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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同時,明萊手中的隔離手環已經張開,透明罩將他籠罩起來,然而本該砸在罩上破碎的銀水卻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截住,修長有力的手指把玩著了一下手里的藥瓶,而后對著埃爾默那張臉狠狠的砸了下去!“嘭!”隨著藥瓶破碎的聲音,整瓶的銀水澆在埃爾默的臉上,宛若火焰一般熊熊燃燒一寸一寸皆不放過,一聲聲慘烈的叫聲令人不寒而栗。眾人睜開眼睛,卻發現站在原地的少年分毫未受到傷害,反而是攻擊者埃爾默正倒在地上哀嚎打滾。有膽大的人目睹了整個過程,用手指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結結巴巴的說:“是、是他抓住了銀水砸在埃爾默臉上的!”“嘶……”或震驚或敬畏的目光投向男人,他看起來非常年輕,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狹長的眸子帶著睥睨的傲氣,緊繃的薄唇不帶半分情緒,周身氣度貴不可言,這個時候甚至敢為明萊出頭,直接就傷了埃爾默家族的小少爺,若非身份不一般,哪里可能會做出這種不計后果的事情。就在所有人暗自揣測他的身份時,卻聽到明萊遲疑的喊了一聲:“……哥哥?”明萊是真的很詫異,易擇城怎么會突然出現,出現的時機還這么恰到好處。哥哥?這個用詞讓大家一怔,然后接下來很快院長便帶著易家的管家趕了過來,當他們看到眼前狼藉的場景時,沒有人去注意腳下那個哀嚎打滾的埃爾默,因為艾斯莫恭敬的喊了一聲:“家主?!?/br>?。?!是易擇城!是易擇城救了明萊,將銀水砸在埃爾默的臉上,而明萊成為他為……哥哥?易擇城隱晦的看了一眼少年白皙的手腕上并不起眼的秘銀手環,不由得“嘖”了一聲,半點不想提上面附有監控功能,更不可能讓人知道他察覺到對方有危險時,耗費了大量的精神力,非?;奶频膹膶嶒炇宜惨频搅诉@里,這種丟人的行徑還是應該埋在荒星任其發霉比較好。他回過神來,看著少年那傻乎乎的樣子只覺得更加不爽,青年斜眉上挑臉色不善,斥責道:“連這種垃圾都能挑釁你,易明萊你可真能給易家丟人!”明明是兇巴巴的語氣,但明萊卻察覺到了對方的關心在意,他揚起唇角,一雙眼睛亮晶晶,似乎想像平時那樣蹭到他身邊,但是因為在場旁觀的人太多,還是靦腆的站在了原地,只是小聲的說:“謝謝哥哥?!?/br>“……”易擇城的下巴繃的更緊了,每次被這個小混蛋用那雙眼睛注視著,他總是發不出火來,青年煩躁的移開視線開始甩鍋,他將目光投向地上不斷哀嚎的埃爾默,眼中充滿了厭惡,冷聲吩咐道:“還愣著做什么,讓他閉嘴!”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想起來地上還有一個人,院長聞言忙吩咐下屬去取銀止水,當水澆在他的臉上時便如同水澆滅了火,隨著縷縷白煙升起,地上的哀嚎終于安靜下來。易擇城垂眸看著地上的一團爛rou,在銀水的作用下埃爾默的臉腐爛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五官,可想而知這瓶水如果潑在明萊的臉上,效果必然不會比現在的他差上幾分,他冷笑一聲,對這種自作自受的東西完全沒有半分的內疚,反而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埃爾默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隨著銀水被澆滅,臉上劇烈的疼痛終于慢慢的消退,他努力的睜開眼,卻因為臉被腐蝕成一團,最后也只能睜開一道縫,而后就對上了一雙冰冷到沒有溫度的鳳眸。埃爾默立刻打了個哆嗦,整個人如同一腳踩進了深淵,滲入骨髓恐懼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而后他聽到那雙眸子的主人戲謔的說:“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易家已經式微到,連一個侯爵家族埃爾默都能踩在易家少爺的頭頂放肆了?”埃爾默的身體在發抖,被銀水燒壞的聲帶越發的尖銳,他艱難的搖著頭解釋:“我沒有……我沒有……他明明、他明明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卑賤種,怎么可能是易家的人!”到了這時候,埃爾默依舊不忘辱罵明萊。這不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還是整個溫切斯特的共識,到了現在所有人還不敢相信,明明是出身貧民窟被牧家一腳踹開的平民,為什么搖身一變竟然攀上了易家,還成為易擇城的弟弟?易擇城鳳眸微瞇,他朝sao動的人群掃了一眼,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他說:“他是我的弟弟易明萊,易家的小少爺,名字已經記入易家族譜,從此以后享受繼承權、帝國給予易家的所有特權,甚至一旦我出事,他就是易家唯一的繼承人?!?/br>說到這里,青年俯身垂眸,聲音冷厲:“誰給你的勇氣,一個小小的低等人,連給易家墊腳都不配的廢物,竟然也敢在我弟弟的頭上動土?”埃爾默面如死灰,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的像被抽了一個巨大的耳光。昔日他們自持貴族身份,鄙夷明萊,蔑視的將其稱為“卑賤種”,以羞辱他取樂,這其中以埃爾默最甚,其他人隨不至于如此過分卻也喜歡落井下石,只因為那點貴族的優越感作祟。而現在明萊搖身一變卻攀上了易家,血脈悠長的簪纓世族,帝國永遠的功臣世家,即便是整個溫切斯特也不會有比他更高貴的身份,于是他成了上等人,而這些對他百般欺凌的所謂“貴族”,便如同易擇城的鄙夷,不過是小小的低等人。“不是這個的……為什么、為什么他這么好運……”埃爾默陷入了崩潰,一雙眼穿過易擇城死死地盯著明萊看,啞著嗓子撕心裂肺的質問:“他有什么好的,他什么都不會,就是一個廢物!除了整天裝的可憐兮兮的博取同情,他還會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護著他,憑什么!”少年被嚇了一跳,躲在易擇城的身后尋找安全感,他的小臉蒼白雙眼朦朧,這副柔弱的樣子和埃爾默的丑陋形容鮮明的對比。只是,除了埃爾默以外沒有人看到,少年從易擇城的身后探出小腦袋時,唇角彎起的那抹笑容,惡劣的仿佛惡魔的微笑,與他小可憐的形象完全是極端的反差。嘖,像埃爾默這種傻嘩怎么能理解裝白蓮花的樂趣。明萊的記憶有些飄遠,很久之前好像也有人問過他:“你特么實力那么強大裝什么白蓮花,正面打臉啊,那群廢物根本不堪一擊好嗎?”當時的他嘆了口氣,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