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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琛偏頭看他,眼中的寵溺和溫柔讓嚴格臉頰發熱,將臉湊過去,含笑地看著他,唇角勾起一個很小的弧度。“寶貝,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皇甫玉琛和他額頭相抵。嚴格翹起嘴角,搖頭,“沒有?!?/br>皇甫玉琛拿起他的手掌貼在心口,深深地吻住他。嚴格陷入沉醉之中,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沒過多久,吊鉤撞擊了一聲,在空中微微一滯,停了下來。到頭了。兩人相視一笑,又坐上另一條鐵索上的吊籃,‘哧溜’地坐回去。嚴謹愛玩,又玩了兩個來回,三人才下山。第二天,嚴格和皇甫玉琛收拾好行李后,帶著龔出山參觀過山纜車。身后浩浩蕩蕩地跟了一大幫人。小山、小虎和牛子也在其中,三人的身體還很虛弱,被人扶著走。龔太公三不知是仍在抗拒纜車,還是不好意思露臉,都未出現。到了山上,眾人見到纜車,無不拍手稱奇。嚴格向龔出山說明了纜車的用處和一些注意事項,又簡明扼要要提點了幾句發展蓉縣的辦法。皇甫玉琛道:“龔大人,交通的問題已經幫你解決了,其他的就看你了?!?/br>龔出山覺得他的語氣不像一位普通商人對一位縣令會說的話,但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龔某再次多謝二位?!?/br>“就此別過?!眹栏裾f完,抱著嚴謹上纜車,‘咻’的飛出去,“子瑞,我們比賽,看誰最先出去。輸了的受罰!”“告辭?!被矢τ耔彸錾焦笆指鎰e,躍上馬,策馬而去,白衣飄飄。他的手中牽著嚴格的馬。“駕——”這一幕留在了蓉縣許多人的心中,知道很多年后,蓉縣發展為一座繁華的大城,他們仍然記得當初那三位氣質不凡的貴客。嚴格和嚴謹兩人玩過山纜車玩得非常興奮,連接‘轉車’數次后,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到了山外官道邊。兩人坐在樹下休息,往山道上瞄瞄,還不見皇甫玉琛的影子。“小謹,你說說,你父親出來后,我們罰他做什么好?”嚴格問。嚴謹想了想,“罰他跑兩里路!我還沒見過父親跑步呢,平常走路總是不疾不徐的樣子,就算遇到急事也是直接用輕功。他跑起來一定很有趣??┛┛?/br>嚴格也是一樂,“好,就罰他跑步?!?/br>嚴謹道:“反正還要等很久,我們來下棋?!?/br>嚴格扶額。小謹啊小謹,你也太埋汰你父親了,就算他速度再慢也不至于需要你下棋等他吧?雖然這么想,他還是把棋盤拿了出來,兩人就在樹蔭下悠哉地下起棋來。兩個臭棋簍子下棋比兩個高手下棋更慘不忍睹,棋盤擺滿了棋子都分不出勝負。“噠噠噠……”雜亂的馬蹄聲逐漸靠近,引起嚴格的注意。“似乎是個不小的馬隊,我們往旁邊讓讓?!?/br>一百余人的官兵隊伍緊密地護送著五輛大馬車躍入他們的眼簾,馬車車廂上都貼著黃紙,上書‘軍’字。高大的旗幟上,‘兵’字大氣磅礴。為首一人騎高頭大馬,身材魁梧,黑臉冷然,一雙犀利的眼不時掃視左右山林。他是車騎將軍衛昊,奉兵部尚書之令,運送一批軍用物資到西南駐邊軍營。這批物資十分重要,且涉及大瀚國的機密,這一路上不容許有任何閃失。遠遠地看見路邊坐著兩人,衛昊對副將抬了抬手。副將大聲喊道:“朝廷軍需,閑人避讓。若有可疑,當場擊殺!”自家人嘛。嚴格和嚴謹毫無異議地往后退得更遠。車隊疾馳而過,只留下漫天飛舞的灰塵。“呸呸……”嚴謹吐掉嘴里的灰塵,“爹爹,他們運的什么東西?”“不知道?!眹栏竦?,“一會兒問問你父親?!?/br>兩人坐下繼續下棋,沒過多久,卻隱約嗅到隨風吹來的血腥味。嚴格臉色一變,霍然起身,展開靈識,隱約聽到遠處傳來刀劍相交的聲音,“難道是剛才那隊官兵出了什么事?小謹,我們去看看!”兩人疾掠遠處,刀劍的聲音更響。一群黑衣蒙面人和官兵大打出手,目的顯而易見正是馬車里裝的東西。黑衣人都有武功在身,很像江湖人的路數。官兵雖然有一百多人,拳腳功夫卻比不上他們,明顯處于下方。地上已倒下十幾個官兵。嚴格示意嚴謹留在原地,展開雙臂,如同一只白鶴悠然落下,拔劍加入戰場,不過片刻,就將所有試圖靠近馬車廂的黑衣人逼退。衛昊看他幫著自己人一方,稍微松了一口氣,劍招更厲,也殺退幾個黑衣人。“娘的,眼看就要得手了。這小子哪兒來的?”一個黑衣人暴躁地低吼。嚴格充耳不聞,繼續攻擊黑衣人,“將軍,最好抓個活口審一審。這些人像是江湖人,打劫的事恐怕不簡單?!?/br>衛昊道:“好!”那邊,被夫人和兒子一起坑了一把的皇甫玉琛一路狂奔總算出了山,滿心以為夫人會在山口準備好吃的和好喝的等著他,左右看看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夫人?”無人應答,皇甫玉琛才意識到應該是出了什么意外,放出靈識,很快也發現前方的打斗,繼續策馬疾奔。到了現場,看到其中一方居然是朝廷官兵,皇甫玉琛臉色一沉,閃身而去,一揮劍就利索地除掉三個黑衣人。“子瑞,你來了?”“嗯?!被矢τ耔〉?,“留一個活口就行了?!?/br>皇甫玉琛比嚴格更狠的手段顯然震懾住了那幫黑衣人,心知碰上了硬茬子,轉身就逃。嚴格和皇甫玉琛緊緊追上,嚴格將他的對手都重傷;皇甫玉琛知道他下不了手殺人,把自己的所有對手都擊殺。要審問的話,問嚴格重傷的那幾人即可。衛昊卻是心底防備更重,這二人身手都如此厲害,萬一也有歹心,就是引狼入室。嚴謹屁顛顛地跑過來,沖他一笑,還伸手要他抱。衛昊怕黑衣人會傷到他,趕緊將他抱起來。又擊殺兩人。很快,戰場上黑衣人死得死,傷的傷,一個都沒能逃掉。為了避嫌,嚴格和皇甫玉琛抱著嚴謹,牽著馬走到較遠的地方。衛昊這才審問其中一個黑衣人,“看你們都是大瀚國的人,為何對朝廷軍需物資下手?你們可知,搶劫軍需物資可以按賣國罪處理!”“將軍饒命啊,我們也只是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