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 21:21,伽藍內心的焦躁幾欲超標,江少陵電話姍姍來遲。方便見一面嗎?我在——。 不等他說完,她連忙回復道"方便,方便,我去找你。" 她剛掛斷電話,就火急火燎地打開衣柜開始找衣服,幾秒后卻停了手頭動作—— 她忘了詢問他,她應該去哪里找他。 伽藍只好打電話給江少陵。他似是知道她會打過來,所以不等她開口詢問,就把地址告訴了她——他在建筑學院的綠茵cao場等她。 已經很晚了,況且又是三月下旬,cao場上雖有學生,但很少。伽藍找到江少陵時,他正沿著cao場散步。還是白天的穿著,但夜間有風,所以他在灰色襯衫外搭了一件深色系外套,僅是背影就帥氣無比,正面效果可想而知。 伽藍跟在他身后,注意到他單手插在褲袋里,右手卻拿著一只紅盒子,是禮物吧?伽藍忍不住低頭聳肩笑。 去年9月末,S大陰雨連綿,她也曾撐著傘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大概是有經驗了,他就回頭望了一眼身后,見她 而是繼續往前走。 伽藍鄙視了自己兩秒鐘,然后快步追了上去,他把手中的盒子遞給她。禮物。" 盒子里裝著一條白金項鏈,借著cao場外圍的路燈,伽藍注意到白金項鏈上有一枚 吊墜,吊墜是一顆晶瑩剔透的星星,一顆水晶藍星星。 伽藍在笑。面對他,她只剩下笑了,笑容發自內心,她相信他能感受到,要不然他不會也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她沒有矯情地說自己很喜歡,也沒有矯揉造作地讓他幫她戴在脖子上,她有更重 要的事情要做,十萬火急,刻不容緩。 合上禮物盒,她雖不會害羞,但她知道,當她抬起眸子凝視他的時候,在她的內心最深處,她是緊張的。 "前年10月,我向你表白,你說你不和未成年女孩兒談戀愛,但我今天已經滿18 歲了·......伽藍停頓了一下,看著江少陵,再開口時,語速放得很慢,重復了2003年 10月的表白問話,"江少陵,你說1米83和1米61有沒有可能在大學校園里共同譜寫一 段戀情?" 江少陵眸子深幽,與伽藍對視片刻,他終于啟唇給了伽藍一句回答"抱歉,沒 可能。"男子聲音堅定。 不同于2003年10月被拒的心情,伽藍忽然有點蒙,她以為,以為...... 是的,只是她以為。 22歲的男孩子,他的閱歷和個人魅力或許還沒修煉成精,但他的外貌絕對處在頂 峰時期,他不缺女孩子喜歡他,追求他,如果他愿意,絕對會有大把女孩子愿意復制 她的厚臉皮去取悅他,他受到的誘惑有多少,他對女孩子的選擇權就有多少...... 是她太自信了,她以為他對她是不同的,她以為縱容就是喜歡,她以為他偶爾流 露的柔情也是喜歡,原來不是。 真的不是嗎? cao場的路燈下,即使被拒,伽藍的嘴角依然掛著笑容,只是笑容看起來有些勉 強,有些虛弱,她就那么沉默安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垂落的右手緊緊地攥著禮 物盒,左手繞過胸前靜靜地握著她的右臂,那樣的姿勢是自我防御和兀自強撐。 江少陵看著伽藍,眸色溫柔,平靜地說"1米83和1米61沒有可能在大學校園里 共同潛寫一段戀情,但1米85和1米61卻可以在大學校園里共同譜寫一段戀情。" 伽藍的心一跳,她愣愣地看著江少陵。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英俊的臉龐宛如圣所以這一次他很警覺,她跟在他身后尚且不足一分鐘,慢吞吞地跟著他,他好像笑了一下,也沒跟她打招呼, 潔的月光,他也在看她,深深地凝視著她。 是她大意了。她表白那年他身高1米83,到了2005年,她自己沒長高,竟忽視了 他的身高變化。聽了他的話,她該笑的,但她短時間內心情起起落落,竟猝然濕了眼 眸。有他這么嚇人的嗎?她以前沒說錯,他比他的舍友杜衡還要壞。 "你今天過生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江少陵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嚇到 伽藍,伽藍卻不買賬,記仇的功夫一流。如果你知道我過生日,怎么會這么晚才給 我打電話?你再不來,我都快要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這么惱,他卻笑著點頭。是啊,21:21。" 可不正是21:21····嗎? 伽藍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眉心微松,眼中的濕氣驟然間煙消云散,嘴角更是有漣漪一層層擴散開來。 他在21:21給她打來電話,其實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愛你,愛你。 伽藍笑了。江少陵看著她,她唯恐自己不能笑得太盡興,跟小媳婦一樣挪到他面前, 然后把臉埋在了他的懷里,一邊笑,一邊悶聲問他"少陵,你接受我了,對嗎?" 像是在做夢,因為不真實,所以才會詢問。等了幾秒不見江少陵回應,她終于從他懷里抬起頭看著他,當時她嘴角笑容未散,說不出地靈動和俏皮,江少陵微笑不 語,眉眼含情,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伽藍抿著嘴笑。 江少陵又低頭親了親她的臉。 伽藍嘴角的笑容加深。 江少陵也忍不住笑了,同時伸手摟著她的腰,伴隨著氣息的靠近,男子修長的手 指滑人她的發絲間。他含笑注視著伽藍的唇,然后薄唇覆上。唇與唇相貼,伽藍既緊 張又激動,不由自主地摟著他的脖子,主動啟唇纏住他的唇舌。他笑著縱容她,任由 兩人之間的第一次接吻變得綿密,深情...... 夜間有男學生散步經過,見有情侶在路燈下擁吻,羨慕地吹了一聲口哨。 唇與唇并未分離,江少陵接著伽藍背轉身,不讓建筑系的學生窺探到伽藍的面 容,她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要中斷這個吻,緊緊地接著他的脖子不放,舔舐 著他的唇,含混不清地道還不夠——。 江少陵低低地笑,她是打算親多久啊? 伽藍注定親不長久,當江少陵的吻如溫潤的春風包裹她后,伽藍只有宣告投降的 份兒。最終是她率先依依不舍地離開他的唇,踮起腳,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里輕輕地喘 熱氣,他仍然單手抱著她,卻伸出另一只手溫柔地拍著她的背。 伽藍很懊惱。如果我再長高些,就好了,這樣的話我們接吻會更方便一些。" 路燈下,江少陵笑容不散,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她是他的開心果。 伽藍繼續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