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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為師出去一趟?!?/br>阮映辭想起還有阮飛鴻的事情沒有解決,于是換好衣服出門。而季梟坐在桌旁,一直盯著阮映辭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阮映辭一走,季梟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澄澈單純的目光里生出幾絲幽光,就像是子夜的黑貓盯上獵物的目光,狡黠地偽裝,然后伺機而動。他看著左手掌心冒出的赤紅色紋路??煅劭磿鴂正文29.尖銳赤紅的紋路紅得耀眼。紋路的顯隱隨著季梟的心情,一閃一閃,忽強忽弱。季梟忽然偏頭看向門口,看著阮映辭消失的方向,舔了舔唇。他在想,要是剛剛就明目張膽地將這個圖騰烙印在阮映辭身上會怎么樣?想著了許久,手心蛟龍銜珠的圖騰早已隱沒之后,他又搖搖頭。阮映辭出去一小會兒,又回來了,進屋就發現季梟盯著自己的手心發呆,還時不時地搖頭。莫非是手上受了傷?說起來,季梟醒來后,還未給他檢查身體的。“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可還有什么不適的地方?”阮映辭說著就要探季梟體內有無異樣。但季梟連連擺手,一邊道:“沒事,我早就沒事了?!?/br>季梟似乎是很不愿他檢查丹田。然而阮映辭卻是不給季梟絲毫抗拒的余地,待發現沒什么問題后,他才放下心來。方才,阮映辭去找阮飛鴻,經打聽她才知,阮飛鴻已經被家主押進刑房了。刑房之所以被阮家人懼怕,是因為刑房能壓制修為。刑房就像一面鏡子,入內人的修為映射得有多強,那反射的就有多厲害。刑房的存在歷史悠久,已無從追溯其源頭?,F在的阮家多用刑房來面壁思過懲戒阮家族內的人。而終身禁閉的人或犯錯的族外人,則被關押在刑房的萬骨骷。但刑房對修為的約束,也有一個極限,極限為金丹期。過了這個極限修為的修真者修為越高,約束自然就越弱。就比如阮映辭進入刑房內,無需過于擔心。被檢查完丹田后,季梟忽然問:“師父,你剛剛是去找了阮燕虹嗎?”季梟低著頭,阮映辭看不到他的神情。阮映辭道:“我是去找阮飛鴻。,他被家主關進了刑房?!?/br>“我也要跟著你去刑房?!彼偷靥ь^,面露擔憂地問:“你為什么要去找阮飛鴻?”昨日發生的事情不便細說,阮映辭只告訴季梟長老仙逝這一事情。阮家輕易地就被人踏足,長老遇害的同時,季梟失蹤,還有那幾瓣突然出現的桃花,這兩件事應當有聯系的。江羲嵐那邊也不知查到消息了沒有,而季梟這個當事人卻一問三不知,阮映辭看著季梟莫名覺得惱火,可一想到失蹤那夜,又覺得有些愧疚。季梟本是想睡在客房的,只是被狠心他拒絕了。現在只能帶著季梟去找阮飛鴻了,看能否在阮飛鴻那里尋到什么蛛絲馬跡。阮燕虹聽說阮映辭要向自己道歉。當即就從床上蹦了下來,帶著一幫子人浩浩蕩蕩地趕往阮映辭住的客房那邊。一想到阮映辭就要被她踩在腳底了,她就止不住地開心。那種優越感壓抑了許久,更像是贏了一場角逐了幾百年的游戲后的感覺,近乎于狂喜。阮燕虹火急火燎地往前趕,可就在要到達目的地時,她又減慢了步伐。客房里,季梟磨蹭了許久,穿個衣服還弄了老半天。阮映辭終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在干什么?”“換衣服啊?!?/br>季梟朝阮映辭眨巴眨巴眼睛,顯得特無辜。可特么,他是裸著身子的啊。主角腦子里到底裝的都是些什么?阮映辭終于等到季梟磨磨蹭蹭地弄完一切??删驮趦扇藙傄こ鲩T檻的時候,一道刻意拔高音調的女聲傳來。阮映辭寒臉,他不用看也知道來者何人了。然而季梟見到是阮燕虹后,如臨大敵,立馬站在阮映辭身前,雙手張開做保護狀。阮映辭被季梟這突如其來地動作給暖著了,眼中的寒冰也在一點點融化。“站住!”阮燕虹擺出自以為畢生最有氣勢的樣子,喝住面前準備出去的兩人。然而,就在她看到季梟后,又不自然地避開季梟的目光。她確實是想過要整死季梟,但她從未想過季梟于阮映辭來說那么重要。昨日發生的一切,她仍心有余悸。其實,她最想整死的是阮映辭,只可惜,自阮映辭成為青鸞派天一道君的弟子后,他就已經整不死了。她站在兩人面前,卻見阮映辭無動于衷,道:“阮映辭,你不是說好了要向我道歉?怎么,不敢做了?”她的表情極其輕蔑,揚聲諷刺道:“阮真君,歸鳳山青鸞派天一道君最得意的弟子,枉害無辜,卻敢做不敢當?”耳邊,阮燕虹的尖銳刺耳的聲音在回蕩,一聲一聲地在他的腦子里,嘭嘭地爆炸開來。她得意輕蔑的表情像是一根梁木,刺進阮映辭的眼睛里。他的情緒險些失控,就如同昨日的感覺,但好似乎又完全不一樣。今日的他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腦子里在想什么,并且還能最大限度的有效控制。過了好一陣子,阮映辭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道:“季梟失蹤,未查明事情真相,就對你出手,確實是我的不對”阮燕虹陡然拔高聲音,“道歉啊?!?/br>阮映辭握緊雙拳。方才已是極限,若細聽聲音里還有絲絲顫抖。“跪下!”她面目張揚地夸張,她吼出聲,幾百年來的壓抑也隨之噴涌而出。她依舊緊咬著阮映辭不放,“阮映辭,我要你跪下,你聽到了沒有,難道你們青鸞派的人就這么點誠意?”站在季梟身后的阮映辭,忽然走上前去。他冷冷地道,聲音無一絲起伏,“阮燕虹,你別太過分?!?/br>“我讓你道個歉怎么就過分了?你昨天都要掐死我了,難道那不算過分?”霎時氣氛凝結成冰,在場的眾人如同置身于寒窖。而被阮映辭推到一邊去的季梟,此刻盯著阮映辭的臉,不知做何思索。“阮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