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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梅管家卻當即一噎,那點客套話也說不出來了,就連僅存的勇氣也被他看沒了。“主子他,每天都在房里,他什么都沒干啊……”梅管家如實想先,他不知道逝修所指的時間范圍,不過自從惟公卿進了這府,除了做飯就是待在他的房間里,府里的事情有下人打理,他最多吩咐他們幾句。梅管家沒有膽量騙他,逝修看著前方,腦海中卻是浮現今天回到寬陽的一幕幕。那些人對惟公卿的態度,現在想起逝修也有殺人的沖動,如果不是忌憚自己的力量還沒恢復,現在的寬陽城早就血流成河了。“他們對他,很不恭敬?!?/br>梅管家是老管家,這么多年,跟了這么些個主子,他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揣摩人的心思。整個府里,對惟公卿最不恭敬的就是他自己了,不過逝修說的是他們……梅管家立即想起了今天傍晚發生的事情。他聽說了貨棧老板將惟公卿斥責了頓,也知道寬陽城最大的貨棧從此再也不做他們的生意了,不止是那間貨?!?/br>梅管家的老臉嚴肅了些。這次,不再是裝裝樣子。他掃過這溫暖的屋子,視線停在窗欞上方,那目光似乎穿透窗紙,看到了外面……“這宅子,換了一批又一批主子,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他們敢買這宅子,都覺得自己不一般,可能是那個特例,結果都是一樣,沒能逃過那個厄運,這宅子是兇宅,傳聞也傳遍了整個寬陽?!?/br>這宅子昔日光輝還在眼前,猶如昨日,可是現在,推開門看到的幾乎就是殘垣斷壁了,宅子沒塌,還有原來的氣魄,只是名存實亡,虛有其表罷了。梅管家以為,這宅子最后的結局,只有慢慢荒廢,變成一堆土石。后來,惟公卿來了。這宅子安靜了很長時間,又轉手了。“能買起這大宅子的,都是拖家帶口的,沒有幾房丫鬟伺候根本住不起,那些主子搬進來的時候,都是自己帶著下人,只有現在的主子,只帶了條狗?!?/br>梅管家絕對不會想到,那條狗,如今就坐在他面前。這話聽的極其不順耳,逝修的臉直接就黑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脾氣,沒有發火。梅管家只感覺到一股寒意迎面撲來,他下意識的拽了拽外袍,果然是穿的太少了,有點涼……“他和過去的主子有點不太一樣,他講的不是排場,也沒有先找人驅邪鎮妖,反倒是,想修房子……”且不談梅管家對他的看法,就說這寬陽百姓,聽說這事兒后一夜之間就成了茶余飯后的熱門話題,“他想修房子,他就需要人,他沒帶人來,就只能雇傭城里的人,大家都知道這宅子的情況,誰來這里上工就是找死,沒人會來,主子逼我,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我只得騙了些人……”就是現在府里的伙計。梅管家也不想,但是他不能離開這宅子,他答應老主人了,替他守著這宅子,直到百年。“這個做法,被城里的百姓所不齒?!边@生意做成了,只是因為梅管家在寬陽城還是有幾分薄面的,梅管家深知府內的情況,他不會去害人,所以這矛盾就直指他身后的新主子,“主子修整府宅,他雇了人,掛了匾額,他似乎想將這宅子重整起來,他越是這樣,大家越是不滿……”他們說他害人害己,還說他沒有自知之明,貨棧老板是今天才爆發的,其實有很多人,直接告訴梅管家,他們不和這府里的主子做生意,不是不賣梅管家顏面,是他們無法接受惟公卿。現在人雇不上來了,有很多需要的東西也買不到,府里的這些下人好像也聽到了什么風言風語,已經有人來找過梅管家,表示想要離開了。他們簽的都不是賣身契,要走也留不住。惟公卿現在面臨著很大的困境。他出過兩次門,梅管家沒有陪著,不過看樣子結果并不好,府里的現狀沒有任何改變……就他來說,他倒是很希望這宅子能重振輝煌,只是……梅管家和逝修說了很多,幾乎所有細節都匯報了遍,等逝修離開時,地上的雪已經沒過鞋底,鋪上了一層軟綿綿的白……雪地上,留下一排男人的腳印,這腳印清晰明了,沒有一點模糊,可見這人的速度并不快,很慢很慢的走著…………一推開門,滿眼的銀白讓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怪不得覺得今兒早上有些涼,夜里竟然下了這么大一場雪。呼吸新鮮空氣是種享受,可是對喉嚨有傷的他來說就是折磨,他沒咳血,只是這嗓子還是隱隱作痛,惟公卿關了窗子就去做飯,在走之前他回頭看了眼。逝修還騎在被子上,那床被子是剛才他將自己從他身下救出時塞進去的,現在他的腿還麻著,這家伙好像壓了他一宿。也不知道是誰愛纏著人,那家伙還口口聲聲的責備他。不過,這家伙回來了。昨晚這覺,睡得好像很好,連氣溫變低都沒感覺出來。靈獸的身體,挺暖和的。惟公卿笑了下。……等惟公卿做完早餐回來,還沒邁進門檻他就愣住了。飯廳收拾妥當,他們最近都是在那里吃東西,只是他在桌上看到了個意外的人……變成人的逝修正坐在正位,一臉不爽的看著他,見他終于把食物端上來了,他還不滿的抱怨,“怎么才回來?”惟公卿看看他,又看了眼旁邊的梅管家,他很納悶這家伙怎么突然出現了,他不是一直說要隱藏身份什么的嗎……還有,靈獸不是不需要吃飯么?怎么這家伙只要在府里,飯點都是準時來報道,每次來的都比他早,每次都抱怨他很慢……“主人,這位是……”梅管家早就想問逝修的身份,昨兒沒問出來,今兒這么大好機會他怎么會錯過,他以為會從惟公卿臉上看到尷尬的神色,不過他失望了。惟公卿把食物放好,給自己和逝修分別盛了一碗面,他坐正的時候,笑著寫下:他是逝修。逝修?這兩個字,他有點熟悉,倒不是在哪里聽過,而是梅管家直接想起了府宅門上的匾額。他才是這宅子的主人,只是他一直在忙,都不在府里,今兒難得有機會,梅管家,我給你正式介紹下,他,逝修,你的新主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