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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允旁人出入,三娘子請回吧?!?/br> 嵐風臉色有些不好看,脖頸和臉頰邊緣逐漸反上幾縷紅道,這讓她臉色十分難看。 顧清薇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br> 錢婆子臉色鐵青,卻不能發作,只能忍著。 嵐風心里嘆氣,姑娘也太任性了些,此一時彼一時,老爺如今不在府里,太太又是這樣情況,大夫人那邊明顯就是撕破臉的意思,就是為了太太私底下好過些,也該給人家幾分臉面才是。 顧清薇看了眼蘇氏,眼里淚花閃閃,嘴唇煽動幾下,心里的許多話在肺腑來回翻轉,卻無法說出。 蘇氏擺擺手,嘴巴無聲的開合,讓她去找馮大。 顧清薇點點頭,提著裙擺一路小跑的回了小跨院。 事情發生后,周夫人反應很迅速,處理的也很及時,在知道無法控制事態時,將焦點轉移,把事件當事人模糊化,讓人不知道具體是誰,顧清薇當時是跟小娘子們呆在一起,只知道出了事,可具體是什么,雅園的丫鬟婆子也不會巴巴來臟她們的耳朵。 顧清薇坐在桌前,提起筆,卻一片茫然,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大舅解釋,顧家為什么要讓嫁來多年的媳婦和離,她只能把知道的含糊寫出,希望大舅趕過來幫忙,不要讓阿娘離開這個家。 嵐風立在旁邊,伺候她筆墨。 顧清薇寫完,便道:“快把這個拿給馮大,讓他用最快的速度送走?!?/br> 嵐風小心的把墨汁吹干,剛往信封里放,就聽顧清薇焦躁的呵斥,“你是聾了嗎?我讓你送走,你還在那兒磨蹭什么?” 嵐風應聲,趕忙把信收好,遲疑的張了張嘴。 顧清薇瞪著眼睛,幾乎氣得頭發都要豎起。 “怎么?阿娘落難了,你也瞧不上我了?” 嵐風默了默,低聲道:“小人不敢?!?/br> 顧清薇道:“那你還杵在那兒干什么?” 嵐風垂下頭,退出了屋子。 站在門外,她看著輕輕落下的簾子,閉了閉眼,轉身去耳房,再出來時手里多了個小小的荷包。 一路疾行,她來到下人居住的群房,此時正是午休時候,馮大的媳婦玉蘭在屋檐下做繡活,看到嵐風,她趕忙起身迎來。 嵐風上前兩步道:“玉蘭姐,馮大叔在嗎?” 玉蘭回頭看了眼屋里,道:“在呢,我給你叫去?!?/br> 嵐風點頭,看著玉蘭佝僂著腰身,快步進屋的樣子,心里別提多么復雜。 十年前的玉蘭在顧家的后院里也是個拔尖的人物,那時嵐風才剛入府,還只是個跑腿干雜活的粗使丫頭,玉蘭是蘇氏跟前的大丫頭,不管是模樣、氣質,還是為人處世,只要跟她接觸過的,沒有一個不夸的。 嵐風偶爾有幸去內院傳話,曾見過她跟個小丫頭說話,那樣的和顏悅色,就連小丫頭做錯了事,她也只是溫柔的糾正,不曾有半點喝罵,這讓被管事非打即罵的嵐風好生羨慕,就盼著什么時候能在她手底下做事。 嵐風把這當做奮斗目標,每天兢兢業業,努力完成差事,終于她被挑進了內院,給管事跑腿,就在她憧憬可以進落桐院時,才知道玉蘭早已披上嫁衣,嫁給了馮大。 一晃這么多年,如今的玉蘭已頭發半白,曾經的如花容顏刻滿了歲月的滄桑和困苦磨礪的痕跡,全然沒有當年的一點風采。 第一百零四章 起邪心 嵐風低低嘆了口氣,想不明白太太為什么要把漂亮溫柔的玉蘭給了那樣一個不成器的東西,難道就因為這人是尤嬤嬤的兒子嗎? 門簾晃動,馮大衣襟半開的從屋里走出,瞧見嵐風,他眼睛一亮,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嵐風跟前。 “是嵐風啊”,他咧著嘴,上下打量了遍,眼睛從她細成一束的腰肢,轉到她高高的胸脯上。暗道沒想到一陣子沒見,這個小丫頭倒是水靈不少。 嵐風往后退了半步,忍著直沖上來的惡心把信遞了過去。 “這是姑娘寫給舅老爺的信,你趕快派人送去?!?/br> 馮大沒有接信,他瞇著眼瞧著嵐風,嘴角斜斜的咧著,眼睛里閃著邪邪的光,“小事一件,只是我要幫了你,你準備怎么謝我?!?/br> 嵐風冷冷的道:“這封信關系到太太的生死,若是耽擱了,別說你,就是你們全家都跟著完蛋,到底去不去送,你自己掂量著辦?!?/br> 馮大根本不信嵐風這話,蘇氏是什么人,那是國子監祭酒的掌上明珠,這些年顧家一直供著她,不就是為了顧家子弟出仕嗎?敢對蘇氏不敬?顧家又不是傻了,敢自掘墳墓。 嵐風把信一抖,道:“我看你是睡昏了頭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如今這府里都要翻了天了,你還在這兒做春秋大夢?!?/br> 馮大見她說得煞有其事,不像是哄自己,頓時驚疑起來。 嵐風卻不想再看他那張臉,把荷包加上信一塊塞到他手里,道:“東西我送到了,耽擱了事,可就怪不得我了?!?/br> 說完,她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逃一般的離開了這里。 馮大呆了一瞬,趕忙把信揣好,把半汲著的鞋子蹬上,急吼吼的奔出門。 幾乎差不多的時候,裘嬤嬤從角門進了內院,陳氏正交代張嬤嬤事情。 張嬤嬤是個識趣的,見裘嬤嬤急匆匆的樣子,就知道是有事,趕忙退了出去。 陳氏等張嬤嬤出去,便道:“周夫人怎么說?” 裘嬤嬤遞給她一封信,道:“周府已經把賊人擒獲,只是那人身負功名,周夫人很難辦,想問咱們的意思?!?/br> 陳氏攤開信紙,將信細細看上一遍,不由露出一股怪異的神情。 裘嬤嬤問道:“怎么了?” 陳氏呵呵笑了兩聲,“嬤嬤,你猜被擒拿住的賊人說了什么?” 裘嬤嬤見她笑得奇怪,便道:“說什么?” 陳氏道:“那人說他是廬州的同進士徐二老爺,是蘇家老太爺的門生?!?/br> “什么,”裘嬤嬤梗了下,“怎么會這樣?” 陳氏道:“這回你該信了我的話了吧?” 裘嬤嬤點頭,又嘖了聲,“姑太太雖然性子不好,可也是當面鑼對面鼓的說道,從沒真的對二太太怎樣,二太太怎么能這么心狠,竟然這么害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