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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都什么時辰了,你還沒用飯?” 林琪點頭,老實回答:“剛才睡了一會兒,餓醒了來找阿娘?!?/br> 顧氏給她解外衣帶子的手一頓,哼道:“所以剛才你根本不是困了?” 林琪朝顧氏討好的笑,小身子倒在她身上,撒嬌的蹭,“那地上血糊糊的,我害怕?!?/br> 顧氏瞪她一眼,害怕還讓人在那兒不停的磕頭。 林琪撇嘴,不在意的道:“不管什么原因,她都沒把阿娘放在第一位,我讓她磕頭是讓她知道,只有主子開心她才會好過,不流血不疼,她怎會記得,”林琪抱著顧氏的腰,撅嘴:“阿娘難道心疼她,不心疼我?” 顧氏被林琪搖得直晃,卻又拿她沒有辦法。 “好了,再搖阿娘就暈了?!?/br> 林琪聽出顧氏并不介意,嘻嘻笑著放手,乖巧的坐在桌幾邊,拿著小金勺舀著粥美美的喝了一口。 顧氏坐在林琪對面,見她兩個眼睛都彎成兩道月芽,巴掌大的小臉天真又可愛,心里又嘆一口氣。 她這個樣子怎么看也不像被嚇壞了的,也不知道婆母到底教了這孩子什么,怎么為人處世這般霸道。 顧氏想到崔氏說一不二的威勢,心肝一顫,珍珍以后該不會變成那樣吧,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舀了勺茶飯,如同嚼蠟一般的吃了下去。 卷翠立在身邊,見她吃完就趁她走神時在她勺上放了些配菜。 顧氏隨著林琪的動作機械的舀了勺飯,繼續添進嘴里。 林琪一邊吃粥一邊給卷翠使眼色,示意她給顧氏夾菜。 不知不覺間顧氏被兩人填鴨子一般,喂進去大半碗飯。 吃過了飯,林琪摸著鼓起來的小肚子,軟軟的靠在大迎枕上昏昏欲睡。 顧氏見了只能沒脾氣的拍她手道:“快起來,去床上睡?!?/br> 第二十二章 暗生波 昨夜驚夢,醒來后,林琪就沒再睡,到了院子又跟丹霞說了些關于盤點庫房的事,然后趕到這邊處置刁奴,又哄顧氏吃飯,這會兒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顧氏讓卷翠把林琪抱到床上,給她解了衣服,讓她睡得舒服些。 林琪迷糊的被卷翠和丹霞伺候著塞進被子里,意識朦朧時她還不忘含糊的喊顧氏也來睡。 顧氏以為她這是到了新地方怕生,便把她摟在懷里輕言細語的哄著。 阿娘的聲音近在耳畔,林琪滿足緊抓著顧氏的衣襟,聞著她身上清淺的香味,安心的陷入迷蒙。 時近黃昏,林琪隱約聽到些響動,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睛。 淺青色的帳幔微微晃動,一縷橙黃的陽光透過帳幔,落在顧氏瓷白的臉龐。 顧氏與林琪的頭發都很濃密,只是顧氏的發絲軟些,披散開便烏壓壓的鋪滿了枕畔,越發顯得她膚白似雪,顧氏的鼻子像顧老夫人,有著江南女兒的小巧嬌俏,嘴唇嫣紅一點,乍一看倒像唇齒間含了枚熟透了的櫻桃,顫顫的泛著水洗過的波光。 林琪盯著顧氏長長似羽扇的睫毛,小心的挪開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顧氏覺淺,才一挪動,便醒了過來,張開眼睛,見林琪的小動作,便迷蒙的道:“醒了?” “嗯,”林琪發出nongnong的鼻音,干脆挪著胖乎乎的小身子坐起來。 顧氏抓了搭在床欄上的衣服給她披上,關切的道:“當心著了涼?!?/br> 林琪彎著眼睛朝顧氏笑,很享受被阿娘疼愛的感覺,顧氏嗔怪的拿眼橫她,大大的杏眼里波光滟瀲,全無一絲嚴厲。 帳幔外卷翠聽到動靜,撩開帳幔進來,見兩人都已起身,便道:“大夫人打發人來,說接風宴定在酉時,問您可有什么忌諱?” 顧氏給林琪穿衣服,漫不經心的回道:“左右就是吃頓飯,隨她準備就是了?!?/br> 卷翠看了眼林琪,見她團坐在榻上,瞇著眼享受著顧氏的擺弄,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就知道林琪對這個宴席也沒什么興趣,便停了這話,幫著顧氏給林琪打理好衣衫又伺候顧氏穿戴。 一番洗漱過后,顧氏和林琪坐在榻邊喝著蜜水,卷翠跟顧氏說起中午過來的那群人的安排。 顧氏對這些瑣事沒有興趣,卷翠服侍她多年,對這一點十分清楚,她說的這些話其實是說給林琪聽的。 林琪見她說兩句話,就看看自己,微微挑了眉,在顧氏搖著扇子無趣的看窗外搖動的花葉時,她軟軟的道:“卷翠jiejie,咱們院子不大,也用不到那么些丫頭,我看不如挑些年紀大的留用,小一些的就退回去,省得還要咱們給月例?!?/br> 卷翠聽了最后一句笑了起來,“姑娘,這些個丫頭領的是府里的月例,可不用咱們花一個銅板?!?/br> 林琪搖搖頭,一本正經的道:“那樣就更不能留那么多了,”她道:“外婆院子外面也只有五六個灑掃的小丫頭,我們哪能比外婆用的還多呢?” 林琪歪著腦袋想了想道:“不如留些年紀大,力氣足的,其他的給管事送回去?!?/br> 她彎著眼睛道:“阿娘,你說好不好?” 對顧氏而言,林琪就說說月亮是方的,她都能眼也不眨的說是,何況這些小事。 卷翠就按照年紀只留了四個,蕓心湊過來,低聲問卷翠,怎么把人打發了。 卷翠低聲把林琪的話說了遍。 蕓心訝然,今早他們只到老夫人院門口,顧氏進去之后,她們便回了芝蘭院。 芝蘭院里久沒人住,即便有人打理著,她們也得在主子進來前把屋子重新收拾一遍,再灑些林家獨門的逼蟲香,把那些躲在邊邊角角的蟲蟻清出去,因此老夫人院子里的具體情況,她們還真不知道。 卷翠見蕓心微張著嘴,還沒回過神,忍不住低聲一笑,想起中午那場自己沒有親眼看到的風波和剛才林琪的處置,聲音里有著好些日子都沒有的輕松,“咱們姑娘心里有數著呢?!?/br> 蕓心眨眨眼,好一會兒才轉過彎來,心里頓時泛起了嘀咕。 不是說太太是顧家最受寵的女兒嗎?怎么她們才剛來,就被人下了套呢? 片刻,她又搖了下頭,大宅院就是麻煩,不如她們福州的家,一家子和和氣氣,從不會這樣明著一套暗地里一套。 雪姣從耳房出來,見蕓心兀自搖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