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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現在不需要慰問,趕緊退散。 顧清菲吁了口氣,讓巧月去跟崔家人報聲平安,然后很沒眼色的坐下,還埋怨道:“那你也不派人跟我說一聲,害我以為你怎么了,詩會都沒參加就回來了?!?/br> 林琪斜眼睨她。 信她才有鬼。 明明是比拼不過那些日日捧著詩詞的才女,借著自己這個由頭跑回來。 顧清菲被她看得臉頰一熱,忙扭過身道:“跑了一路,熱死了,丹霞去問問船娘沒有鎮過的甜水?” 丹霞對她指使自己的姿態已經很是淡定,她磕巴都沒打的轉去船尾。 王嫂子想了想,倒了杯略溫的甜水,遞過去道:“四娘子,已經入秋了,還是喝些溫的吧?!?/br> 顧清菲含糊應了聲,拿起茶盞,一口氣干了。 她是真的渴了,之前聽到崔九娘傳話,她就很是擔心,強撐著等酒席結束,她跟幾個交好的交代一聲,便急匆匆回來了,雖說下山不如上山難,可一路奔下來也很累人的。 她扯著軟軟的迎枕,塞到背后,拿了擱在桌幾上的團扇用力扇著。 剛才心里有事不覺得,這會兒她覺得哪哪兒都熱得不行。 林琪見她鬢角都帶著汗珠,知道她這是真的擔心自己,心里很是感動,也拿了把扇子輕搖,又讓王嫂子把她手里的扇子拿過,兩人一左右給她扇風。 巧月從門口進來,瞧見自家主子正享受的靠著軟軟的迎枕,微瞇著眼,舒服得搖頭晃腦。 巧月頓時一梗,她心虛的瞄了眼王嫂子,急忙接過林琪的扇子。 顧清菲這會愜意得不行,也有心情說閑話,講起崔家今天擺下的宴席,不管是看果還是咸酸蜜煎,又或是瓏纏脯臘,都是上品,更別提后面的大盤子。 林琪邊聽她說,便微微點頭,但全程都是不發一言。 顧清菲說得口干舌燥,本想讓林琪眼饞一下,哪知她淡定的連表情都沒變,不由有些意味索然。 丹霞端著甜水過來,還配著兩碟小點。 顧清菲順手拿過來,邊吃邊喝。 巧月左右瞧瞧,總感覺哪里不對,她溫聲勸顧清菲折騰了這許久,還是回去修整一下,再有四娘子那邊也得過去看看。 顧清菲聞言點了點頭,跟林琪說,讓她等自己一會兒,待會兒她們一塊去找顧清菱。 林琪默默的舔了舔缺了一角的豁口,微微點頭。 巧月拉著顧清菲一路回了艙室,才一進門,她就急忙忙的道:“我的好姑娘,你也真是太不見外了,怎么能讓林娘子給你打扇呢?” “怎么了?” 顧清菲一臉懵然,覺得不就扇個風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巧月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道:“林娘子身子本就不是那么強健,何況前些時候還受了傷,這會兒雖然瞧著不錯,可到底不能累的,你說你怎么能讓她給你打扇?” 顧清菲卡巴卡巴眼,道:“我沒讓她打呀,是她自己主動打的?!?/br> 巧月道:“她要打你不會攔著呀!” “我這不是沒想到嘛,再說從前她也給我倒水呢,”顧清菲被巧月這么一說,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對,但她素來要強,便癟了癟嘴,低聲嘀咕。 巧月搖頭,也知道姑娘是被夫人寵壞了的,對這些事情,根本不會多想,只是姑娘畢竟不小了,有些事不多想一些,等嫁了人,可是要吃虧的。 顧清菲斜眼,見巧月擺出碎碎念的架勢,忙一扯棉巾,急聲道:“四姐那邊也不知怎么樣了,你快著些,不然顧三回來又是事?!?/br> 巧月挑眉,洞悉她的小心思,一般她這個樣子,自己要不識趣,她就會炸毛。 巧月無奈嘆息著倒了水,伺候她凈面,又換了身衣略微清雅一些的衣裳。 顧清菲拿了香囊拴在腰間,自我感覺不錯的看了圈,才拉開門,剛要往外走,就加顧清菲急忙忙跑來,擋住了門口。 顧清菲一瞧見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冷著臉怒斥道:“你不好好呆在艙室里,跑出來做什么?” 顧清蓮看著顧清菲,未語先流淚。 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到下頜,顫了兩顫,無聲的滴落下來。 第二百六十八章 無生趣 “五姐,我知道錯了,”顧清蓮哽咽著,雙膝一軟,人直挺挺的往下跪。 “你這是干什么?” 顧清菲忙托住她,眼睛下意識的往周圍看看。 見沒有人,她往后退了兩步,把顧清蓮主仆讓到屋里。 巧月把門帶上,并略帶強硬的托著顧清蓮的胳膊,把她按到椅子上,道:”六娘子,有什么事咱們好好說。我們姑娘雖然癡長了些,可到底跟你是平輩,哪有受你大禮的道理?!?/br> 顧清蓮心知巧月這是暗怪她剛才不妥,可她也是沒辦法。 剛才和程豫章見面的事被碰了個正著,雖然只是一瞬,可要放到陳氏那里一說,便是大事,說不定連辯解都來不及說就直接被送關起來。 顧清蓮不想無聲無息的死在某個陰暗的角落,她只能奮力一搏。 她抬頭看皺著眉頭,很是不耐煩,卻又沒有趕自己出去的顧清菲,心里安穩一些。 好在顧清菲雖然脾氣壞,性子急,但她心腸軟,也很仗義,只要博得她的同情,讓她三緘其口,或者把她攪和進來,陳氏看在女兒的面子上,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顧清蓮心里主意已定,姿態放得越發的低了。 對巧月不太客氣的神情,她起身道:“對不住了,剛才我情緒太過激動,一時沒忍住就……” 她朝巧月抱歉一笑,扭頭給顧清菲施禮,道:“五姐,你是知道我的,總是顧頭不顧尾的,有時錯了,都不知道錯在哪兒,五姐若是覺得我做得不好,盡管說出來,meimei一定有則改之,無則加勉?!?/br> 她說完,便俯首帖耳的束手而立。 顧清菲斜眼睨了她一眼,“當真你不知道?” 她冷睨怯怯可憐的顧清蓮,有些怪里怪氣的道:“也是,那會兒你眼睛里,心里有什么?又知道什么?什么閨閣禮儀,什么女四書,哪兒有人家摘下的一朵花重要?” 顧清菲的話讓顧清蓮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