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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才可脫離這幻夢? 王卉打定主意,沉吟片刻,心中似是有所領悟。 猛地怒瞪向這翠縷,王卉冷笑:“一個妾室也敢讓太太去見她?好大的膽子!” 翠縷驚愕萬分,平日里軟弱的太太怎么像是變了個人,難道是被欺負狠了?不過倒也不怕,郎君一貫厭惡她,有郎君撐腰,自己又怕些什么?翠縷呆呆地立在那好半天才氣急咬牙道:“好你個不知好歹的,長了這幅丑樣子,還敢對我逞威風,小心郎君懲罰你!” 王卉將滿頭沉重的珠釵佩環卸下,這貴婦的打扮讓她脖子和肩膀壓得酸疼,緩緩抿了口涼茶,看了看袖中的那一炷香,還有大半的時間。抬眸笑道:“那你就去稟告你家郎君,看他是否敢對我有所懲戒?” 阮家掌握兵權,方家卻有落魄之勢,若非有阮佩父親阮將軍的提拔幫助,方易青怎么可能在官場上上位這么快。家世與名分便是阮佩最好的依仗,可惜阮佩被三從四德的教導而蒙蔽了,對自己的丈夫方易青根本不敢違抗,更別提到阮將軍面前告狀了。而這阮佩自打出嫁后,除了節日外,基本就沒回過阮家,反而讓阮將軍以為自己女兒在方家過的很好,給了方易青更多的好處了。 真是個傻女人。王卉半是同情半是怒其不爭。阮佩這般的結局,除了方易青和那些妾室,還有一半是她自己的原因。 翠縷著實沒料到,這女人竟然不把自家郎君放在了眼中,是誰給她的膽子?一張俏臉氣的通紅,翠縷被這人氣的渾身發抖,半天才咬牙切齒道:“好啊,你這不知好歹的,我這就告了郎君去,郎君若不罰了你,那才怪!”撂下此話,翠縷便已經風風火火地去找了那方易青。 方易青近日剛得了個絕色美人,那美人自恃美貌無雙,又得了方易青的喜愛,現下懷了身孕,正是風光無限,便張揚起來,指名要讓這正房太太來給自己敬茶。 方易青看重她這胎,想著那阮佩素來好欺負,敬個茶也不是大事,就讓翠縷前去傳話,卻不料這翠縷哭哭泣泣的回來,當下眉頭一皺,問道:“不過是讓你去請太太來,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翠縷一聽,急忙上前添油加醋地將此事說出,就連那美人也是眉眼間掠過一絲憤恨。 方易青面色鐵青,怒道:“她當真如此說的?” 翠縷急忙點頭,方易青面上一冷,頗覺得丟了面子。冷笑:“還真是武夫之女,一點都不賢良淑德。走,去看看我們太太如何的好威風!” 王卉正喝茶,就聽“咣當”一聲,房門就被方易青給踹開了。 “你當真是有了膽子!”方易青盯著那張無鹽的容貌,心頭閃過一絲厭惡,若非是這丑女,自己又怎會被好友嘲笑!他狠聲說道。 王卉拍拍雙手,在看到這人的一剎那間,她的心里就繃緊了。又是怨恨又是哀怨。強行把不屬于自己的情緒壓下,神情怡然自得,笑道:“我怎么沒有膽子了?方易青,你若想在朝堂上繼續立足下去,就別讓別的女人爬到我的頭上逞威風!別忘了,你今日的所得是如何得到的!” 方易青面上難堪,十分尷尬。方家已經衰敗,自己雖有才華,但如果想要在朝堂立足,就必須要依靠更加強大的勢力。旁人只道他靠了岳父,飛黃騰達,可又有誰知他的痛苦。 “你究竟發了什么瘋,在胡說些什么!”方易青低聲怒吼道。 王卉將袖中的印章拿出,甩在桌上,“方易青,你寵妾滅妻,還讓庶子先于嫡子之前出生,你說說,這些事情傳了出去,那些唇如刀劍的言官以及我的爹爹會放過你嗎?只怕你的青云夢也會毀于一旦,你敢賭嗎?這些事情,我早已經寫了封信交于明惠,只要命令一下,你的名聲盡毀?!边@些事情自然是假的,只是方易青極為愛惜名聲,勢必不會狠心去冒這個險。 方易青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這個丑婦,卻偏偏拿她沒了辦法。倘若當真將這些事情戳了出去,自己的官途將會毀于一旦。 方易青硬是憋出一番笑意,“夫人說的盡是氣話。哪里會有庶子出生?這不是這個賤妾因為私自懷孕,為夫這才把她帶來交于夫人處置。來人,將墮胎藥拿來,給蘇姨娘服下!” 原本還張揚自得的美人面色刷白,急急忙忙扯了方易青的衣袖,哭道:“爺,您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都是這毒婦害我!爺,您快將她休了!” 方易青眉面上閃過一絲不忍,卻還是取了湯藥灌在了蘇姨娘口中。 王卉冷眼看著蘇姨娘在地上痛的打滾。按照阮佩的記憶,這個女人會在不久后生下庶長子,最后和別人聯手害死了阮佩,只為了嫡妻的名分。 看到了吧,這個人最愛的是他自己,你只要占住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你就永遠會是方家的大太太,所有人都會敬著你,絕不會欺辱你。 王卉心中默念,對阮佩說道。 而下一刻,王卉眼前的景象就發生了變化,又出現了一位妙齡女子,正是方才的阮佩。 阮佩向王卉行了一禮,苦笑道:“姑娘比我看得清,這般簡單的道理我竟是直到現在才明白。若是如此,當初我也不會過得如此凄慘?!?/br> 王卉明了,心中暗喜,低頭一看,袖中那柱香還剩下五分之一,看來自己過了關了。 第56章 三問解惑 就在阮佩話音落下的那一刻, 面前一陣虛影晃過, 王卉忍不住眨了眨眼, 等恢復了視力,還沒緩過神來,就被近在面前的酒rou和尚放大的臉給下了一跳。 “前輩, 你怎么·······” 酒rou和尚打量一番,嬉笑道:“你這小丫頭差一點就過不了關了, 就不著急?” 王卉笑道:“我行事從來都是盡力而行,倘若當真過不了關, 只能說緣法未到?!?/br> 酒rou和尚好似沒看到王卉緊張的神情頗為失落,嘟囔:“你倒是看得開。說說吧, 你究竟想問問和尚我什么問題?” 王卉道:“晚輩曾得知一種名為靈骨竹蝶的靈蠱,卻一直不曾有其蹤跡, 敢問老前輩可知曉這靈蠱的一些消息?” 酒rou和尚一下子跳起身來,喳喳咧咧地道:“小丫頭, 我是前輩,可我不老。你若再叫我老前輩, 我便取消了這三個問題?!?/br> 王卉抿唇一笑,“是,前輩。還望您告知?!?/br> 這才算好。酒rou和尚摸著光頭:“靈骨竹蝶, 我倒也曾聽過這個名字。這東西一直是蠱族的圣物, 隨著蠱族的隱世, 它便也不見了蹤跡。如今你若是想要找它, 必要先找到這蠱族的蹤跡, 只怕是難咯?!?/br> 王卉心下一涼,不肯放棄,又問:“那如何才能得知蠱族的消息?” 酒rou和尚被難住了,思量了好半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