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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將軍常年行軍打仗,必然見多識廣,應該知道雷電親近鐵器?!?/br>“不錯?!蔽具t豪頷首,“雷電不僅喜鐵,而且喜高大的林木?!?/br>“正是,”嚴格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寸草谷底下確實隱藏著一個礦脈,而且大半是鐵礦,所以雷電才會親近此處。若這里真有礦脈,便是我大瀚國的一筆巨大的財富。據我所知,這里離幽吉國已不遠,一旦此消息被幽吉國所知,他們或許會起覬覦之心也說不定。因此,本公子想讓大將軍安排可信之人秘密帶領此次跟來的曠工向深處挖掘一探?!?/br>尉遲豪吃驚的道:“嚴才卿言之有理。若真如嚴才卿所分析,便是我大瀚國之大幸也!沒想到嚴才卿不只擅長經商,而且擅長謀略,微臣佩服?!?/br>“豈敢?!眹栏裥Φ?,“我這也是從皇上那兒偷師兩招?!?/br>尉遲豪哈哈大笑,“嚴才卿謙虛了,微臣這就去安排!”尉遲豪隨即回到軍營,調集一批親衛軍來到寸草谷,將原本安排在寸草谷等待阿飛等人消息的軍人全部調回。不僅如此,還在兩國邊界附近埋伏一隊人馬,以防幽吉國的人越過邊界發現寸草谷這邊的異狀。因為這次隨行的礦工只有六名,人手不夠,一些軍士在礦工的指點下幫忙挖掘。嚴格趁著這個空,帶嚴謹到南潤城里走走。尉遲豪命那位張隊長張地和另外一位軍士馮潤做向導。張地和馮潤意外得了半天假,都很高興,換了便裝,便帶嚴格和嚴謹進城。西南之地不僅多山,還有樹林,風光不與京城同,無論走在哪里,似乎都在群樹之間。若是春季和夏季來此,想必別有一番趣味。只是,如今是冬季,樹木凋零,枯枝蕭條,落葉腐敗,甚是無趣。不過,本地的建筑頗有特色,風味小吃也不少,嚴格和嚴謹一路逛得還算有趣。“張地?”嚴格循聲望去,一位和張地年紀相仿的男子手臂上挽著一只籃子,站在不遠處,目光落在張地身上,眼底含著一絲溫情。張地忙向嚴格道:“秦公子,那位是內子?!?/br>嚴格頷首。張地得了他的允許才快步走到那位男子身邊,低聲問:“你怎么在這兒?”那男子輕聲道:“我到城里買些布料,準備給你做件棉襖。你們這是?”他好奇的看了看嚴格和嚴謹。“那兩位是京城來的公子?!睆埖匦÷暤?。“原來是這樣,”男子心領神會,“既然你有正事,我就先回去了?!?/br>嚴格敲他們倆都有些不舍的樣子,大方的道:“既然這么巧遇上,不如就一起走走——如果不耽誤張夫人回家的話?!?/br>張地一喜,連忙道:“多謝秦公子。不耽誤,我們家離南潤城不遠。只要趕在城門關閉前出城就行?!?/br>嚴格向法人示意,他們二人及嚴謹走在前面,刻意把張地和他夫人留在后面,讓他們夫妻可以說說話。聽著張夫人低聲問張地在軍中的情況,能不能吃飽,衣服夠不夠穿;又聽張地問張夫人家中是什么情況,上次下大雨張夫人冒雨搶收田里的莊稼有沒有生病……嚴格高昂的興致一下就淡了下去,想起遠在京城的皇甫玉琛,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張地和張夫人。張地和張夫人雖然不想他和皇甫玉琛之間那樣親近,然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流露出一股溫馨,可見二人的感情也是極好的。他的手不由得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皇甫玉琛送給他的玉佩。不知道皇甫玉琛有沒有想他,或者仍然在生他的氣?街道斜對面約一百米遠的地方,一位身披黑色大氅的俊美男子站在墻后,注視著嚴格的方向,唇邊掛著一絲淺笑,卻微微一嘆。鄧滿德小聲的道:“皇上,奴才不明白,自從那日得知嚴才卿來了西南,您只花了半天的時間就安排好所有的政務,然后拼命的追趕嚴才卿,既然追上了,您為什么只跟著他卻不現身?”原來這位俊美男子居然是皇甫玉琛。和他隨行的,除了鄧滿德,還有高風、高云以及兩個御前侍衛。聽到鄧滿德的話,皇甫玉琛不言不語。鄧滿德試探的問:“皇上,難道您還在生嚴才卿的氣?”“朕怎么會生他的氣?”皇甫玉琛的目光仍然落在嚴格身上,“因為朕的身份,也因為百足未除,小格只能被拘在京城里,朕又何嘗不心疼。他之所以想來這里,除了探尋礦脈,或許也是想要多一些獨處的空間,如果是這樣,朕會滿足他。朕只要確保他的安全就行了?!?/br>鄧滿德道:“奴才瞧著嚴才卿這一路上買了不少東西都是一對一對的,明顯也是念著您的?!?/br>皇甫玉琛眼中溢滿笑意和寵溺,“算他有良心?!?/br>嚴格的情緒忽然有些低落,張地和張夫人在后面沒有察覺,馮潤卻感覺到了,無意中看見嚴格回頭看了一眼張地和張夫人,立馬明白嚴才卿可能是想到了皇上,心中暗自感嘆嚴才卿和皇上情深意篤,“秦公子,這前面有一家鋪子專賣好吃的干果,小公子或許會喜歡,您要不要去看看?!?/br>“去吧?!眹栏耠S意的道。馮潤有意磨蹭了一會兒,落后于嚴格,趕緊沖張地使眼色。張地茫然的揚起眉,不明所以。還是張夫人反應快,間馮潤指他們夫妻又朝嚴格那邊眨眼睛,恍然大悟,瞪了張地一眼,停下腳步,“秦公子,馮大哥,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出城了,就不打擾你們了?!?/br>張地這才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有點臉紅的撓撓頭。嚴格道:“既然如此,張夫人慢走?!?/br>沒有張地和張夫人在一旁刺激,嚴格的心情這才略好些。幾人到了干果鋪子,買了好些果脯,其中有一種棗,剔去了棗核,不知是如何釀的,味道甜而不膩,極為可口,嚴格多買了一些悄悄放在系統背包里。嚴謹這個小吃貨就不用說了,讓店家幫他包了一大包,讓馮潤背著。馮潤偷瞄他平坦的小肚子,佩服不已,不知道小公子這一路吃的那么多零嘴都吃到哪兒去了。“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眹栏竦?。“是?!?/br>嚴謹朝張地伸手,“抱?!?/br>張地連忙把他抱起來,還細心地將他的絨帽往下拉了拉,免得風灌到他的脖子里。嚴格輕輕拍了下嚴謹的小腦袋瓜,“你倒是會享受?!?/br>嚴謹頂嘴,“你要是和父親一起來,保管你也能享受?!?/br>嚴格舉手作勢要拍他。“快跑!”嚴格大笑。馮潤抱著他就往前跑。張地連忙叫道:“你跑慢點,小心風灌到小公子嘴里去了?!?/br>幾人回到軍營時,太陽即將落山。軍營門口居然沒有人迎接他們,嚴格有些納悶,但也沒多想,對馮潤道:“本公子先回房,你去看看晚飯好了沒有?!?/br>“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