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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情況下,他竟沒有絲毫的羞忿與驚惶,只有滿眼的沉靜和無可言喻的鄙夷。如此狼狽,又如此美麗,凝成無盡的魅惑?;腥婚g,佐藤看見漫天櫻花飛起,淡淡的紅彌漫開來,動人心魄。無法不震撼,一如初見飛花時的迷醉,佐藤喃喃道:“Sakura(櫻花)?!?/br>多年以后,佐藤仍沒有明白,那灰色世界里奇跡般鮮明起來的紅色,究竟是一個預示,還是一個咒語,抑或只是上蒼一個惡劣的玩笑。但毫無疑問,一切,都僅僅是為了與他邂逅,命里注定,無可遁逃。佐藤叫他Sakura,因為每每問起他的名字時,他總是輕輕的沉默,久了,佐藤手下的士兵也都叫他Sakura。救下Sakura后,佐藤就霸道地把他強留在身邊,原本以為會招致激烈的反抗,沒想到他卻聽任佐藤把他抱上車,帶回總部,鎖進房中,甚至,占有他的身體。但佐藤十分清楚,不抵抗決不代表順從。清冷的眼睛,沒有表情的臉龐,沉沉的靜默,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是順從的意思。佐藤印象中的“支那人”無非有兩種:或是阿諛諂媚一副奴顏,或是鐵骨錚錚寧死不屈。但Sakura似乎與這兩種都無關系,他選擇了漠視。Sakura是與眾不同的。并不是他擁有傾人城國的美貌,而是他周身都散發著與那個時代格格不入的干凈脫俗,象亂世中遺世獨立的花朵高潔傲岸。這種特別很容易引起人兩種極端的情緒:或是敬畏的遠觀,或是無情的摧殘。但佐藤似乎與這兩種也無關系,他選擇了占有。佐藤的獨占是某種形式上的護身符。雖然在軍營里對Sakura最客氣的稱呼也不過是“少校的玩具”,但“少?!倍?,便足以確保他安全無虞。士兵們當然知道Sakura的身份,當佐藤不在的時候,常常會欺他不懂日語而在語言上輕薄。但只要Sakura抬起眼睛不慍不火地看他們一眼,猥褻的話便再也無法說出。Sakura的目光,太冷漠,也太純凈了。仿佛,他從來沒有真切地存在過,仿佛,也從來未被佐藤擁有過。當時間濾去多余的點綴,留在佐藤記憶中Sakura最清晰的影像,便是他靜靜地倚在床邊,透過窗外一株楊樹的葉隙凝視天空。頭微偏顯出頸部優美的曲線,修長的腿伸展在床上,陽光在他身上落下斑駁的投影,異常美麗,又過分虛無。沒有存在感的美,飄飄浮浮,捕捉不到,令佐藤無能為力,幾欲瘋狂。盡管佐藤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但Sakura很少開口說話。他的眼神永遠越過眼前的人,廣漠而空寂,萬物被收在視線之內,卻無法進入他的眼中,好像他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靈魂不知游離在體外的何方。佐藤沒有見過他笑,沒有見過他悲傷,沒有見過他憤怒……無論是多么不堪的侮辱,哪怕是在夜里最深入他身體的時刻,他的目光也不曾為他停留片刻,只是氣定神閑地看著窗外婆娑的樹影,一副無欲則剛的淡漠,佐藤甚至非常確定如果他放Sakura自由,那么對Sakura來說他恐怕與刮過身邊的風沒有什么區別。佐藤無法忍受,只有自己一個人沉溺,一個人在意,一個人癡狂,就算是與子同溺,也要讓Sakura的生命里永遠抹不去佐藤佳樹這個人!佐藤堅信,Sakura的平靜并非完美,總會有什么辦法讓他動容。無數次失敗之后,佐藤終于成功的做到了,盡管,只有一次。那天風很大,吹在衣服上“噼啪”作響。佐藤把Sakura帶到刑場。十個人一字排開被綁在那里?;蛘哒f,不是綁著。每個人都被削尖的木棒戳穿手掌釘在身后的木樁上,兩腳懸空,身體的重量全部轉移到釘穿的手上。鮮血滴滴嗒嗒地從木棒頂端淌下來,在地上匯成濕濕的一片。殘破不堪的衣服和身上慘不忍睹的傷痕,明白的說明了他們曾受過怎樣非人的折磨。佐藤滿意地看這呆立著的Sakura,惡意地說道:“這些都是曾包庇過八路的鄉民,不知有沒有你的熟人?!?/br>Sakura靜靜地站在風中,一動不動,頭發在額前零亂地舞著,看不清他的眼睛。淡紅的唇不住地輕顫,像風里飄落的櫻花。因長期折磨而變得單薄的身體無助地抖著,不勝風的狂暴。佐藤猛地把Sakura帶進懷里,吻上他顫抖地唇。出乎意料地,Sakura開始掙扎,激烈的抗拒著佐藤的侵犯。佐藤得意地欣賞著Sakura罕見的脆弱,手臂收緊他的腰,與自己緊密地貼在一起,加重了吻的力道。“狗日的,我cao你娘的祖宗??!”一個鄉民的聲音劃破勁風,直沖云霄。佐藤手起槍落,憤怒的叫喊頓時化作濺起地血花隨風散去。右手不放松對Sakura的鉗制,佐藤左手持槍利落地扣動扳擊,幾聲清脆的槍響之后,十個人變成了十具尸體,Sakura頓時停止了所有反抗,迷茫地看著漫天血霧。半晌,他一聲輕喟,一字一頓地說:“放、開、我?!?/br>佐藤冷冷一笑,把Sakura一把打橫抱起,一步步向總部走去,他的聲音在狂風中依然銳利無比:“我不僅不會放開,還要用這雙沾滿鮮血的手--抱你?!?/br>這是一次,不折不扣的強jian。佐藤毫無憐惜的暴力和Sakura毫不屈從的抵抗讓這場性愛變成了純粹的征服與被征服。……當一切結束后,佐藤以勝利者的姿態凝視這身邊的Sakura,永遠不明白為什么Sakura在被損害后總會有一種異樣的美。下體凌亂地灑著斑斑血跡,甚至還維持著被侵犯時的姿勢:布滿薄汗地胸膛在陽光下閃著柔和的光,隨著不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只是眼睛還習慣性地盯著窗外枝繁葉茂的楊樹,不過渙散的目光卻失去了以往的冷冽。就在佐藤以為Sakura的體力已消耗到極限的時候,Sakura卻慢慢地,從床上艱難地爬起,強忍痛楚的身體禁不住地顫抖,但仍是頑強的支撐著,佐藤有些詫異,默默地看著Sakura踉踉蹌蹌地走向門口。歪歪斜斜地身子像風雨里飄搖的小舟,Sakura再也沒有力氣走下去,猛地扶住門框,不可抑制地干嘔起來。不著寸縷的蒼白的身體覆上一層潮紅,Sakura嘔得撕心裂肺。佐藤呆呆地坐在床上,看吐得昏天黑地的Sakura,還有他那讓人心都要碎掉的脆弱。初遇時的震撼潮水般涌來。很清楚,無論以什么樣的方式記憶,Sakura都不會忘記自己了,可是為什么,心卻像被掏空一樣。難過地閉上眼,佐藤不忍再看。窗外,陽光明媚;白楊,樹影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