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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是如此。“不用!”宋銘走開,卻又被他拉回。拉拉扯扯間,兩人卻是不斷朝著別墅走回去……一番云雨過后,宋銘躺在丁炎身邊?;叵胫鴦倓傇诖采系氖?,他對自己的身體在丁炎面前越來越“適應”的表現有點吃驚。他專注地看著丁炎那冷峻的臉龐,忽然間發覺,丁炎確實很有魅力!如果以前他就想著勾引他而不出去找事,不知結果會是怎樣?心下一動,宋銘不經意地懶懶低喚:“丁炎……”他的聲音好似一只懶貓,軟軟的卻帶著一種慵懶的性感,丁炎被他這么溫柔地叫著,只覺心里似乎被什么撓了一下;又似整個人一下跌入了溫泉池里,享受著浮動的溫泉水拂過身心,真不想出來。宋銘斟酌了半會,眼神一閃,卻是說:“袁曄的死是誰干的?”這句話,將正陶醉在溫柔鄉里的丁炎一下打了回來,猛地抓住了宋銘的手腕,眼睛一瞇,冷聲說:“你就這么惦記著他?”“他已經死了?!彼毋懙卣f著,看著丁炎,不錯過他臉上任何表情,“丁炎,我只是想知道真相?!?/br>丁炎直直盯著他的眼,卻見他毫不避諱地也直視著他。兩人對視了數秒,直到丁炎確定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可疑,才沉聲說:“袁曄所做生意因涉及國家機密,遭C國特工暗殺?!?/br>“特工?”看來不是丁炎下的手。宋銘心里一松,又問:“他做的什么交易?怎么會涉及國家機密?”丁炎卻拍了拍他的肩,“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br>“可是……”見宋銘一臉疑惑,怕他自己想不通會去查,丁炎又作了解釋:“簡單地說,袁曄不僅要將軍火賣給C國的敵人,還要把C國軍部的內部機密透露出去。通敵叛國的罪名是鐵證如山?!倍?,也只不過是C國政府為了給私自販賣武器給敵人的軍火商殺雞儆猴的替死鬼。宋銘十分震驚,“怎么會?”他怎么會做這種事?為了利益,袁曄真的變得不擇手段了嗎?丁炎握住他的下巴,很不滿意他為別人憂心的態度,“其他無關的人,你不要再去想!等你的傷勢完全好之后,你打算跟我干,還是呆在別墅里?這個問題你要仔細考慮?!?/br>宋銘回過神,卻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賣武器?!?/br>丁炎眉峰一挑,“三天后,你到我的辦公室來?!?/br>三天時間,足夠他把尤銳的事處理干凈。早晨,丁炎坐在丁氏總部大樓辦公室里,看著龍宇圖送過來的報道資料。“一切順利。丁先生請放心,我說了我們想進一步開拓北方黑幫市場,所以對他們優惠,他們一點懷疑都沒有?!?/br>“嗯,你下去?!?/br>“是?!?/br>丁炎站起身,負著手看著窗外烏云密布的天空,“九義,密切注意尤氏內部。這幾天他們內部要暴亂。我擔心,尤邢還殺不成尤銳……若有必要,讓我們的人趁亂給尤銳補上一槍,務必讓他死?!?/br>“屬下明白?!?/br>窗外,陰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磅礴大雨,伴著呼呼的大風。暴風雨忽然降臨,席卷了整個X市。丁炎靜靜地立在窗臺前,看著不斷沖刷著玻璃窗戶的雨水,一臉的凜然。袁氏變了,尤氏也要發生巨變。這些在風雨中飄搖的家族,真是很脆弱!前一刻他們還呼風喚雨撒豆成兵,風流瀟灑揮金如土,下一刻他們便成了別人的槍下魂。交易場上的風雨變幻,就如這天氣一樣,復雜難測。這些危險,這些遭遇,對丁氏也是一樣。二十八年,他經歷的事情比他們任何人都多,不管是運氣好還是實力強,他能活到現在,還成為了叱咤黑白道的強者,卻是走了一條任何人都想象不出的艱辛路程。他沒有辜負丁氏一族的期望。如今,他已近而立之年,為了使丁氏血液繼續傳承下去,他是要考慮創造栽培新的繼承人了。兩天之后。深夜,海邊別墅。經過幾次深入,丁炎最終得到了釋放。他滿足地躺在宋銘身邊,愛憐地撫摸著他那帶著疤痕的脊背,留下這道疤痕的人,今天晚上,應該是有動靜了。正想著,丁炎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號碼,立刻起身。宋銘如一只懶貓,乖乖地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丁炎匆匆離開了房間,心里卻是暗自嘀咕,到底出了什么事?“尤銳被謀反的下屬打成重傷……逃走的時候,被我們的人補了一槍,腦袋都開花了?!?/br>丁炎嘴角一揚,“好?!边@是正常的黑幫內部拼斗,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尤銳就算今天不死,也總有一天會被他的黑手推進火坑。他只要站在幕后,靜靜地看著他在火坑里痛苦掙扎。當然,他完全可以派人直接干掉他,雖然這樣會有點麻煩。不過,他更愿意看著他被自己心愛的部下打死,他要讓他嘗嘗被人背叛的痛苦滋味。比起自己動手殺人,他更喜歡看別人相互爭斗,自己隔岸觀火,推波助瀾卻滴血不沾。丁炎掛斷電話,心情十分愉悅,跟宋銘有瓜葛的,該滅的人終于都滅掉了?,F在,不會再有人出來搗亂。宋銘身邊,只能有他一個人。就在尤銳死去的第二天,宋銘帶著一臉的期待,走進了丁炎的辦公室。一場會議結束,宋銘看著站在長形桌子另一端的丁炎,他修長有力的手夾著一根香煙,斜著身子靠在桌子旁,眼睛卻看著窗外的天空,似乎在想著什么。這樣的人,忽然讓他感到有種孤獨滄桑的意味。這樣的人,盡管相處了這么久,卻依然給他一種不可接近無法探知的壓迫感。宋銘咬了咬唇,忽然認真地說:“丁炎,如果有一天你對我厭倦了,請把我放開?!?/br>丁炎轉過身,靜靜地看向桌子另一端的宋銘,沉默了半響。宋銘以為他不會回復,卻見他將手中香煙往煙灰缸里狠狠一按,從懷里取出了一串項鏈。那是宋銘逃跑時留下的丁家媳婦的項鏈。丁炎拿著項鏈,一步步走到宋銘跟前。宋銘沒有動,定定地看著他把項鏈戴到了他的脖子上。“這輩子,不會再放開?!边@是他的宣告,也是他的承諾。宋銘只覺耳背一燒,毫無疑問,這句話讓他無可避免的動容了。接下來的日子,兩人的感情在不知不覺間慢慢增進,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尤銳死后的第三天,宋銘才后知后覺地從別人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幫派內部仇殺。他的死因倒沒有任何的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