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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當時是怎么回應的呢?強行要他解釋。陷害卓卡丁的人就站在身邊,正用幸災樂禍的眼神打量著他,自己卻渾然不知。卓卡丁掉頭離去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是那么絕望。唯一能給他安慰的人,卻狠狠地拋下了三個字——讓他滾。此時此刻,第一輪的折磨才剛剛結束。辣椒粉末被浸入水中,卓陸的心跳驟然停歇,他近乎崩潰地攥住電腦屏幕,心里歇斯底里地喊著,丁丁,算我求求你了,你求饒一聲吧,我真的不值得你這么做。你這樣犧牲自己,換來的卻是我的誤解和唾棄。你不是最聰明的么?你怎么能讓自己吃虧呢?乖孩子,你向他妥協吧……然而,所有的呼喊都是無力的,卓陸只能眼睜睜地目睹著悲劇的重演。一次又一次。知道他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單純而幼稚的想法。誰可以幫幫我,讓我的手可以伸進屏幕里,把我的孩子解救出來?……飛機起飛的那一剎那,騰黎慌亂的心逐漸恢復了平靜,終于逃出來了。眼睛微微瞇起,感覺到汗水順著脖子靜靜地流淌,他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即便已經上了飛機,他仍舊不肯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一切都過去了。好像一場絢爛而不真實的夢,夢里的情景跌宕起伏,他反復地摔倒后再爬起來。終究沒能逃過最后這一劫。即便在這一刻,他仍舊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他以為自己勇敢地愛了,理應得到回報,只是錯失了一個機會而已。如果今天卓卡丁沒有出現,或許,他與卓陸已經在這美好的日子里許下了誓約。在卓陸的身上,他的要求一向不高。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天、一個小時、一分鐘、一秒鐘……他都不在乎。難道這也是奢求么?心里苦笑了一下,騰黎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什么都沒了,他又要從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以后還會不會遇到一個像卓陸一樣完美的男人?一切都是未知數。早上五點多,騰黎從朦朧的睡夢中清醒,飛機已經在異國的機場降落了。以后徹底和心驚膽戰的日子告別了,有點兒不舍,但也是種解脫。騰黎拉著自己的行李箱,穿過陌生的人群,雙腳踏出機場大廳的那一剎那,一股凌厲的寒風猛地刮了過來。騰黎扔掉行李箱,瘋了一樣地往回跑。可惜,才跑了不到十米,就被一群人按在了地上。騰經理,怎么不打招呼就走?此刻站在騰黎面前的,是他一貫看不上眼的窩囊經理——羅越。把他押回去!一個不容違抗的聲音。絕望的滋味泛上心頭。……蜜罐里的小日子281避風港灣陸羽閉著眼睛,實際上很警覺。凌晨一點多,他終于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看來余崇陽已經被放出來了,陸羽松了一口氣。本來打算就這么睡下了,結果閉上眼睛瞇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又沒了,剛才的那一下開門的聲音好像只是個錯覺。陸羽坐起身,隨便披了一件睡袍朝外面走去。玄關處的燈亮著,余崇陽的確回來了,只不過又坐在了那個沙發上,臉藏在黑暗處,和前幾天的情形一模一樣。冤屈得到平反,照理說不該是這個反應???你怎么了?陸羽問了一句。余崇陽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越發凝重。遇人不淑。遇人不淑?這不是自己前兩天的用詞么?怎么又被他用上了?卓陸還在誤解你?沒有。既然已經不再誤解你了,你還在這窮叫喚什么?就是因為他不再誤解我了,我才覺得遇人不淑。陸羽覺得余崇陽就是在無病呻吟,心里指不定怎么偷著樂呢,于是干脆掉頭走人,懶得搭理他這一茬,說不定自己剛一轉身,他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剛邁了一步,身后的人果然輕咳了兩聲。他把咱倆給耍了。陸羽的腳步止住,轉過身瞧著余崇陽。什么意思?余崇陽用沉重的語氣告訴陸羽,其實,他一早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陸羽好一陣才消化掉這句話。也就是說,他故意把你關起來,說什么停職查辦,就是為了引蛇出洞,逼我把手里掌握的那些資料全部交出來是吧?盡管余崇陽不想承認,可還是點了點頭。陸羽遲遲沒有出聲,就那么靜靜地瞧著余崇陽。余崇陽心里一緊,開口說道,小羽,你別生氣??!我沒生氣,我就是可憐你,攤上這么個主子。余崇陽嘆了口氣,你還不是一樣,咱倆同病相憐。陸羽突然笑了,笑得余崇陽寒毛直豎,他禁不住想,陸羽發出的這種笑聲里面是不是夾雜著某種暗示,暗示他倆完蛋了。不了人家陸羽就是隨便笑了兩聲。你放心你,他也沒占便宜。余崇陽神情一滯,眉梢處帶著幾分不解。陸羽走到余崇陽的身邊坐下,不緊不慢地說:我雖然去找他了,也把騰黎和徐鷹暗中勾結的資料給了他,可我還給了他一些額外的東西。我相信他看了那些東西之后,肯定沒有心情再去追究別的事情。你給了他什么?卓卡丁被騰黎欺負的一些影像資料。陸羽沒有往深了說,怕說多了余崇陽的心里又記掛起這件事,畢竟這是卓陸的家事。余崇陽哼笑一聲,你夠陰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余崇陽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再扭頭一瞧陸羽,心情又蕩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好不暈眩。你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我每次看到你都有感覺,你怎么就一直這么冷淡呢?陸羽的臉瞬間變冷,放心,在這一點上我永遠不會被你傳染。余崇陽的手毫無征兆地朝陸羽的腿間伸去,薄唇湊到陸羽的耳邊,戲謔的口吻問了一句,你這不是廢了吧?陸羽差點兒把余崇陽的腦袋劈成兩瓣,誰廢了?我瞧見漂亮的小姑娘精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