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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冬日最好眠,嚴格正呼呼大睡。他也沒叫醒嚴格,直接用毯子把人裹了抱著。宋如浩妒嫉地看了嚴格一眼。高風打開第一輛馬車的門簾,皇甫玉琛抱著嚴格上車。鄧滿德和宮女杜鵑跟著。宋如浩和杜正鋒坐第二輛馬車,嚴謹、江敢、宋朝邦和張太醫在第三輛馬車上。楊卓、高風和高云以及楊卓的兩個手下阿飛和軍翔都騎馬。最后一輛馬車拉著行李。四位馬車夫都是高手護衛所扮。這一行人一共十九人,也是個不小的隊伍。另有暗衛數名在暗中,不必多提。這第一輛馬車是為此次出巡特意而造,不僅銅墻鐵壁,而且空間極大。分為里外兩間,都鋪了柔軟的地毯,中間用幕簾隔開。里間有一長榻,晚間作床,白日可為榻。外間則有小幾、炭爐,都固定在底板上;墻壁上還有掛櫥,一個個的小格子里可以放些小玩意;底板底下有一個暗室,存放著比較貴重的物件和常用的物件??芍^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另外三輛馬車也是特意打造,但比不上第一輛。只是比一般的馬車更結實,更大一些。出了京城,國道比不得城內平坦,馬車有些搖晃。嚴格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發現自己是在馬車上又閉上眼,往皇甫玉琛暖和的懷抱里鉆得更深,再次沉沉睡去。皇甫玉琛把毛毯往下拉了些,給他留個口子呼吸新鮮空氣,在他唇上啄一口,也合上眼。到太陽升起,車隊才靠著路邊停下。鄧滿德和杜鵑領著兩個車夫準備早飯。楊卓、阿飛和軍翔在附近轉了兩圈,排除一些可能的危險。江敢、宋朝邦和張太醫下馬車舒展舒展筋骨。宋如浩還在裝病,湊到窗口看了兩眼,沒看到皇甫玉琛,只好又躺回去。剛出宮就病愈會引人懷疑。嚴格的生物鐘早就把他弄醒了,懶懶地趴在皇甫玉琛身上,趴夠了才起身,拉著皇甫玉琛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吃飯時,皇甫玉琛道:“從今日起,我是北方富商方致遠,南下是為尋找新的經商路子?!?/br>他看了看嚴格?!澳闶欠椒蛉??!?/br>嚴格睜大眼,“我——”皇甫玉琛當做沒聽到,繼續道:“嚴謹,我們的兒子,方世杰;鄧滿德,管家,方三福;宋太傅和文丞相都是方家產業的管事,宋先生和江先生,你們自己起個方便的假名;張太醫是張大夫;楊卓、高風、高云、阿飛、軍翔,是護衛。杜鵑,丫環。宋貴人是宋先生的兒子宋公子;杜常在,你是宋公子的小廝。都記清楚身價和名字,別出錯?!?/br>眾人都應是,宋如浩滿心酸澀。嚴格抗議無效也就認命了,問道:“方致遠的身份莫非是真的?”皇甫玉琛點頭,“方致遠、方夫人、方世杰和方三福的身份都是真的。這次出門的時間不短,說不定會有什么大動作,還是謹慎些好?!?/br>79章神秘組織桃花灼灼有光輝,無數成蹊點更飛。為見芳林含笑待,遂同溫樹不言歸。三月桃花正盛開,這一路上,粉云朵朵,花香陣陣,讓人心曠神怡。只是再美的花看久了也無趣。尤其像嚴格這種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的籠中鳥,在馬車里根本待不住。一開始,皇甫玉琛還想方設法地給他解悶,要么帶他在車轅上吹吹風,要么帶他騎騎馬,要么陪他下下棋——所有的轍都試過后,嚴格還是無聊得想撓墻,皇甫玉琛就不管他了,看他一會兒托著下巴發呆,一會兒探頭看窗外,一會兒跳到馬車頂上長吁短嘆的,一會兒努力集中精神打坐卻總是失敗,也挺有趣的。“公子、夫人,前面有一處避風的山坳,離河流也近,我們今晚在那里扎營?!睏钭刻铰坊貋?,在外面稟報。“嗯,你看著安排?!被矢τ耔〉?。車隊停下后,眾人搭帳篷的搭帳篷,拾柴的拾柴,取水的取水,準備食材的準備食材,巡邏的巡邏。宋朝邦和張太醫不想干等著,也在附近幫著拾一些干柴。是出發后的第三天,宋如浩的病已經好了,隨意地走動著,漸漸離皇甫玉琛越來越近。杜正鋒寸步不離地跟著。“你總跟著我做什么?”“少爺,小的是您的小廝。小的不打擾您,您就讓小的跟著吧?!倍耪h盡職盡責地扮演著貼身小廝,表情是十分恭順,讓宋如浩一陣無力,恨不得咆哮一句:大哥,識趣點,你不想親近皇上,不代表別人也不想親近皇上!宋朝邦在不遠處喊道:“小杜,你過來幫老夫搬搬這堆柴?!?/br>杜正鋒動也不動,“您讓阿飛搬吧,小的要照顧少爺?!?/br>阿飛非常勤快,幾步跑過去,輕輕松松地撈起那堆柴禾。宋朝邦:“......”“爹爹!”嚴謹跑到嚴格身邊。他頭上戴個白絨帽,身上穿著個紅色棉袍,外面還套著一個白色皮毛鑲邊的白色棉襖,就像一個圓滾滾的雪球。江敢很疼他,怕他生病,非得讓他這樣穿。“我們去河邊玩?!?/br>嚴格牽住他的手,“好?!?/br>皇甫玉琛跟著。嚴謹沖他見牙不見眼地一笑。他當然不會反對皇甫玉琛跟著。他一點兒都不介意皇甫玉琛總和嚴格黏糊,皇甫玉琛對嚴格越好,等于嚴格會升級得更快,等于他得到的好處會越多。他介意的是,這一路上,皇甫玉琛為了和嚴格過二人世界,總把他丟在江敢的車上。雖然他喜歡裝小孩子,但偶爾裝小孩子裝累了,或者無聊了,他也想做做大人的。宋如浩看著他們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心里的嫉妒像春日里的野草一樣瘋長。太陽漸漸落山,杜鵑和鄧滿德煮的兩鍋清湯火鍋也飄出了誘人的香味,在倒春寒的冷風里讓人忍不住流口水。鄧滿德、杜鵑和五個護衛、四個車夫同吃一鍋。鍋也是特意準備的超級大鍋,絕對夠吃。剩下的人在另一鍋,出門在外也不能有太多講究。江敢怕嚴謹會燙到自己,把他抱在懷里,一邊喂他,一邊自己吃。嚴謹幸福得咧嘴直笑,湊到江敢臉上就親了一口,留下一個油乎乎的印子,把江敢弄得哭笑不得。晚飯后,照例是散步。農歷十二三左右,月色不錯。樹枝斑駁的影子落在地上,微微搖曳,別有一番意境。皇甫玉琛摸摸嚴格的肚子,暗自決定以后還是少吃火鍋,每次吃火鍋這家伙都吃撐。宋如浩看了看其他人,有的在收拾炊具,有的在閑聊,除了杜正鋒,幾乎沒人注意到他。他便走向皇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