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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辭的腰,臉在胸口上亂蹭。他忽然緊張道:“真君你不會又要丟下我?可是我走不出這片古怪的林子,求真君不要丟下我?!笨煅劭磿鴂正文10.阮家也對,練氣期根本就御不了法器,遑論飛到空中去。很好,非常好,主角越來越依賴他了。阮映辭被季梟蹭得胸口有些癢,于是扒開他的腦袋,本還想扒開他的手,但奈何那手臂像鐵箍一樣。他道:“我可以帶你去鈞天城,但你辦完事之后,必須馬上回青鸞派?!?/br>季梟連連點頭,卻因為點頭用力過猛,砸得阮映辭“悶哼”一聲。他無措地用手摸上阮映辭胸口被砸的地方,想揉揉緩解疼痛,卻不料阮映辭一個閃身,瞬間就遠離了他幾步。阮映辭依舊是面無表情,高冷脫俗。他將手中的黑衣還給季梟,道:“現在出發,站穩抓緊了?!?/br>季梟表現地十分乖巧。很好,很成功。恩威并施,就是對待主角的最佳法子。阮映辭御劍來到半空中,身后的季梟抓著他的袖子,出乎意料地沒有懼怕或者一絲不適。要知道前世,他教季梟學御劍飛行,季梟抱著他差點尖叫出聲。鈞天城城門口,阮映辭就和季梟分別。走前,他又囑咐了季梟一句:“若無其他事,就趕緊回青鸞派,切莫在外頭逗留久了?!?/br>那些個什么修真強者,可千萬不要碰到主角!!!話說,劍修谷雜院的負責人是怎么安排的,竟然讓弟子單獨下山?回去是該好好整改一番了。阮映辭捏了個千紙鶴,傳消息給阮家。不多時,阮家便來人接他了。鈞天城四大世家鼎立,分別為柯氏家族、江氏家族、邵氏家族、阮氏家族。四大世家為爭奪城主之位,又分兩三派勢力,彼此相互制衡。柯邵一家,對手是江氏,而阮家中立。阮家自家主那一輩下來,人才凋敝,逐漸有敗落之勢。阮家家主不過只是個金丹期,且遇到瓶頸,修為不進反退。阮映辭如今晉升為元嬰真君,自然備受家主青睞。阮家雖走滑坡,但家大業大,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大門口的石獅似是生了靈氣,威風凜凜,而那牌匾在陽光下也是熠熠生輝,好一個金玉其外!阮映辭看著腳下的九步臺階,想也沒想,便提起真氣飛了過去。站在門口迎接的阮家主一愣,臺階代表地位且九為尊,阮映辭顯然沒把它放在眼里。大反派與阮家的關系十分微妙,按血緣來說,他得叫阮家家主一聲舅舅,但按關系來算,他不是阮家人。所謂嫁女如潑水,大反派是阮母的私生子,未婚先孕的野種。阮母早逝,反派一直不受阮家待見。但阮映辭已成元嬰真君,自是今時不同往日!阮家主的表情僵硬了瞬間,立馬恢復成慈愛的神情。而站在他身后的一眾仆從,一致給阮映辭行大禮。這排場甚是浩大。他拉著阮映辭往里走,所到之處皆有人弓腰行禮喊“少爺”。阮映辭神情淡漠,不語。阮家大廳,家主和阮映辭相繼落座。阮映辭這個晚輩自然是下座。不時便有丫鬟魚貫而入,沏茶送時令水果。此時,阮家主滿面笑容,卻忽然嘆息道:“自你上了歸鳳山后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舅舅也有百余年沒有見過侄兒你了,想念得緊啊?!?/br>打感情牌也沒用,他才剛晉升元嬰,千里之外的鈞天阮家家主便立馬知道了消息,這速度呵呵!!!阮映辭端著茶杯,慢慢撥動茶蓋,不看阮家主也不說話,落得家主好生尷尬。大廳里氣氛微妙,阮家主臉上的笑容僵硬,沒話便找話聊。他有些不自然地道:“你舅母和小妹要知道你回來了,定然欣喜,只可惜她們現在不在府中?!?/br>小妹?阮燕虹見了反派會欣喜?阮映辭放下茶杯,終于舍得分家主幾絲目光了,只是那目光微涼,神情依舊淡漠。他道:“我也甚是想念你們?!?/br>清冷冰質的聲音,讓大廳內的溫度霎時降低了幾度。家主臉上僵硬的笑容漸漸消失,不知該接什么話才能緩解這氣氛。阮映辭忽然站起身往外邊走去,只留一個高冷謫仙般的背影。家主慌得打翻了茶水,他有什么地方惹得阮真君不愉快了?他連忙追上去,急切道:“侄兒你這是?”門口,阮映辭轉身,道:“都兩百年了,也不知我住的那院子是否還在?”“是是是,這天色也不早了,侄兒你路途跋涉,是該好好歇息”家主忽然停頓,接下來的話是再也說不出口。都兩百年了,那院子荒廢這么久,早就被拆來做它用了,家主歉意地看著阮映辭,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多歲。他放低了姿態,道:“侄兒若想要歇息了,我命人帶你去客房可好?”阮映辭依舊是淡漠的表情,朝家主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那家主似是松了口氣,方才他不過是見這阮家主臉皮太厚,故意刁難一下罷了。就在此時,大廳外邊的回廊盡頭傳來動響,似乎藏了什么人。下一刻,那排圓柱后面驚現一聲慘叫。發生了什么?阮家主呵斥,快阮映辭一步到達那兒。只聽他道:“你這小子怎能跑這里來了?”誰?阮映辭不緊不慢地踱步至那兒,卻見一個小孩兒跌到回廊的臺階下面,十分狼狽。可那身粗布黑衣怎地那般熟悉?臺階差不多有阮映辭半個身子那么高,這么跌下去不得痛死?阮映辭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小孩兒,直至他露出那圓嫩稚氣的臉。呵,這不是季梟么?這下可變得有意思多了。他看著摔倒在地上的季梟,無聲地笑了,眼尾暗紅的淚痣愈發生動。目光一寸寸地打量躺地上的季梟,淡漠卻又微寒。季梟突然“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