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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先告訴我,什么都先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放心!包我身上?!迸戆舶钆呐乃募?,心滿意足地扭頭回自己辦公室去了。陸遠看著他的背影發了會愣,他知道彭安邦一提這些靈異事件就興奮,但興奮到這個地步,還是頭一回看到……難道真的有人會因為這種事命都不在乎了嗎……進了辦公室,沒看到蔣志明,兩個實習生倒是老老實實地坐在那,翻看著以前的報告,看到陸遠進來,馬上匯報蔣志明被程波召走已經一個上午了。“你們繼續看?!标戇h坐下,蔣志明不在辦公室有一個最明顯的好處,那就是空氣清新。陸遠辦公桌的桌面很整齊,上面一個放了幾只筆的筆筒和一部電話,就再沒有別的東西。旁邊蔣志明的桌子就不同了,光相框就放了四五個,老婆孩子的照片和以前同事出去玩的照片都擺在那,還時不時換一換。陸遠拿過一個,是去年他們技術科組織去市郊一個水庫釣魚時的照片。陸遠看了一會,那時的自己談不上開心不開心,但至少心里沒有這么多事,也算是一身輕松無牽無掛的??涩F在,短短一個月時間里,他的生活完全改變了,如果不是還能看到身邊這些活生生的人,他都快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另一個空間里。放下相框,陸遠發了一會呆,腦子里不可控制地開始回想昨天的事。其實用不著孟凡宇提醒他,陸遠也已經對那句“哥哥和我在一起”有了些猜測,而且這猜測盡管一開始是無意識的,但卻在很早的時候就有過了。自己的身體里,不只是自己一個靈魂。陸遠承認自己最初有這個想法僅僅是有點無可奈何地賭氣,但事情發展到現在,卻不得不重新認真考慮這種可能性。從老屋里看到的肖雨的態度可以發現,肖雨認為陸杰沒有失蹤,也沒有死,她一直追問自己,陸杰在哪里。而且這一點上可以很容易判斷出,她找不到陸杰,如果想藏一個人,或者是一個人想藏起來,哪里最安全?別人的身體里無疑是最合適的。陸遠咬咬嘴唇,這個判斷有些讓人發冷,但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么那些明明是由他自己做出的而自己又完全沒有記憶的事,就可以得到解釋。那些事,不是自己做的,是陸杰。想到這里,陸遠有些冒冷汗,自己的身體竟然不是百分之百由自己控制,這一點不僅僅是害怕,而是憤怒。陸遠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地叩擊著,如果以上的推斷都是成立的,那么,陸杰要做什么?肖雨說,這個吊墜陸杰也想要,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她的猜測?如果說這個瓶子就是渡鬼用的,是個縛靈瓶,那么為什么這么多人都要想要,得到了這個瓶子,能做什么?如果僅僅是渡鬼,誰渡不都一樣,渡誰不都一樣?你用完了我用……這一連串的問題讓陸遠有些心煩意亂,還是老樣子,一切都只是猜測,猜到最后就是一團麻。他趴到桌上,現在所有的線索都直指這個吊墜,如果吊墜的秘密能解開,也許一切事情都能真相大白。可現在卻偏偏是關于它的線索最少,除了知道這有可能是個縛靈工具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信息。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孟凡宇,卻守口如瓶。陸遠有點絕望,無助得很,這個世界上他認為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一個消失了,一個忘掉了自己,一個明明知道些什么卻只字不提……他又想起昨天孟凡宇身上奇怪的變化,那些從左手里散出來的黑霧,那把刺穿了肖雨的黑色霧劍……孟凡宇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陸遠在認識他16年之后,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他就像從來都不認識孟凡宇,這是一個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都完全陌生的一個人。陸遠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孟凡宇的號碼。“凡宇,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标戇h手指捏著眉心一下下揉著。“嗯,什么?”孟凡宇的聲音一如平常。“你到底是誰?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認識我了么?”孟凡宇笑了笑。“我現在很懷疑?!?/br>“陸遠,我是你認識了十幾年的孟凡宇,從來沒有變過,以后也不會變?!?/br>“你還有什么可以對我說的,關于眼下的這些事……”“現在沒有?!?/br>現在沒有,現在沒有。還是那個意思,陸遠真的搞不懂孟凡宇這是為什么,以他和孟凡宇這么多年的交情來看,孟凡宇實在沒有什么事是他這樣追問了都還不肯說的。也許,有些事他不能說?什么事是讓他無論自己怎么要求都不能開口的?陸遠打開自己的包,拿出從孟凡宇那借的書,隨手翻開,卻看不進去,他只是想把注意力轉移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注意力根本沒法從這些蛛網一樣的迷團中脫離出來。實習生挺能來事,小姑娘看他一直坐著發呆,沒有動的意思,跑到食堂給他打了一份午飯過來:“陸警官吃飯咯,是不是想案子呢,連吃飯都忘了啊?!?/br>“啊,沒,案子不歸我想,程隊那有一堆人去想呢?!标戇h笑笑。“這兩個案子算是懸案了吧,一點頭緒都沒有呢……”小姑娘一邊吃飯一邊問,“尸體下周要燒了,也許過段時間,這案子就該被人忘掉了?!?/br>“沒準是變態殺人狂!”另一個實習生端著飯盒進來了。“我覺得像靈異事件?!毙」媚镎f。陸遠笑了笑,沒答話。前陣子見了尸體就哆嗦得話都說不上來的兩學生,討論這事倒是很積極,都當技術科這能撈出猛料拍電影呢?“要說靈異事件吧,倒也像,我那天看報告了,確實是挺難解釋的,攝像頭不也都沒拍下來么,案發時的錄像都被|干擾了……”那男生說。錄像被|干擾?陸遠想起在韓旭家看到的錄像,也是在關鍵的時刻出現了干擾。“你……”陸遠指指那男生,一下想不起來他叫什么,“叫什么來著?”“何瑋?!彼酒饋砘卮?。“我叫郭婷婷,陸警官沒忘吧?”小姑娘問。“啊,沒,”陸遠有點不好意思,“何瑋,你怎么知道錄像有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