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須馬上找到陳子墨。 這一次,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人。 ☆、沒有反派的戀愛故事你看嗎(十二) 曾書言到達懷城高速出口的時候是清晨五點。 他頂著通宵,開了足足六個小時,終于到達了闊別已久的家鄉。 這是他全家遷出之后就再沒有回來過的地方。 如今再見,既熟悉又陌生。 他下了高速出口,開著導航,清晨車少,一路順暢的開到海天大酒店停車場的時候,剛剛五點半。 時間太早,他不敢驚動陳子墨,想著讓她多睡一會兒。于是自己在車上打了個盹。 或許是通宵開車太累,當他這個盹打醒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他抬了抬壓得酸疼的手臂,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指向了7點半。 曾書言嚴陣以待,長吁了一口氣,給陳子墨發了個短信: 我已到達酒店,醒來后速與我聯系。 短信發過去不過一分鐘的功夫,就收到了回訊。 看來陳子墨昨夜也睡得頗不安寧?;赜崒懼潭痰奈鍌€字: 我馬上下來。 曾書言仿佛馬上要上高考考場的學生一樣,心中充滿著惴惴不安,可事已至此,躲是躲不過了。 他用車內的內視鏡整理了下自己的儀表,發現自己眼神渙散,眼窩深陷,頭發亂七八糟,這副尊容,看起來就像無家可歸的浪子。 曾書言心煩意亂的將內視鏡推開,他已經沒心情整理了。 陳子墨淡定的從房間走出去,她昨夜幾乎一夜未眠。 到了此時此刻,反而心涼如水,靜的不得了。 她本來腦海中充斥著諸多問題,可如今居然全都不見了。 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她想看看曾書言的模樣。 不知為何,她十分想念他。想念的緊。 她踱步在酒店大廳的時候,已經看見曾書言在大廳門口四處張望著。 他憔悴了許多,連頭發都是亂糟糟的,惹得酒店的門童一直不??粗?,生怕他是混進來鬧事的。 陳子墨突然想起第一次偶遇他的場景,那時候,大家都是多么的意氣風發。 為什么到了如今,一場戀愛談下來,雙方都丟盔卸甲,狼狽不堪。 陳子墨貪婪的望著他,就像第一次看見他時的那樣,不管是那時的他,還是現在的他,她都只想把他的樣子牢牢的裝在腦海里,記在心上。 曾書言也看見了她,他快步走上前來,拉住了陳子墨的手。 在她毫無反應的情況下,突然一把扯進懷里,抱住了她。 陳子墨沒有推開,她聽見曾書言在她的耳畔喃喃細語: “子墨,我們結婚吧?!?/br> 以前她曾經也千萬次的幻想過,曾書言向她求婚的場景,可是從沒有想過是在此種情況下。 如今夢想實現,可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她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她穩定情緒,輕輕推開曾書言,兩眼柔和的看著他,對方的臉上只有不安,仿佛一只惴惴不安的小兔子在等她審判。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故作輕松的說道: “向我求婚之前,是不是還應該有些事向我交代清楚呢?” 曾書言看著她,雖然眼神疲憊但目光清澈,沒有閃躲: “你想知道什么?” 陳子墨頷首思量,說了一句: “你和武照的全部故事?!?/br> 曾書言低下頭,復又抬起。他面色嚴肅,表情堅定,雙手握了握拳,仿佛下定了很大決心。 “好的,我全部告訴你?!?/br> 頓了一頓,然后說道: “不過在此之前,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br> 陳子墨點了點頭,曾書言拉著她上了車。 她沒問目的地,曾書言也沒說,兩人一陣沉默,車上充斥著寂靜的氛圍,空氣干燥的像要燒起來。 拐過幾個大路之后,車輛駛入了一輛小道,是一條居民區的必經之路。 曾書言停好車,示意她下來。 陳子墨像個去城里觀光的鄉下客一般,手足無措的跟在他身后。 這趟路程的終點是哪兒,她全然不知。 終于,眼前的人漸漸多了,這一帶原來是個步行街,早餐店和小餐館都不少,這個點兒,正是用餐的高峰期。 曾書言一路張望著,好像在尋找什么招牌。 終于他在一家名叫“峰哥牛rou面”的早餐店門口停了下來,欣喜非常。 他對著身后的陳子墨招手,叫她過來。 陳子墨不明所以,問道: “來這兒,做什么?” 曾書言看著她,微笑說道: “當然是吃早餐,這家牛rou面很出面的,老字號,開了十幾年了?!?/br> 面店生意很好,老板和幾個伙計招呼不過來,見縫插針的給客人找位子坐。 他們二人運氣好,剛進來,就有一座客人吃完了結賬,于是順利的輪到了兩個座位。 點完兩碗招牌牛rou面,陳子墨和曾書言安坐著,等面上。 曾書言環顧著店面四周,忽然有感而發: “想不到,這家店這么多年了,居然還在。我本來只是想來碰碰運氣?!?/br> 他的面容有些感傷,不像來吃面,倒像來上墳。 陳子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未見過他如此傷感的表情,當下心中不忍,想要開口安慰他了。 曾書言定了定神,將一雙一次性筷子一分為二,手指在筷子上來回摩挲,突然說道: “我和武照當年常常在這家面館約會。那時候是高中生,窮的很,別的請不起,只能請她吃面?!?/br> 陳子墨終于聽到他開始主動提起當年事,不動神色的繼續問下去: “都聽你們叫她武照武照的,她的真名到底叫什么?” “她真名叫武蘇陽?!?/br> “這名字真好聽,人必定跟名字一樣好?!?/br> “可惜,沒人叫她的真名,大家都習慣叫她武照。她也習慣了做武照?!?/br> “你之前說過,那時候你是班長,她是你同桌。該不會是那時候在一起的吧?” “真沒有,我們兩個坐一起的時候,完全不對付。吵得天崩地裂,我看不慣她,她看不順眼我,根本沒有發展可能?!?/br> “那你們是怎么好上的?” “說起來,其實是因為她救了我一次。那時候我是班長,經常會給老師報告班上的情況,后來得罪了幾個同學,他們認為是我打小報告,所以就合伙在放學路上蹲點,準備揍我一頓?!?/br> “然后,她路過,幫你報了警?” “不是,她直接把那幾個人罵走了?!?/br> “怎么厲害?連你都打不過的人,會聽她的話?!?/br> 曾書言好像回憶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苦笑了一聲,神情落寞像秋天的落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