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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銀錢,這就是讓人有交情的本錢?!?/br> 遲三郎抿了下嘴,道:“若照你那樣說,怕是要上千貫錢才行?!?/br> 李甲搖頭,道:“非也,姑娘今日只需要傳個話,我等用些銀錢買通守著角門的內侍便可。至于以后,一回生二回熟,交情不就有了?” 遲三郎下意識點頭,但很快他緩過神來道:“差點被你忽悠過去。照你的說法,還不是跟我要做得一樣?!?/br> 李甲失笑。 “這怎么一樣,你那法子若是被人發現,就會以擅闖宮禁的罪名處死,以后皇宮的守衛也會更加的森嚴。就是貴為觀主的云陽子也不敢違反,與姑娘的聯系派也要斷了?!?/br> 遲三郎哼哼一聲。 反正都是他有理。 他邁開步子,大步的出來院子。 李甲晃悠的準備去廚房,一轉身,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群。 李甲下意識后退半步,看著高高低低的小豆丁們,然后挑著年紀最大,個子最高的問:“今天怎么沒出去?” 被問到的六子上前一步,所答非所問的道:“你竟然把三哥說得沒話了?!?/br> 身后,一群小豆丁連連點頭,‘嗯嗯’的贊同。 頂著一群欽佩的目光,李甲挺了下胸脯。 這種油然而生的得意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九十一章 被滅門 王正琨從外面回來,見李甲被圍在孩子堆里有些手忙腳亂,不由好笑。 但一想到他才剛打聽到的事情,又有些笑不出來。 他走過去,將孩子們趕去別處,然后才跟李甲道:“你隨我來,我有事找你商量?!?/br> 李甲正在扯被孩子們拉得皺巴的袖口,聞言他道了聲好,便與王正琨進了屋。 坐在桌邊,王正琨道:“蘇家出事了?!?/br> 他道:“今天城外賊匪作亂,去出殯的蘇家人正好碰上,所有人都被殺了,沒留下一個活口?!?/br> “這么巧?”李甲瞪大眼睛道。 王正琨沉沉應了聲,道:“這事我還沒跟姑娘說,”他支吾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br> 李甲左手的中指疊在食指上,輕輕的摩挲。 如今的蘇家落魄得連飯都吃不飽,那些賊匪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有利益,還費事殺人。 李甲半點也不信這是個巧合,他道:“照實了說,這事沒那么簡單,怕是蘇家惹到了誰,被滅口了?!?/br> 王正琨抿了嘴,心里后悔那天就該勸姑娘去蘇家的,現在人都死了,就是想要問什么,也沒得可問了。 “姑娘如今正為大人的事奔走,不然我晚些時候再說?!?/br> “可別,”李甲阻止他道:“這種事趕早不趕晚?!?/br> 他道:“你這會兒去說,沒準姑娘派人過去還能找出點線索,等到了明天,黃花菜都涼了,你就是說了也沒什么用?!?/br> 聽他這么一說,王正琨立刻起來,邁開步子就往外跑。 就怕慢一點,再耽擱了。 李甲從凳子上起來,施施然的跟著去了小院。 這兩天他也是受夠了這里的大鍋飯,還是黃嬤嬤做得更和他胃口。 林琪很快知道了蘇家的變故,她叫來止兒,讓她帶著人去城外。 聽說李甲過來,林琪便讓黃嬤嬤取了下十張十貫的交子來。 “你想法子去趟天牢,看看遐叔在里面如何,若是可以,就跟里面打點一下,讓遐叔呆得舒服些?!?/br> 這一回林琪不打算去天牢。 京都不比江寧,關押欽犯的天牢也不是州府里的大獄,這里可沒有周七娘幫著寒暄,她一個才剛留頭的小娘子,過去了,怕是會惹人非議。 林琪覺得,與其過去忍受重重異樣的目光,還不如直接用錢砸開條門路。 當然,前提是去疏通的人要腦子活,能隨機應變,嘴巴甜,能哄得人開心,騙得人信任。 她跟前的,有這特質的,就李甲一個。 李甲拿了交子,道:“姑娘有什么事要跟老爺說的嗎?” 林琪搖頭,道:“讓他照顧好自己就行?!?/br> 其他的,她會想法子。 不就是一個船隊的糧食嗎?只要肯花錢,又不是買不到。 問題是,她不能讓人冤枉韓遠之,否則他便是出來了,那用命博來的官路也毀了。 這可不是林琪想要的。 李甲點頭,轉了身出去。 林琪讓人把還沒走的王正琨叫來,問他,“當初沈大叔運糧過來,負責盯著搬糧的人是誰?” 王正琨想了想,道:“是個姓焦的,他姐夫是在三司里做官的,他是靠裙帶關系才得了差事?!?/br> 林琪道:“焦大家里和他姐夫那兒有沒有派人盯著?” 王正琨點頭:“一早就讓我院里的孩子盯著了,但他們交接得十分隱秘,我們根本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形?!?/br> 她道:“打聽下哪位御史最剛直不阿,最喜歡碰柱子,想辦法知道他們經常在哪兒落腳?!?/br> 王正琨聽了吩咐,遲疑里下,道:“其實前些日子薛師傅和沈師傅就求那些言官幫忙,可那些人,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根本睬也不睬他們?!?/br> 所以請托都不行,更別提碰柱什么的了。 林琪點頭。 既然正常的辦法不行,那就走偏的。 從稅糧出事,到現在,薛大和沈震想必把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了。 只是本朝重文輕武,薛大和沈震都是武官,照比同品級的文官弱了不知多少倍,他們的請托,御史們未必愿意幫忙。 不過,這也變相的說明,這件事鬧得還不夠大,引人愿意一搏的籌碼還不夠足。 一夜很快過去,遲三郎好說歹說的將尚且扎著丫髻的小內侍說動,答應往里傳信。 又趁著他去傳話,急忙跑去略遠些的街市,買了兩個吹好的糖人和一包粽子糖。 等到回來,正好瞧見那小內侍。 遲三郎將糖人和糖寶遞過去,笑瞇瞇的道:“真人怎么說的?” 小內侍舔了口糖人,甜滋滋的味道,讓他開心的瞇起了眼。 “真人給你的,”小內侍攤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