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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閘門走去,“小七,花鑫回家了嗎?”小七翻了個白眼:“估摸著到家了?!?/br>黎月夕在一旁擔心地嘀咕:“他可怎么跟溫煦解釋呢?”副會長眼里帶笑,瞥了身邊幾個人:“都知道了啊?!?/br>花鑫回到家里的時候,距離他承諾溫煦很快回家過了兩個小時??蛷d里只有溫煦一個人在,廚房飄來濃郁的飯菜香氣。“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他們都哪去了?”花鑫問道。溫煦從沙發上爬起來,看似剛睡著了才被花鑫吵醒,迷迷糊糊地說:“大老板和羅建把錢文東帶走了。你吃飯了嗎?”“沒有,你呢?”“就剩你沒吃了?!?/br>“副會長有消息嗎?”“打過一次電話。他出來了,杜忠波和黎月夕跟他在一起,他們在小七的酒吧?!?/br>很尋常的對話,就像以往一樣,說說眼下的情況,關心對方的瑣事。沒有爭吵,也沒有質問,更沒有主動的解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廚房里的飯菜都是熱的,花鑫猜不出在自己離開的時間里,這些飯菜究竟被熱了多少次。吃進嘴里一如既往的美味,可總覺得少了點什么??聪蛏磉吙帐幨幍囊巫?,聽著來自客廳的電視聲。其實,少的只是有個人沒坐在身邊。飯菜很多,花鑫全部都吃光了,還破天荒的洗了餐具。溫煦知道他在廚房方干什么,只是不想去打斷他。這幾天大家都很累了,大戰前的安寧也顯得尤為可貴,不論是誰,都需要養精蓄銳。花鑫洗完澡回到了客廳,溫煦還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手里的資料。他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安靜地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不累嗎?”溫煦將手里的資料放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看著很無聊的電視節目。聽起來,只是隨便搭句話而已。花鑫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跟著看很無聊的電視節目:“還好,你去洗澡吧。早點休息?!?/br>溫煦嗯了一聲,起身的時候拿了手機,一邊低頭擺弄著一邊說:“你記得把加濕器關掉,快沒水了?!?/br>花鑫也是嗯了一聲,目光隨著溫煦的背影一直到他回了房間。溫煦只是站在花灑下面任由溫水淋著自己,這樣一動不動的狀態保持了十多分鐘,才想起該出去了。換好了衣服,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盒子里面裝的是父親遺物,那塊從趙煒尸體里找到的手表,奶奶留給他的鑰匙,還有一件父親的衣服。他把衣服重新疊了一遍放回盒子里,手表戴在了手腕上,鑰匙放進明天要穿的衣服口袋里。做完了這些,似乎就無事可做了。以前沒事的時候都干什么來著?膩在一起在看電視,或者刷網,或者在院子里散步。睡前互道晚安,送彼此一個晚安吻,幸福地鉆進被窩,等待第二天的早安吻。溫煦還是決定去跟花鑫道晚安。打開門的瞬間,花鑫就在門口??瓷先ゲ⒉皇莿倓偟降?,而是站了很久。溫煦有點不解,花鑫的表情很溫柔,什么都沒說就牽起他的手,把他帶出了房間。兩個人牽著手走到客廳,上了樓梯,直到進了花鑫的臥室。溫煦才問他:“怎么了?”“一起睡?!被纹届o地說。臥室里所有的燈都亮著,所以溫煦覺得身邊的花鑫有點刺眼?;螤恐氖肿叩酱差^,拿起遙控器關掉了吸頂燈和壁燈,只留下一盞溫馨的臺燈。床頭柜上有兩杯牛奶,一杯已經被喝光了,杯底還有點剩下的牛奶?;文闷鹆硗庖槐o了溫煦。“喝了再睡?!?/br>溫煦皺皺眉:“我刷完牙了?!?/br>花鑫只是揉了揉他的頭發,什么都沒說,但是態度是明確的——必須喝。溫煦只好一口氣喝光了牛奶,用花鑫的牙刷刷了牙。花鑫睡覺一向穿著睡衣,溫煦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竟然只穿了一條底褲。猶豫了一下,動手把自己的睡衣睡褲脫掉,走到床邊?;螏退崎_被子。溫煦剛剛鉆進被子里,就被花鑫的手臂摟了過去。溫煦明知道在這個時候花鑫不會鬧什么幺蛾子,但是這樣抱在一起睡覺,難免會多想一些?;嗡坪跽娴臎]有任何其他企圖,只是想抱著好好睡一覺。他緊了緊摟著溫煦的手臂,輕聲問道:“傷口還疼嗎?”白天行動的時候受了傷,花鑫要是不提起他幾乎忘了:“都是皮外傷,不礙事?!?/br>“那就睡吧?!被蔚拖骂^,在溫煦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溫煦的心沉了沉,想要看看花鑫的表情,因為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被柔和的燈光襯托的分外好看的下顎和嘴角。昂起頭,在嘴角上吻了一下:“我好像真的很困?!?/br>“那就睡吧?!?/br>睡吧,這老夫老妻的感覺,好像用“睡吧”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下一秒,溫煦被卷入了黑甜的睡眠當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溫煦忽然從噩夢中醒來。臥室里非常黑暗,他大口喘著氣,摸索著打開了臺燈。身邊空空如也,花鑫曾經躺著的地方已經變得冰涼。溫煦呆愣地坐了一會兒,猛地掀開被子下床,沖進盥洗室用冷水澆了腦袋,然而昏沉感仍然沒有散去,緊緊纏著他的神智。是那杯牛奶嗎?溫煦抬起頭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由得自惱:“你太相信他了?!?/br>溫煦知道花鑫走了,用一杯下了藥的牛奶搞定他,悄無聲息地走了。溫煦非常惱火,更多的是擔心。不論花鑫想要干什么,他都不能放著他一個人出去。溫煦打定主意去追花鑫,但首先,他需要一身可以到外面去的衣服。溫煦從樓上跑到樓下,經過玄關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敲門聲。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誰會在這個時間來?怎么通過大門的?溫煦緊張起來,躡手躡腳地靠近入室門,打開了可視對講機。在青綠色的屏幕中,有個人站在門廊下。溫煦驚訝地認出,那個人是黎月夕。黎月夕是否還應該在小七的酒吧不重要,重要的是杜忠波怎么會放他一個人大半夜的跑出來。想到這里,溫煦仔細看了眼外面的人,猛地意識到了什么,急忙打開門。走進來的人神情凝重,帶著一身冷意站在溫煦面前。溫煦有點驚訝,卻沒有慌亂,鎮定地問道:“你從哪一年回來?”黎月夕抬手摘掉了毛線帽子,沉聲道:“2028年?!?/br>十年后。黎月夕繼續往里走,這等于是將溫煦逼回了客廳。他挽起了羽絨服的袖子,讓他溫煦看清手腕上的表。確切地說,是跳躍器。黎月夕:“我還有三十分鐘。三十分鐘里你哪都不能去?!?/br>“不行?!彼览柙孪貋肀厝皇怯兄匾氖?,但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去找花鑫。