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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得可以,她侄女兒一早送來信,據說柱國公家的娘子被她一肘子拐得胸口到現在還不時作痛。 “記名弟子可以還俗,那還需要束發戴冠嗎?”金氏則是抓到身為女子最為關注的重點。 “應該戴吧,”林琪不太確定。 整個道觀都束發戴冠,她總不能獨樹一幟吧。 平氏看了眼林琪,抿了抿嘴。 林娘子被收入真人門下之后,在從來都以權勢、門第論高低的貴胄權宦眼里,她就不單單只是商賈之女了,這對她以后婚嫁倒是極好的。 若四娘與她交好,沒準還能帶契一下。 韓老太君聽了幾句,見幾人全沒想到正題,不由皺了下眉。 作為開國皇帝心腹之女,她深知侍奉帝前能夠做哪些事,為家族謀取多少好處。 她接了話頭,對林琪一番勉勵,一番愛國忠君的言論之后,便言辭隱晦的暗示林琪為家里的兒孫說話,尤其是韓適之。 正當盛年,又在翰林院里苦熬了幾年,資歷已經夠了,獨缺個機會,往上走一走。 韓遠之聽了這話,心里一聲冷笑,不必林琪出頭,便回了,并道:“就連皇后娘娘都不敢議論朝政,何況琪姐兒一個點香遞火的小童?!?/br> “且她年紀小,說話哪里知道輕重,萬一哪句話說得不妥,惹得官家不悅,還以為是咱們府里,或是二哥的意思,反倒把晉升的條陳壓下,那就不美了?!?/br> 林琪誠懇點頭,表示贊同。 韓老太君看韓遠之,她還沒說什么呢,就這般護著。 齊氏看他一眼,垂下眼簾。 伍氏則在心里一哼。 暗道倒會拿大帽子嚇唬人的,不想幫就明說,做什么牽扯到老爺。 林琪姓林,這府里的姓韓,唯一能牽扯上的就是顧氏,若官家怪罪,休了她不就萬事大吉了。 韓遠之見韓老太君臉色難看,心里溫軟,便違心的勸她放寬了心,官家英明睿智,處事嚴明,左右仆射素來公正謙和,又時常提拔有才之士,二哥去年考評不錯,若有機會定會不會埋沒云云。 韓老太君聽得心里舒坦,又瞟了眼老實坐在邊上的顧氏母女,暗想若是不成再說也不遲。 韓遠之又陪著說了會兒話,便有些困乏。 韓老太君是知道他當值便要徹夜不眠的,忙讓他回去歇著,順帶的顧氏和林琪也跟著溜了。 出了榮禧堂,顧氏與韓遠之并肩而行。 顧氏盯著腳下的裙擺,低聲道:“適才,多謝你了?!?/br> 韓遠之一笑,道:“你是我妻室,琪姐兒是我孩兒,我護著你們不是應當?” 顧氏淺淺的笑,這話聽著不錯,但早前兩人的約定可不包括這些。 顧氏微垂著頭,手指輕輕捋著彩蝶穿花的素綾帕子。 林琪跟在后面,看到兩人距離不遠的剪影,漸漸的慢下腳步。 回到聽濤閣,黃嬤嬤便擺上吃食。 三人吃過,便坐在次間里喝烏梅水消食,韓遠之不耐煩一口口細品,一口干了便去前院找方師傅。 顧氏正要去樓上做活,就見碧云過來請人。 顧氏低嘆了聲,心知夏氏叫她過去為何。 “我也去,”林琪跟著起身,并朝止兒使了個眼色。 止兒腳下極快一錯,往前院奔去。 顧氏摸摸林琪腦袋,堅決搖頭,“你留下,阿娘待會兒就回來?!?/br> 林琪嘟嘴不愿,揪著顧氏的衣袖不肯撒手。 碧云心里焦急,也跟著勸。 顧氏臉皮薄,不好意思再拖,想起身,卻被林琪使了吃奶的勁拖住。 兩人一拉一扯間,韓遠之便走了進來。 看到碧云,他皺起眉頭,武人殺伐凌厲的氣勢頓顯。 碧云瑟縮了下,顫顫的抿緊嘴。 顧氏低嘆了聲,韓遠之已開口:“我與你一同過去?!?/br> 聽了這話,林琪才撒開手,并乖巧的站在門邊目送,待到幾人走遠,她笑意一收,臉上顯出幾分陰沉。 而后,好容易過了半柱香,早早候在竹林外圍的止兒一溜煙回來,稟說韓遠之和顧氏回來了。 林琪忙迎到門邊,待到看到顧氏,便上上下下的看,生怕少了根頭發。 韓遠之見她這么不信任自己,不由皺眉。 “阿娘沒事,”顧氏笑著拉過林琪,溫暖綿軟的手掌捏著她小小的手心。 感覺到阿娘的溫度,林琪咧了嘴笑,乖巧的送上頂高帽。 “要說這府里我最服氣的就是遐叔,可文可武,又孝順又和氣,府里長輩們都喜歡的不行,阿娘跟著,去哪兒都沾光?!?/br> 韓遠之臉上尚有陰霾未散,側目瞧滿口胡說八道的林琪。 顧氏沒忍住,噗的笑出了聲,又很快掩下。 吃了杯熱熱的茶湯,顧氏便上樓做活計,韓遠之回房看書,林琪回去消食,順帶著聽雪姣從蕓心那兒聽來所有經過。 因著林琪早前的杰作,夏氏的臉被她自己抓破了。 夏氏是個極端愛惜顏面了,絕不會頂著痕跡出門,因此這一個月來她才這么消停。 但事情就有這么湊巧,林琪要被收入道觀一事正好被夏氏聽到。 夏氏立時打起了林琪的主意。 與身為爺們的韓遠之不同,夏氏以為,有顧氏在,她便等于鉗制住了林琪的要害,只要她一個命令,林琪便只能乖乖的俯首帖耳。 夏氏算盤打得不算差,還是特地挑了個韓遠之離開的時候。 但她沒算到林琪手里也有能人,沒等顧氏過來,林琪就把韓遠之喊回來了。 第四百五十章 新人來 對于她不合理的要求,韓遠之自然是拒絕的。 夏氏大發雷霆,嘴里就開始不干不凈起來,期間還牽扯到韓遠之的生母,結果好巧不巧的被難得出來一趟的四老爺聽到。 四老爺大怒,幸虧夏氏跟前還有兩個忠仆,賀嬤嬤和碧月拼死攔著,這才沒打到夏氏臉上,但也被勒令以后不許折騰兒媳,否則他就要請老太君給她立規矩。 雪姣說著便開始幸災樂禍,“可笑她一把年紀,還與死人爭風。既介意有咱們老爺,那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