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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易生還是想一腳把這藥缽踹出去。“不行,放了這個出來,不是你吃它,而是它吃你,它會把我們都吃光?!?/br>小老頭似是有些失望,倒掛在崖口,像一支長滿草的藤蘿。“可是...可是老朽是在是饑餓難當,少俠你還是行行好,將這肥蟲賜予老兒吧?!?/br>小老頭依依不舍的看著藥補,甚是心痛,他做著最后的乞求。安易生突然看到了崖對面的囚室,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上下兩間囚室有幾丈來寬,上面的根本不可能只露個頭便來樓下串門,可這小老兒只漏了個頭,那他的身子哪去了?并且,安嬤嬤來這之前已經確定這一片崖都沒有關押囚犯,這老頭到底哪來的?而且看他樣子,似乎并不知道昨晚的打斗之事!壁虎游墻功?他怎么貼著峭壁的,又為何不下來!小老兒看安易生眉心一動,眼波轉了幾轉,只當他在猶疑抉擇。“這東西我害怕,你要是想要就自己來拿吧?!卑惨咨f道。小老兒面露難色:“少俠,老朽有難言之隱,不便相告,少俠只需打開缽蓋即可,其它再看老朽表現?!闭f罷又漏哀憫之色,目光乞求。來著不善!安易生還能相信誰?誰都在騙他,他的生活就是一個天大的謊言。藥缽又動了動,比上次更劇烈,小老頭看的眼睛都直了,目露精光,咽下了一股又一股的口水。安易生按兵不動。小老頭卻心急火燎。缽內的千織蠱晃動的越發劇烈,大有破缽而出的趨勢。突然一陣細微的咔嚓,兩人望去,只見藥缽上原本的一條不起眼的裂縫竟慢慢延伸,變得越來越長。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藥缽開始劇烈晃動,繡紅清醒了過來,奄奄一息。“把蠱踢過去?!崩C紅微弱的說道。安易生沒聽清:“什么?”“給他?!崩C紅說完,又軟軟的靠在安易生肩上。安易生看她面色發白,嘴唇發黑,知道是毒發。又是一聲清脆的“咔”,藥缽的裂紋猶如蛛網,蔓延開來,看著速度,不多久便會碎裂。安易生當機立斷,一個飛踢將藥缽踢向小老頭,不偏不倚,正對著老頭那張瘦骨嶙峋,滿是污垢的干尸臉。老頭得到了蠱,卻并未打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生怕蠱跑了。一聲爆裂,千織蠱破缽而出。安易生只見藥缽炸裂,白光一閃,對向一頭的雜草。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老兒輕輕一吐,突出了千織蠱的兩根大黑牙,嘴里吧唧兩下,嘴里滿滿的一大坨順著喉嚨滑到了腹中。小老頭意猶未盡,順便舔了舔唇邊剛爆出來的墨綠色液體,哈了口氣,打了個嗝。“美哉,美哉...”小老兒又用舌頭掃了掃牙縫,企圖找到些殘余的碎末,安易生注意到他缺了幾顆牙。安易生不在乎小老兒的吃相,畢竟一些惡心又難吃的東西,他自己可是吃了三年!千織蠱行動如風馳電掣,這小老兒牙齒都不全,卻能頃刻之間咬住千織蠱,并且剛好銜住將蠱的rou身與兩顆大黑牙分離。高人。只是這世外高人為何不離開這鬼地方,反而向一個小鬼討吃的?“前輩,你這么厲害,為什么變成這幅樣子,這種囚室應該困不住你!”安易生好奇的問道,心中想著可能借他幫助,離開這里。“老朽才疏學淺,技不如人,只會些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一朝遭人擒了去,也只能為人魚rou,任人宰割,罷也罷也,命中如此,聽天命,盡人事?!?/br>想不到這老頭想的卻挺開的。懷里的繡紅身體越來越熱,安易生知道,那是毒素發動的頻繁和高峰期,過了這個時期,人就會慢慢變冷,涼的如同一具死尸。“前輩,我師兄妹誤入此地,無法脫身,還望前輩告知離開方法?!卑惨咨笆忠欢Y,誠懇道。小老兒卻一副拉完屎想提褲子走人的模樣:“從崖上跳下即可?!?/br>這六座斷刃山輩后是臥龍溝,山頂是風云匪寨。原本烏瀾江橫流至此,被這六座犬牙交錯的斷刃山峰隔轉的九曲十八彎,形似臥龍,故得名臥龍溝,實際還是一條暗礁起伏,充滿兇險的大江流,也是烏鎮天然的屏障。六刃斷崖環抱著面向死亡谷,一路往下便是烏鎮的大長坡,當時三人來時并未到死亡谷,而是在長坡的盡頭便駕馭飛鷹上來,卜老太太也是直接從月亮上開始現身。先不說下去會不不會摔死,下面的死亡谷,正常人都不會去,肯定有古怪。“前輩,后生先前冒犯,還請前輩見諒,只是這事關生死之事,還請前輩莫開玩笑?!备非搴幼x了幾年書,這時候到是發揮了點用處。小老頭似是很喜歡這種語氣,忙到:“哪里哪里?少校稍安勿躁,老朽在此囚居多年,被關押到此著,鮮有從正門而出之人,皆是跳崖之眾,老朽故猜想崖下或許會有一線生氣也未可?!?/br>安易生卻道:“看前輩頭懸在囚口,應該會一些奇功異術,前輩你為何不下去一探究竟?”小老兒目光黯然:“老朽不便相告,少俠若是真心想知道,來崖口便可一探究竟?!?/br>待我過去,他會不會一把把我推下去?不會,他我掉下去了,他到嘴的rou就沒了!那他誘我過去是準備吃掉我?安易生始終記得小老兒那森寒的目光,這人說不定真的什么都吃。“罷了,前輩不想讓人知道,那后生也就不知道最好?!卑惨咨艞?,他明白,這小老頭一直將頭垂在外面,不是不想進來,而是沒法進來。小老兒微笑道:“老朽腹中饑餓,得去別處尋覓,今日肥蟲之恩,他日相見,再為作答,后會有期?!闭f罷那顆霜蘿卜一樣的頭便立刻消失,囚室的開口崖空空如也,冷風倒灌,掃過百間囚室,發出忽高忽低的聲音,如萬狼夜嚎,白鬼齊哭。安易生想起了這的主人,花刺哈。聽昨天卜老太太和他的對話,兩人似是有些交情,卜老太太竟是消失多年,毒辣無比的百毒蠱母!安易生決定向主人求助:“花寨主?.....”“花前輩......”“花...”安易生對著崖口,扯開嗓子吼了多時,連個鬼都沒有回復,他的聲音淹沒在風聲里,沒人聽得到。第24章喰種地上的血已經干涸多時,安易生大著膽子踩了上去,卻一腳打滑,滑到了崖口。放眼望去,崖下面一片濃霧,不見任何樹木,讓人恍如身處云霄。往上看便是一輪烈日,日頭越來越惡毒,周圍盡是一模一樣的囚室,遠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