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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反彈就惹得她雷霆大怒,翻臉不認人。 陳子墨想到了這一層,心頭之氣消解了一大半。 心中對自己多惱了幾分,對曾書言同情多了三分。 她顛顛倒倒的想: 誰要你命不好,攤上我這么個女朋友。 哼,有脾氣就得受著。 如此翻來覆去的折騰幾下,陳子墨反而心中不再窩火了。 喝了一杯熱牛奶,安安穩穩的上床睡覺去了。 她不知道,曾書言被她掛了電話,心急難耐。一連撥了好幾通回電給她,可是都被轉接到了語音信箱。 他知道她發了脾氣,可是卻小心翼翼,不敢得罪。 曾書言恨自己剛剛說話語氣太重,不小心又沖撞了她。 自己明明知道她就是這樣的性子,為何不能再遷就她點。 他也想過,要不要干脆就將那件事情說出來,再瞞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 這樣的想法在腦海中,總是過不到三秒,就被他自己堅決推翻。 絕對不能說,至少現在不合適。 思慮完畢,洗完澡,曾書言披著浴衣走了出來。無疑,他是英俊的,好看的??伤麖牟豢醋约旱哪?。 浴室的水汽還未徹底消散,望著氤氳霧氣下鏡子中的自己,慢慢轉過頭去。 他一直不愛看自己的臉,或者,是不太敢看自己的臉。 以前的心理醫生告訴過他,不敢看鏡子里的自己某種程度上代表著不敢正視真實的自我。 多少年了,這毛病,還是改不了。 他數了數,十年了嗎,還是十二年,記不清了,只知道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選擇性的遺忘時間,春夏秋冬,四季更迭,人世悲喜,蒼涼寂寥,都與他無關。 我是沒有資格活下來的人。 曾書言苦笑了一聲,仿佛想起了什么,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沒有反派的戀愛故事你看嗎(八) 陳子墨一夜睡得頗為安穩,還做了一個美夢。 無奈醒來全部忘記。 她惺忪著雙眼起了床,睡得頭暈腦脹。 陽臺天氣美好,她晨起之時,一直有個習慣,會在陽臺上一邊眺望遠方,一邊舒展筋骨。偶然還會在陽臺上一邊刷著牙,一邊扭動著身軀。 今日,陳子墨復又如此。 她只是不經意的往樓下望了一眼。 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那里。 她腦海中赫然一振——那是曾書言的車。 他居然主動來尋她了。 她躊躇滿志,進退兩難。 終于,還是打定主意,換了身衣服,決定下樓。 甫一開門,更讓她震驚的景象發生在面前。 曾書言就在門口,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 手里還提著一杯豆漿,外加一袋她最愛吃的燒餅 樣子很疲倦,估計是昨晚沒睡好又起了大早的緣故。 陳子墨眼眶一濕,這樣的男朋友,可能短期之內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頭天晚上怒氣沖沖的和你吵完架,大清早還特地為你買來早餐。 什么叫相濡以沫,可能這就是。 她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表情雖然生冷些,但把門打開,示意他進來坐。 “呆站在門口干嘛?進來啊.” 曾書言沒有啃聲,不過聽了她的吩咐,進了屋。 規規矩矩的將早餐放在桌子上,將手插兜,也不坐,只是站在一旁。 陳子墨覺得這人實在有趣的緊,賠罪不像賠罪的,倒像是犟嘴的學生被老師帶到了辦公室訓話,的確有幾分風骨。 她就愛他這份特別。 眼前,只想逗逗他。 “干嘛,大清早上來收買我的人心?” 曾書言抬頭看她,眼中似有笑意。 “怎么?不生我氣了?!?/br> 陳子墨將椅子拉開,盤腿坐在上面,隨手拿起燒餅就開啃: “我有生過你氣嗎?” “昨晚為什么后來就關機了?我擔心你生氣,一夜都沒睡好?!?/br> “是嗎?那托你的福。我昨晚睡得特別好?!?/br> 曾書言看著她大口大口吃著燒餅,心中覺得好笑,沒見過這般沒心沒肺的女子。 “早知道你不生我的氣,就不用這么勞心勞力起大早給你買早餐了?!?/br> 陳子墨斜眼飛了他一眼: “東西已經下肚了,討不回去?!?/br> “這家店人太多了,排了半個小時才買到呢。足足等了三輪,真是奇怪,不就是燒餅嗎?有這么好吃?” “你沒吃過?” “我早上不愛吃這油膩膩的東西?!?/br> “難怪,你要是自己嘗過就知道了。外酥里嫩,特別好吃?!?/br> 陳子墨頓了頓,又說道: “不去接你父母嗎?讓老人家等不好?!?/br> 曾書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溫柔言道: “沒事的,時間還早,我安頓好你再過去?!?/br> 陳子墨放下手中的燒餅,拿起餐巾紙擦了擦手,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話說了出來: “我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我知道你一定是有理由才會不讓我見你父母的,但是這個理由不能讓我知道嗎?” 曾書言眼神微微一攝,面有難色,他的神情在閃避。 “我們今天不說這件事好不好。我怕又吵架?!?/br> “你信我這一次,我將來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br> 陳子墨望著他,他靜靜的倚在客廳與餐廳的隔斷處,光影在他的身軀后散落在地上。他是那樣穩落,世間諸力仿佛都傷不得。 她聽見自己輕輕嘆了一口氣: “好吧,你說要怎樣就怎樣?!?/br> 曾書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過來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對你是真心,絕無二意?!?/br> 陳子墨復又抬頭望著他。 這是她心心念念愛著的男子,她沒有理由不信他。 她突然想起還未與曾書言相識的日子,整日沒心沒肺,活得像個傻瓜,哪像如今這樣,患得患失,面目沮喪,可是一想到他,滿心歡喜,甘之若飴。 愛情究竟有多大的魔力,竟能讓一個人變成這樣。 她聚精會神,睜大眼睛看著曾書言。 初見他時,她只覺得他平平無奇,雖然清秀脫俗了一些,可是也不是什么翹楚人間的絕色,不過是中人之姿。 可如今,她卻為了這中人之姿徹底陷落了下去。 如墜云底,俯首帖耳,踩不動也踩不穩。 世間女子,大抵如此。 說好聽點,叫緣;說難聽點,叫劫。 陳子墨突然覺得頭痛起來,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她裝作輕松的勸說曾書言: “你放心,我沒事的。你肯定有難處,沒事,我體諒。你快去接你爸媽吧,別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