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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辭驚顫地坐起身,不住地喘氣。他胸膛里的心跳鼓動,直往嗓子口跳。實在是夢太過于真實,以致于他仍心有余悸。夢中,行路九難陣里不知何時生出了一片桃林,那桃林堪比桃花海。他如同那日一般,往桃林深處走去。光線漸漸消失,他明知不能繼續前行,但他的身體好似乎不屬于自己。這樣的自己就如同個有意識的傀儡。僵直地無法動彈的脖子,使自己永遠也不能看到背后的cao縱者。那感覺讓他開始恐懼,然而身體還在繼續往前。黑暗,無邊無際地黑暗,像是一條條的藤蔓,將他禁錮成十字架的形狀,而他修為被抑制,絲毫不能反抗。目不視物,這讓他的觸感無限放大。突然,丹田處異動,腹部被絞刑器具捅穿,然后攪爛。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了自己的金丹一點點脫離身體。生生忍受著金丹被挖的折磨,痛,痛到戰栗,魂玉guntang,那溫度簡直是要在他腰上灼一個洞。折磨還在繼續,所有感官只剩下一個“痛”字。忽然,前方出現一道曙光,像是一把利劍斬破黑暗。他驚喜,可眼前的畫面卻是和下山的那天無異。季梟身著粗布黑衣,站在陣眼所在的那顆樹前,他轉頭,看向阮映辭,倏地笑了。稚嫩單純的臉龐,笑起來人畜無害,然而下一刻,他拿出那把寶劍,朝那棵樹劈去。畫面一轉,那棵樹變成了阮飛鴻,一劍劈下,阮飛鴻被腰斬成兩半。而季梟卻是一直在看著自己,目光不曾落下半分。驀地,四周狂風大作,季梟拖著寶劍,朝自己走來。他在笑,可周身戾氣卻在不斷加重。就在季梟離阮映辭只有一步之遙時,他只覺得眼前一黑,痛得昏過去。然后,阮映辭醒了。阮映辭驚魂未定,卻見季梟就坐在自己床頭,還準備朝自己伸手。驟然瞪大雙眼,他想都沒想地拍開那只手,然后往床角縮。“師父”一聲軟糯的呼喚,還夾雜著絲絲擔憂,這讓阮映辭瞬間清醒過來。他防備地看著季梟,一瞬間,各種雜亂的情緒涌上腦門。方才,夢中的季梟亦是伸手,欲將手覆在自己額頭上,只是那手心多了一道赤紅的紋路。想到這里,阮映辭一把抓住季梟的手,查看他的掌心??煅劭磿鴂正文20.赤紋季梟白凈的手掌上什么也沒有。還好,方才那只是一個夢,主角沒有紋路。阮映辭強壓下心中驚悸,緩緩舒口氣,又恢復了往日清冷淡漠的模樣,只是目光有些許茫然呆滯。他穿著褻衣下床,動作機械略微僵硬,他仿若忘記了屋內還有別人。待到俯身洗臉時,身后一具溫熱的軀體忽然貼上來,是季梟。季梟從身后抱著他的腰,擔心道:“師父,你怎么了?”阮映辭驟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季梟將臉貼在他后背上,呼吸之間便有熱浪拍打皮膚,惹得他一顫。如此,他也就回神了,目光霎時清明。“無事?!彼偠ǖ匕情_腰間緊箍的手,問:“你來這里有事?”清冷淡漠的聲音,言語間滿是疏離。“師父,你答應了今日要帶我出去玩啊”季梟十分欣喜,絲毫不在意阮映辭突然對他產生的抗拒。他見真君還未著衣,就興沖沖地取下了屏風上玄袍,要替真君穿上。他表現地很強勢,不容抗拒。阮映辭一愣。恰好此時,有人進入屋內。主母見門未關,就擅自進來了,卻不想眼前所見的是這種場面。她錯愕片刻后,立馬反應過來,笑道:“梟兒也是有心了?!?/br>季梟為阮映辭穿好玄袍后,才同主母說話,道:“主母您有什么事嗎?”“無事。大廳已準備好了早餐,真君你和梟兒”“可是真君說好了,等下就要帶我出去玩誒?!?/br>“那好啊,我這就支幾個人給你們用?!?/br>主母眼角笑出紋路,只是笑意未達眼底。阮映辭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不必了?!?/br>主母一時尷尬,便悻悻地退了出去。昨日,她本是想用季梟做媒介,拉進與阮映辭的關系,卻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關系弄糟了。而且直系本就與旁系有利益沖突,昨日之事更是僵化了與他們的關系。大廳里,主母揮退眾仆從,將方才之事講與家主聽,尤其是季梟為阮映辭著衣那段,描述地十分詳細。“你說,阮映辭是不是真像虹兒說的那般,看上了季梟?”“胡鬧,你嫌她把事情鬧得不夠大,還要摻和一腳?”家主拍桌,只覺得胸中一把火,“阮映辭怎么說也是直系的人,這等丑事,燕虹卻跟阮飛鴻那個白眼狼講,這不是打我的臉么?”家主也是越說越氣,“祭祀大典,燕虹必須參加。你可得好好看著她,千萬不要讓她再與阮飛鴻勾搭在一起了,到時候被賣了還一股腦地幫襯著人家!!!”“我的女兒,我自由分寸?!敝髂个畷r冷了臉,道:“她在刑房呆幾個時辰就出來了我已將她禁足于房中?!?/br>話說,另一邊,阮映辭帶著季梟逛鈞天城,順便隱去了兩人的修為和容貌。從辰時逛到巳時,季梟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與興致。他走在街上,左顧有瞧地十分有趣。他一邊扯著阮映辭的袖子不撒手,另一邊,卻拉長了脖子,去打量路邊上的那些小玩意兒,遇到有趣的還朝它招手,仿若在打招呼似的。人流越來越多,兩人從一條街走到另一條街。但季梟縱使看到再喜愛的東西,也沒有央求真君買下。而阮映辭僅僅是陪著季梟出來,并無目的,一路上他都有關注季梟的反應。這會子,季梟似是看上了一對五彩的糖人,不自覺地放慢腳步,然而兩人經過那對糖人時,他恁是沒說要買下它。阮映辭有些不忍,便反手牽著他的手,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