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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五個人,他們卻是雙倍的人數,結果一遇到敵手,人家一根汗毛沒掉,他們一重兩輕傷。 “回去一定讓王大叔想法子請了高手過來,不管多少錢,咱們都出得起?!?/br> 林琪咬著牙,恨其不爭的道。 顧氏低低哼了聲,幽幽睜開眼睛。 林琪趕忙過去,道:“阿娘,你醒了?” 顧氏抬手想要按頭,林琪立刻上手,輕輕的為她按摩太陽xue的位置。 輕柔合適的力道舒緩了難捱的疼痛,顧氏輕輕吐了口氣,手扶著卷翠,想要起身。 林琪趕忙幫忙,把顧氏扶起,然后道:“頭還疼嗎?” 顧氏輕輕搖了下頭,蹙著秀眉道:“剛才是怎么回事?” 林琪沉吟著,遇水匪一事可以說是顧氏的心頭刺,林琪害怕觸碰到顧氏還沒完全痊愈的傷口,惡化好容易才取得的成效。 顧氏知道林琪人小鬼大,便看向卷翠。 卷翠不敢隱瞞,便把事情說了,卷翠比雪姣醒得晚些,有些事沒看到,雪姣聽她將覺得不過癮,就接過話頭,把曾經的沈副將,如今的趕車大叔夸得出神入化,那一身武藝,就是戰神在世,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林琪聽她這么推崇這人,忍不住問道:“他當真一蹦就能跳到一丈開外?” 雪姣見林琪認真了,便有些吞吐,“倒也沒那么夸張?!?/br> 林琪了然,就知道是她胡說,哪有人能跳出那么遠的。 雪姣顯然被沈副將的功夫征服了,她趕忙強調,“雖然沒有那么遠,可最起碼也有半丈,”她伸手要撩車簾,“不信你問他們?!?/br> 雪姣挺著胸脯,特別的自信,趕車的費鵬呵呵笑著不語。 車子很快到了顧府的角門,林琪扶著顧氏下了車,再三的跟護送他們回來的幾位道謝。 黃嬤嬤從袖子里摸出個荷包,執意塞給其中一人,連連道:“小小謝禮,請各位好漢吃酒?!?/br> 費鵬隨手捏了捏,見輕飄飄的,也就沒在意,招呼兄弟幾個去街市上買些酒,回到府里跟大伙喝個痛快。 顧明昭搖搖晃晃的從車上下來,臉色明顯還有些不好。 顧氏擔心的吩咐跟著的婆子和七三,一定要照顧好他。 林琪則吩咐黃嬤嬤明天熬份補湯給顧明昭送去。 回到芝蘭院,林琪平靜的送顧氏回了房,一回到自己的屋里,林琪才臉色鐵青的坐在涼榻上生氣。 丹霞第一次見她這樣,也不敢多問,只朝候在一邊的雪姣使眼色。 雪姣眨巴了下眼,給了個待會兒細說的眼神。 丹霞便抿著嘴立在一邊,一時間屋里靜得只有喘氣的聲音。 黃嬤嬤端著定驚茶進屋,見雪姣和丹霞像兩個門神似的杵著,便朝她們兩個揮了揮手。 兩人如蒙大赦,趕忙溜了出去。 黃嬤嬤走到林琪跟前,將茶放下,見她神情郁郁,便道:“姑娘,這世道亂了,走夜路遇到匪賊也很正常,好在咱們有驚無險,你就不要太在意了?!?/br> 林琪抿了下嘴,低聲道:“嬤嬤是覺得今天這事是偶然?” 黃嬤嬤詫異,“難道不是嗎?” 林琪道:“嬤嬤可還記得早上咱們過橋時,那個突然沖過來的漢子?” 黃嬤嬤細想了下,當時她是坐在后面那輛車,因為那漢子的莽撞,車夫曾經勒過一次韁繩,她倒也有些印象,只是沒等瞧清楚,那人就被處理掉了。 “姑娘是說,那人跟晚上這些是一伙的?” 林琪道:“我只是覺得那人有些古怪,現在看來,我當時的預感沒錯?!?/br> 黃嬤嬤聽了,嗔怪的拍她一下,“你這孩子,既然有了想法就跟我和你大叔說,咱們也好有個準備?!?/br> 林琪苦笑,“我其實也拿不準。不過這一路我都警醒的很,就怕有事,可直到進城都沒事,我就以為是我的錯覺?!?/br>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全招供 黃嬤嬤板著臉,訓道:“不管怎樣,你都該跟我們說一聲,至少咱們有了防備,就算沒有賊匪,也能一直打起精神,護衛你和太太的安全?!?/br> 林琪搖搖頭,沒有再說,她現在腦袋還有些疼,便求饒的道:“嬤嬤,我頭疼?!?/br> 黃嬤嬤看她一眼,無奈的道:“快喝了定驚茶,洗洗睡吧,賊匪的事明天通判府會處理?!?/br> 林琪點頭,端起茶盞,一口干了。 丹霞這時已經聽雪姣講了驚險的路程,她小臉發白的進來,給林琪洗漱寬衣時,還不放心的仔細查看一番,見的確連塊油皮都沒破,才放下床帳。 黃嬤嬤栓好了門,拿出被子,鋪在腳踏上。 林琪撩開簾子,把頭探出來,道:“嬤嬤,你說會不會是蘇氏想要害我和阿娘?” 黃嬤嬤手指一頓,不太確定的道:“應該不會吧,我聽說素馨那邊已經傳來好消息,老夫人正準備派人去外院照顧呢。這時候她不會還有閑心管這些個事吧?” 林琪抿了下嘴,這種事誰又說得準。 黃嬤嬤扶著她重新躺好,哄她道:“明天通判府也該有信了,到底是不是她動手,咱們很快就能知道?!?/br> 她吹熄了燭火,走到床邊,一邊拍著她,一邊哼著小調。 林琪忍不住笑道:“嬤嬤,我都這么大了,睡覺不用哄了?!?/br> 黃嬤嬤道:“你就是再大,在我也眼里也還是孩子,”她一邊拍著一邊道:“平常也就算了,今晚還是我哄著你睡?!?/br> 林琪知道,黃嬤嬤這是怕今天她受了驚嚇,晚上會做噩夢,所以才這么哄她。 月亮逐漸升到正中,定驚茶的效用逐漸發揮出來,伴隨著柔和低緩的鄉村小調,林琪悠然進入夢鄉。 幾乎差不多的時間,通判府的地牢里,之前憨厚爽朗的沈大叔沈震大馬金刀的坐在黑漆漆的椅子上,一把拇指粗細的鞭子在他手里舞的翻花。 三步外,一個兩個小兒才能合抱的柱子上,一個漢子被反綁在上面,只見他垂著腦袋,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rou,鮮血順著殘破的布料蜿蜒而下,順著衣角一滴一滴的落下。 門外,程二提著一桶濃鹽水進來,擱在漢子跟前,朝沈震道:“大哥,你也累了,接下來還是我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