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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田氏心里他們就是嫉妒的對象,憋著壞招呢,因此他們怎么都同情不起來。 至于和田氏一樣碎嘴的人,呵呵噠,全都是自私自利的主兒,只要不是自己挨打挨罵,什么都無所謂。 田氏體會到被人孤立被群起而攻之的落寞和孤單,身上的疼痛加上心里的凄慘,嘴角濃稠的鮮血已經干涸,變成暗紅色。 她緩緩爬起來,每一步仿佛都用盡力氣,好不容易支撐起上半身,撲通一聲摔了回去,試了好幾次,總算站了起來。 她踉踉蹌蹌的離開,沒有一個人前去攙扶。 甚至大家會覺得活該,就算孫氏不動手,總有一個張氏李氏或者王氏會動手。 如此大的動靜不可能沒人知道,不一會兒的功夫,傳遍十里鋪每一個角落。 柳清溪壓根沒想到為了這么一個進施工隊的機會,有人打的頭破血流。 因為她家中現在正有客人,面前一個女人身著土黃色麻布衣服,頭挽成一個疙瘩盤在腦后,局促的捏著衣角,期待的看著柳清溪:“柳姑娘,您就讓俺進去吧,俺干活不比男人們差?!?/br> “你放心,俺絕對不拖后腿?!?/br> 第二百八十五章 女人也要? 女人信誓旦旦的保證:“柳姑娘您放心,這么些年俺一個女人,地里該干的活計俺干了,一點不比男人們差,你就收了俺吧?!?/br>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帶著一個兒子的田寡婦。 此時,柳清溪仔細端詳這個女人,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比同齡人看著老一些,頭枯黃,兩鬢隱隱約約白不少,皮膚干燥帶著高原紅,嘴唇微厚。 雙掌長滿老繭,衣著樸素,可以看出生活艱難。 但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女人從頭至尾脊背挺直,沒有點頭哈腰,話語中有哀求的意思,但身體的表現讓柳清溪知道,她自尊心很強。 有時候也不是自尊心強,只是本身是寡婦,是非閑言碎語就多,為了避免這些,她盡可能表現強勢,生活中很少求人,生怕傳出不好聽的。 但是柳清溪這里的活,是大家一致公認的好活計,加上老板是女人,應該不至于有太多閑話。 所以她這才尋來,生活已經將她磨練成活脫脫的男人,啥活都能干,就沒有自己完成不了的。 只是女人畢竟是女人,在很多方面還是比不上男人,只能勉強維持娘倆的生計。 “蓋房子干不了別的也行,實在不行您讓俺給大家伙做飯怎么樣?俺做飯挺好吃的?!?/br> 對啊,做飯!柳清溪猛地一拍腦袋,昨兒晚上想事情想一夜沒睡好,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田嬸子你這個主意不錯,那就這樣,你負責給大家伙做飯,咱們自帶吃飯家伙?!?/br> “真的?”田寡婦就是隨口一說,心里認為柳清溪安排她跟著蓋房子的可能性大,沒想到居然給了個更好的機會。 “俺真的能給大家伙做飯?” “當然可以,田嬸子,這件事是我忽略了?!敝岸畟€人,一般都是蓋房子的人家主持飯菜,主家好的,能沾點葷腥,主家摳門小氣的,就是黑窩窩頭加涼水。 一次兩次還行,可大家干的都是體力活,不吃好怎么能干的動呢? 柳清溪檢討自己:“這件事上是我考慮不周?!彼羁痰臋z討,在生活中在工作中逐漸完善自己的能力。 就像組建一個施工隊,剛開始她怎么可能面面俱到,只有現問題,解決問題這樣的過程不斷循環,才能克服苦難,逐漸壯大隊伍。 “田嬸子,這樣,你就是做飯的,叔叔伯伯們一天十文錢,給你一天八文怎么樣?” 田氏挺直的脊背突然開始顫抖,長滿老繭的手猛然捂住紅彤彤的眼眶,淚水漸漸滑落,透過指縫留下來。 輕輕的哽咽聲傳來,一滴滴淚水,仿佛要流干她心底所有的痛苦。 好幾年了,她從來不敢哭,不敢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今天,在柳清溪這個小姑娘面前,眼淚居然沒忍住,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最脆弱的角落暴露出來。 柳清溪什么都沒說,關于田寡婦的事情,她66續續聽說的不少,對于這位靠自己力量拉扯孩子的女人,她由衷欽佩。 許久之后,她終于忍住眼淚,擦擦通紅的眼眶,吸吸鼻子:“柳姑娘,謝謝你,俺一定好好干?!?/br> 八文錢,對一個女人來說絕對是現代白領級的收入,她能不激動嗎? 柳清溪搖搖頭,同是姓田,怎么差別這么大呢? 田寡婦如此自強自立,而那個田氏凈想歪招。 招工的時候已經明說,只要地震之后修建房子合伙的人,至于那些不愿意加入,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不注重合作的人,根本不考慮。 可張二蛋等幾個二流子趁著張五梁忙活的焦頭爛額,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的時候,將自己名字報上去。 可當張五梁篩選之時,自然輕而易舉現這個漏洞。 那些個人自然就被排除在外,可田氏不樂意啊,憑什么好事兒都給別人?又遇到一個脾氣火爆的,自然就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嬸子,這樣吧,你再去幫我找人,找做飯的,咱們村里進施工隊的大老爺們兒將近兩百個,做飯肯定不能少,你幫我先找十個吧?!?/br> 二百人的飯菜,可夠準備了,如若要保證按時做飯等,那么廚娘至少需要十個人。 “嬸子,這件事情辦好以后,你就是廚房的領班,比其他人工錢高一點?!?/br> “這......不太好吧?!?/br> “有什么不好的,這是你應該做的,眼看石娃子越來越大,您能存點是點?!?/br> “謝謝謝謝,你真是好人,出去做工自己還帶廚娘?!?/br> “怕啥,都是自己人,問題是咱們大家伙干的都是力氣活,必須吃飽?!?/br> 總之,在田氏心里,柳清溪已經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 “柳姑娘,你等著啊,俺這就去找人去,一定找能干踏實的人?!?/br> 女人仿佛被委以重任,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柳清溪家。 好像奔赴戰場,一定要將任務完美完成。 在村里生活這么多年,對每一個人的脾氣秉性都很清楚,根本不用公布,她挨個問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