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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明白了。她尚且如此,佘檀舟呢?該不會跟西門慶一樣……精盡人亡了吧?如也包個浴巾出來,見佘檀舟仍睡著,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有氣,只是,怎么那么燙? 一摸他的額頭,如也心里大叫不好,他……他發燒了??! “佘老師??!佘老師??!”如也搖晃他,他才勉強睜開眼,雙手一張,又把她抱緊,一翻身把她壓下,習慣性地就把唇湊近她的耳根處,像個黏人的孩子,竟有幾分可愛。 如也費了好大勁兒,才掙開他,“你發燒了。發燒了??!” 他應了一聲,嗓音嘶啞。 老毛病犯了,喉嚨發炎導致渾身溫度都燒起來鳥。 “溫度計在哪里?”如也衣服也顧不得穿,只包個浴巾就在床頭柜里翻翻找找,他嗓子啞了不能說話,指了一下右邊,她咚咚咚跑過去,在右邊的抽屜里找著了,甩了幾下趕緊塞他腋下。 38.7℃。 如也到處找自己的衣服,想出去給他買藥,可是她的衣服哪里還能穿呀,全部丟在浴室里,濕的濕,壞的壞,亂七八糟,一看那狼藉場面,就想起昨天在浴室里的一切。 現在不是回憶那個的時候! 佘檀舟自己起來了,比了幾個簡單的手勢,讓她不要著急,然后拿起手機發短信。 二十分鐘后,王錚瀾從軍總過來了,軍服外白大褂還未脫去,手里拎著醫藥箱,帶了一整套女人的衣服,從里到外。 要說跟佘檀舟、柳向晚私交甚密的這幾個人,哪個不是風度翩翩,一回眸能迷死一大片的主兒。王錚瀾那雙眼睛極漂亮,淡淡的柔,然而又犀利異常,笑的時候,彎得像新月。 他來了也不多話,好像早知道佘檀舟的病情一樣,熟練地給他掛吊瓶。對于穿戴整齊,從浴室里提著一桶衣服走出來的如也,王錚瀾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淡淡揚了揚唇角,玩味地看向佘檀舟。如也自己倒是很不好意思,默默去冰箱里找了一個蘋果,洗干凈了給王錚瀾吃。 王錚瀾接過,笑笑,隨手放在一邊。 蘋果皮都不會削的如也啊……唉。 王錚瀾眼尖,瞄見如也鎖骨上方淡淡的一個紅色痕跡,心里戲謔地一笑,忽然將三根手指搭在佘檀舟手腕上,閉眼了幾十秒,然后不懷好意地大笑起來,對如也說:“小姚,去給你們老師倒杯熱水?!?/br> “哦?!比缫补怨耘苋N房燒開水。嗯?奇怪,這個軍醫怎么知道我姓什么,還知道佘檀舟是我老師? “細脈?!蓖蹂P瀾將手指移開。 “神醫,你居然能從男人的脈象里切出喜脈?!辟芴粗鄣纳ひ羲粏?,一句話停了三四次,說罷就咳嗽。 “這就是你不懂了?!蓖蹂P瀾博士學位念的雖然是西醫,但中醫底子非常好,“一開始,跟你以前犯這老毛病的時候一樣,我以為是細弦脈,肝腎陰虛??梢娏诵∫?,認真多切一會兒,我發現,這回你……脈象浮微,陰陽氣血俱虛,陽氣衰微。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佘檀舟興趣缺缺地閉目養神。管你為什么,我一工程熱物理的,你對我說這些什么陰陽什么脈,隔行如隔山,懶得理你。 “清心寡欲的佘教授也有克制不住自己,與美女大戰三百回合的一天?!敝蕾芴粗蹠簳r失聲不能反駁,王錚瀾一句話就刺了過去,呵,那脈象,除了體內虛火旺盛導致扁桃體發炎外,分明就是縱*欲。 進來就看見一地狼藉,什么沙發抱枕扔了一地、沙發椅罩扯了半邊、床單皺巴巴的……這哪里是他一貫的整潔風格?王錚瀾眨了眨一邊眼睛,調侃道:“原來你也蠻會搞……” 佘檀舟陰翳地看了人家一眼,制止他繼續胡扯。 “你得好好養!”王錚瀾來勁兒了,說話音調可高,“這男人不比女人,她們舒服了,睡一覺就完了,你是平時身體好,居然還站得起來,換別人試試?我年輕時……”他神秘地湊過去,壓低聲音,三十不到的人,一口一個“我年輕時”,“有次搞了兩天,趴了三天才緩過來?!闭f完了,又坐回去,“你這老毛病來得及時,正好請假休息幾天,緩緩?!?/br> 佘檀舟現在是不方便說話,更不方便動手,否則他非把喋喋不休的王錚瀾拎著踢出去不可。 王錚瀾挑眉,“什么時候結婚?” 問這句話的時候,如也剛好端著杯溫水要進來。 抬起沒扎著針頭的右手,佘檀舟畫了一個“7”。 七月,學校剛好放暑假,還有四個月的時間可以準備。王錚瀾點點頭,心想,回去得通知兄弟幾個,準備大紅包。 如也一怔,心落到谷底。她這里看得沒那么清楚,以為佘檀舟那個類似老師叫臺下學生不要說話的手勢是叫王錚瀾不要提結婚這個事,或者干脆就是“沒這么想過”的意思。 她呆呆站著,腦中一片空白。 王錚瀾抬眼看見了如也,“小姚,怎么不進來?” 如也這才過去,把水杯給佘檀舟。 王錚瀾第一次仔細看姚如也,聽柳向晚提過佘檀舟的這個女學生,柳向晚什么美女沒見過,他那精刁精刁的眼光,說這姑娘長得不錯。 這幾位少爺都是識人的高手,普通美女,臉蛋兒漂亮,只能吸引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俗人,這幾位,你甭想憑一張妖氣騰騰的臉蛋就將他們拿下,這些都是蜜水脂粉堆兒里泡大的主兒,沒有點與眾不同的“氣”,人家正眼都不看你。 這些個公子中,又以柳向晚目光最毒辣,王錚瀾目光最精準,柳向晚說不錯的,那必定不是俗物,放漂亮女人堆里,可能一時顯不出來,但你看個五分鐘,就知道向晚為什么肯定這個——那個韻味,不僅給你感官的享受。王錚瀾是外科醫生,女人最隱□的構造他比女人自己都清楚,他看女人,更是擺脫了外在的束縛,他比向晚更講究“氣”,有的女人大氣,有的女人靈氣,有的女人貴氣,他一眼,就能分出個大概。 要知道,能入柳向晚之眼已是不易,能入柳向晚和王錚瀾之眼更加不易,能入佘檀舟之眼,難上加難。 王錚瀾今日一見姚如也,感覺確實不錯。乍一看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讓你驚艷的姑娘,可竟十分耐看,看久了,越看越有味道,一雙眼睛格外靈氣,謙遜,不知為什么,有種古詩中江南女子淡淡的哀愁感,眼中似有喜,有疑,又有抹不去的憂,可轉瞬即逝,頗有李清照“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之綿綿情意,目光流轉間,可勾魂。 王錚瀾想,約莫還有一個“真”在里面,你看那如也,不做作,不阿諛,不諂媚。普通女子,多少有點裝,故作優雅的,故作矜持的,故作柔弱的,更有故作不正經的,可她,掩下的只是心事,并不掩個性,看向佘檀舟的目光里,王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