的冷語,他心里一堵,揮袖搡開紅箋,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你去哪兒,”伍氏聽見聲音,忙抬了頭去問。 回答她的是一陣快似一陣的遠去腳步。 “什么人,我還沒氣呢,他倒氣上了,”伍氏氣得把嫁妝單子一甩,只覺得心里的郁氣無處可發。 入夜,靠近東邊的偏僻小角門邊,婆子拎著氣死風燈懶洋洋的晃了過來。 正在關門,只聽得一聲招呼,亞琴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沒等婆子開口,她便皺著眉頭斥道:“你是怎么回事,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不上閂?慢騰騰的,還想不想當差了?” “是老婆子的錯,不留神錯過了時候,下次再不敢了,”婆子滿臉的驚惶,連連作揖。 “行了,”亞琴一口打斷她,道:“念在你是初犯,今兒我就當沒看見。以后再這么懶散,兩罪并罰,倒時可不要說我不講情面?!?/br> 婆子連連說再也不敢,又殷勤的來給她照亮。 “做好你的事吧,”亞琴不耐煩的推開燈籠,似乎是懶得廢話。 繞過游廊,遠遠的聽到重物卡門的咣當聲,亞琴腳下不停,直到繞去假山之后,確認被石壁遮擋個嚴實,才微微向后倚。 薄薄的軟綢春衫根本無法阻攔石壁的陣陣冰冷,亞琴撫著被嚇得快要跳出來的心肝,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仔細整理了衣衫頭發,確認沒有一絲疏漏,她才松了口氣。 漆黑的夜色里,她眉眼帶俏,嘴角含春,低聲嗔了句“冤家”,又左右四顧,見沒有人瞧見,才腳步匆匆的回了榮禧堂。 第四百七十一章 氣暈了 四月初,萬物生息,細柳抽條,薔薇吐蕊,滿城春色,儼然一派欣欣向榮。 朝廷里,百官垂目,懷抱笏板,屏氣凝神,噤若寒蟬,半點聲音也不敢出。 僅僅不足十天,昔日的同僚有四個被剝了官衣。 雖然罷免的名目各有不同,但有一點都是相同的,那就是這幾位都在年前積極倡導官家早日立下皇儲。 皇帝端坐金鑾殿上,眼見百官噤聲,耳聽內侍唱喏完畢,終于沒人跳出來饒舌煩他。 他極為舒坦的甩著袖子,去了歸云觀。 大皇子俾睨的掃視群臣,待到兩位仆射出了殿門,也學著一甩寬大袖袍,揚長而去。 劉簡偷眼瞧著他的背影,又回想官家適才的表情,回到官房他沉思許久。 待到午時,他借著吃午飯的機會,悄悄溜去了渺閣那處極為隱蔽的水榭。 三皇子正在那里自斟自飲,見他過來,便指了指對面。 劉簡拱手謝過,才坐下來。 三皇子提著酒壺跟他示意。 “殿下請自便,我待會兒還要回官房處置公務,”劉簡趕忙推脫。 三皇子也不勉強,將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滿,又一口干了。 劉簡見他又再度傾倒,看那酒壺,少說也喝了大半。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道:“殿下不必憂慮,據我觀官家大抵是沒有早立皇儲之心,而今大皇子氣勢正盛,殿下倒也不妨退一步?!?/br> 三皇子嘆了口氣,道:“滿朝文武明確立場的都已被阿爹清楚大半,我便是不退又能怎樣?” 劉簡笑了笑,道:“殿下莫要悲觀,從古至今,儲君之位都是以嫡長賢為憑依。這三者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嫡,無嫡才能再論其他,殿下先一個就占了名分,且在民間還有賢名,相比大皇子已然占了上風?!?/br> “官家只是被小人諂媚蠱惑了,待到他發現大皇子并不是他想得那般,自然會改變主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